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食院的柜台处看了看,见到了王老,秦明便是不急着去点菜,而是走上前询问道:“王老,我听说萧言受了伤,是被你救下了,他如今在哪里?我想去看看他。”
王老眯着的眼睛睁大一些,看了一眼秦明,随即道:“你很担心他?你是他什么人?若是我没猜错,不是你的话,他也不至于落得这样吧?”
秦明一愣,随即问道:“他落得什么样?”
“右臂齐肩而断,灵心本就是剑,善使剑法的他,这辈子再想用右手执剑,是不可能了。”王老道。
“他在哪儿?”秦明追问。
“你别见他了吧,他本是无欲无争之人,你改变了他,但也将祸事引到他头上,你不是他的贵人,你是他的灾难。”王老缓缓说着。
“我是他的灾难么?”秦明一愣,随后冷言道:“王老认为,尊严被人踩踏,而不去反抗,是无欲无争?”
“我只是让他勇敢站出来,教他怎么找回自己的尊严,告诉他,谁用手打他,就让他就用手打回去,王老觉得我不该,我错了?”
——
“不是不该,是他暂时没有那份实力去自保,更没实力招惹别人,你这样,只会把他逼到险境!你是不错,有人找你麻烦,你都还回去了,呛苁前缘溃但他不同,你们不是同一种人。”王老继续道。
“您就告诉我,萧言在哪里吧。”秦明懒得与王老争,看法不同,再如何争执都没有用。
“食院后方,我所居住的小院外,你自己去看,或许他还在。”王老眯着眼睛,道。
……
得到王老的话,秦明饭都懒得吃了,出去食院,绕到后方一处院落,果然,见到了萧言的身影。
但是——
萧言以一副跪拜的姿势,始终跪在门外,执法人员从他身边走过,却是连看都不看萧言一眼,估计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吧。
秦明愣住,这才走过去,询问道:“萧言?你这是——”
——
一身麻布长袍,右边袖子已经空空荡荡,微风抚来,萧言的右边衣袖,便随风摇曳起来。
左手赋予左边膝盖上,萧言跪在门外,一言不发,紧紧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
“萧言?”秦明又轻声喊了一句,来到萧言面前。
萧言这才抬起头,见来人世秦明,不由得苦涩一笑:“是你啊。”
“嗯,听说你出事了,便来看看你!”秦明道,目光放置在萧言空档的衣袖,秦明这才叹气:“我也不问,你身上发生的事,我明白,黄岩是么,我会帮你报仇的。”
“不,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做。”萧言沉默片刻,道。
“好吧,那你这是做什么,跪在这里干嘛?”秦明问道。
萧言有着想要亲手报仇的想法,秦明很佩服,但萧言此举的确是让秦明觉得奇怪,所以秦明才问他在做什么。
“我想拜王老为师,但他不同意!我求他罢了。”萧言道。
秦明一愣。
“他不同意,那你得跪到何时?”
“跪到他同意为止!”
——
秦明内心深深被触动,萧言这举动,让秦明响起了宝莲灯里,沉香为拜猴子为师,在斗战胜佛洞外跪着的情节。
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但萧言,真的能感动那王老?
“要不我给你出出主意?”秦明想了想,随后才是又道:“你这样跪着也不是个事。”
“你别管了。我相信我会成为王老的徒弟,我也相信,我能变得更强,亲手杀了那黄岩。”萧言道。“我相信王老会为我的诚意所打动。”
秦明叹了一口气,“好吧,你跪了多久?”
“两天。”萧言低头,道。
“王老怎么说?”秦明又问。
“王老一开始让我走,说他这辈子不会再收徒,我执意跪在这里,王老后来便不理我了,出入院子也当没有我这个人存在。”萧言如实说道。
秦明没说什么,心想王老或许也在考验他吧。
站起身来,说了一句“加油,随着自己内心走”,秦明便是离开了。
——
每个人所走的道路,由他们各自决定。
这萧言,既然想要拜王老为师,那就随他自己吧。无论成功与否,哪怕他真的在王老院前跪上个一年半载,王老都不愿收他,这也算是萧言自己的命!
可往好处想,这也算是一种磨练。
若是收了,那就皆大欢喜,没什么好说的。没收,也怪不得他人,总之,萧言自己选择的,就让他自己去做吧。
……
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正为萧言的事感到叹息呢,院外便是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秦明走出去,拉开门一看,见是夏凝清站在外头,秦明这才无奈道:“怎么了,夏导师!下午没课吧,找我又想做什么?”
“找你算账,不行么?”
秦明叹气:“算什么账!我又什么都没看到,你房间的构造你自己不清楚吗,那么大的屏风,站在门边能看到什么?”
“谁让你说这事了?不是我找你算账,是我爷爷,你自己去就知道了!”
“我偷看的是你,又不是你爷爷,你爷爷让我看,我还怕长针眼呢,他找我算什么账?”秦明更加疑惑了。
“你——”夏凝清一脸愤然。“是王文秋的事!你私下使用灵气伤人,又不是在决斗场,你觉得长老们会坐视不理吗?”
“是王文秋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