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司马离开书房,杨虎尔独自一人留在书房里面。此时的杨潇进来后看见杨虎尔后道:“虎尔哥哥莫要叹息,等我与父亲商议完大事后便整装出发,我要取了那陈叔月的项上人头。”
杨虎尔内心里面非常难受,他知道杨司马的这个大公子言出必行,是一位狠角色。这些年来杨司马把杨家军的军务大事基本上都交给杨潇处理。曹芒将军便是杨潇最为器重的一名爱将,同时也是杨司马最为喜欢的心腹大将。虽然杨虎尔战功赫赫,但是不管是这个杨潇还是杨司马本人,都在内心里面非常忌惮杨虎尔的战功。杨家军里面本身就对这个杨虎尔多加防范,只是杨虎尔一直觉得大家极度罢了,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大公子威武,广陵区区陈叔月定不是公子的敌手。那某将期待那个时刻,到时候再喝公子的庆功酒。”杨虎尔道。
杨潇蔑视了一眼杨虎尔,“虎尔哥哥,不是我杨潇看不起你,而是你最近这几年柔弱了许多,当年的风采依然不在了,所以岁月催人老啊,你不得不好好反思反思了。”
杨虎尔万万没想到杨潇会这样的话,内心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了。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但是杨虎尔一直当亲弟弟看待,文治武功都倾囊相授,但是他如今却出这样的话语来,杨虎尔的内心里面五味杂陈。
杨潇看了看书房的四周,再看看一旁的杨虎尔,“虎尔哥哥你在此歇息吧!我与见见父亲,到时候再来与你相商怎么拿下广陵。”
杨虎尔拱了拱手,目送杨潇出去。
此时的杨虎尔内心里面难过的很,他一直觉得自己战功赫赫,可是从来没有跟任何人发过任何牢骚,对于杨家军的忠心绝对是日月可鉴的。但是如今的杨潇已经不是当年的杨潇了,如论是发生了什么,他杨虎尔绝对不是当年的自己了。这个杨家军恐怕已经不是当年认识的模样了,唯独不变的恐怕就只有自己这颗忠心了。
杨虎尔慢慢地倚在了椅子上,这一刻的杨虎尔感觉手脚无力,从来没有觉得比这一刻还要难受过。尽管自己打了那么多的仗,可是不管是夸奖还是受罚,他内心那里面都是非常开心,非常愿意去接受这一切的。可是如今的自己,恐怕已经没有办法坦然的面对这一切了吧。
陈叔月从中营刚到广陵园,迎面看见了淮阳公主,急忙道:“姑姑这是要前往何处啊?”
淮阳笑笑道:“整关在这里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点闷得慌,想出去透透气。”
陈叔月纳闷了,“姑姑,你在淮阳府里可是终日不外出的,那你会不会闷得慌啊?”
淮阳知道这是陈叔月的玩笑话,也是他的真心话,“这种感觉不一样。那时候我禁足在淮阳府里,虽然不能出去,可是内心里面非常平静。我在这里虽然可以出去,但是内心里面不平静。”
“姑姑是害怕什么吗?”陈叔月问道。
“害怕倒也不害怕,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了。我趁着自己还能走动,就出去走走,看看。恐怕这篇黄土以后就是埋我这把老骨头的地方了。”
“叔月不孝。”陈叔月道。
“月儿不必自责,我淮阳来广陵是最终的归宿。我知道你想什么,我有言在先,我要是离世了,你不许把我的尸体葬在南陈的皇陵,我不想去那里,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在这里,看着这里,望着这里,守着这里。年轻时候的自己本就是在这里打打杀杀,现在老了也算是落叶归根了。”淮阳着往外走。
陈叔月急忙跟了出去,“姑姑,你现在胡族应该是平安无事了吧?”
“胡族?现在应该是没什么大事了,要不然北齐怕是早就大军入侵我广陵了吧?”淮阳边走边。
陈叔月不知道淮阳倒地是在想什么,但是每一次淮阳的有些事又是句句在理。“姑姑,如果北齐大举进攻我广陵,你北周会不会一起夹击?”
淮阳望了望北方,道:“兵家之争从来就没有永久的利益,如果北齐来攻打广陵,北周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如果广陵快要失利了,我相信北周绝对是会派人来攻打的。广陵这块肥肉不单单是北齐盯着的,如果你不是帮了胡族,我估计这胡族都想来分一杯羹的。”
陈叔月知道淮阳分析的非常到位的。
“叔月,目前各国的局势你能明白吗?”淮阳问道。
陈叔月摇摇头道:“姑姑,现在各国都有自己的要事,真真假假根本就看不清楚,更不知道谁是谁非了,更不要去分析局势了。”
淮阳笑笑,“其实目前局势非常明了了,北齐大势已去,北齐的地界迟早都是北周的。只是我们南陈现在国力弱,要不然趁此机会一举拿下北齐。”
陈叔月知道淮阳的对,“可是目前大陈基本上没有再去出征的可能性了,二哥连朝廷那一亩三分地都无暇顾及了,更不要去拿下北齐了。”
淮阳继续走着,道:“北周虽然国力越来越强盛,可是朝廷之中也是各派林立,这杨家军虽然撑起了北周的国力,但是你能保证目前的杨家军就没有想法吗?”
陈叔月震了一下,他自己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杨家军会有二心吗?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他只是知道杨家军迟早还是要来广陵。
“姑姑,北周的杨家军就是北周的一面墙,如果这面墙有了想法,北周基本就是非常危险了。”陈叔月道。
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