一番简短的对话让杨虎尔后背发凉,跟了杨司马这么多年,自己建功立业,威名显赫,但是在杨司马身边依旧像个陌生的孩子一般拘束,自始至终自己也没有摸透这个老头的性格。
不多时杨管家来到书房整理书籍,看见杨虎尔坐在一旁等候司马,道:“将军,最近老爷心情极为低落,我跟随老爷几十年了,还是头一次看见如此情况。”
“管家可知其中原由?”杨虎尔问道。
杨管家摇摇头继续收拾着满地的书籍,回头又道:“不过我猜测曹将军之死是最大的原因,但是其中事情错综复杂,老爷心思一向都是非常缜密,可能朝中最近也是有了一些动荡。我听闻前厅来的是朝中的李公公,是来跟老爷讨要法的。”
“讨要法?什么意思?”杨虎尔不解的问道。
“前几曹将军损兵折将,朝廷肯定是要怪罪的呀!”杨管家道。
“岂有此理,我杨家军损兵折将,为了北周安危不顾个人安危,如今朝廷还要讨要法,这不是胡袄吗?”杨虎尔道。
“将军稍安勿躁,老爷自有办法。”杨管家道。
“不行,我要去道道,不能让大人一人承担这么大的罪名。”杨虎尔着直奔前厅。
杨虎尔来到前厅问道:“李公公,我杨家军呕心沥血为了北周大局,如今杨家军损兵折将,朝廷不安慰不,反过来还要追我杨家军的责任,这是何道理?”
杨虎尔的到来让李公公吃惊的很,杨司马急忙道:“公公恕罪,杨家军性子急躁,公公不要生气。”
李公公虽然是朝廷大内总管,但是在杨司马面前十分低调,虽然杨虎尔冲撞了自己,但是他知道杨虎尔是杨司马的心腹大将,要不然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将军生气是理所应当的,我也是在跟司马道这个事情,不过今日老奴来这里绝非是讨要法,而是告诉司马朝廷要对付司马。”
杨虎尔大吃一惊,“什么?此话当真?”
杨司马道:“虎尔稍安勿躁,我也是刚跟李公公此事,不知道皇上现在是何用意了。”
杨虎尔突然想起前段时间与陈叔月的谈话,知道宇麒麟跟广陵的关系还是不错的,立马悄悄在杨司马耳边道:“大人,麒麟皇子那边我倒是可以找人问问,看看皇上到底是何用意。”
杨司马喜出望外,不过立马淡淡地道:“此事先不急,我跟公公再商议商议。”
李公公道:“司马大人,据老奴猜测这一次倒不是皇上的意思,有可能是太子爷身边那些谋士的策略,如今杨家军统领北周半壁江山,这些人早就在那里谣言四起,唯恐下不乱。如今杨家军损兵折将,太子爷刚好可以借着此事来邀功了,要不然这个太子爷还有什么威望可言?”
杨司马哼了一声,此时杨司马的儿子杨潇进来道:“岂有此理,我杨家军一心为国,现在居然陷我们与不仁不义之中,我杨家军要是有叛变之心,只怕北周早已不保了吧?”
“潇儿休得胡。”杨司马打断了杨潇的话语。
“司马大人勿怪公子,老奴也是这般认为的,这北周能有今日之势,完全就是杨家军在后面撑着,要不然北周只怕早就让北齐拿下了,就算北齐不出手,如今南陈的势力也是不容觑的。刚才公子所言不虚,这太子究竟是想干嘛谁也不清楚,如今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李公公道。
杨司马给杨潇使了使眼色,道:“公公真是对我杨家恩重如山,如今这般分析我更是觉得无比委屈。”
此时杨潇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杨司马笑嘻嘻的接过杨潇手里的盒子道:“公公,你对我们杨家无比照顾,此番虽然我杨家受了委屈,可是公公不惜自己安慰依然来与我商议此事,敬意还望笑纳。”
杨司马从盒子里面拿出一枚玉佩给了李公公。
李公公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司马大人,你这是折煞老奴了,司马能够跟老奴贪心聊本就是给足了我面子了,怎么还敢收你礼物啊?”
“公公心意杨某明白,只是这一次既然太子要处理我,我也没有怨言,只是公公这等举动,我杨家上下都是感恩戴德,心意,还望公公不要拒绝。”杨司马再次道。
杨潇在一旁也急忙道:“公公就收下吧,这枚玉佩是父亲十分珍爱的物件,现在既然要赠与公公,定是拿公公当自己家人了,所以父亲一番美意你就不要推辞了。”
李公公站起身子颤颤巍巍,他的确受宠若惊,一向在朝中趾高气扬的司马大人如今居然转赠自己如此贵重的礼物,还是十分开心的。他心翼翼地结果司马手中盒子道:“大人恩情老奴以死相报,皇上那边大人放心,我一定要问个明白,一定会给大人一个交代的。”
“公公一定要心,万万不可为了杨家丢了性命,我只希望公公以后常来我杨府,共同把酒言欢。”司马大人道。
此时站在一旁的杨虎尔这才算彻彻底底明白了,这杨司马是给李公公唱了一出戏,看来自己跟了司马大人这么多年,依然是没能学会这些。
李公公感激涕零的收下了礼物,然后转赠了一个令牌给杨司马,“司马大人,我李贤手中无权,家中无财,唯一有用的便是这块令牌,无论是要去往那里都能够先神通,今日便赠与司马大人。”
杨司马接过令牌,原来是皇上的免死金牌,皇宫之内可以畅通无阻。“多谢公公大恩,杨家上下十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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