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族落连绵在漳水河边,经过千百年来的发展,具体占地多少没人说得清。
崔家大院位于崔家族落的南面,亭台楼榭,十分幽静。
大院的大门两侧各耸立着一只一米多高的汉白玉大理石狮子,一进门儿,先是一个高高的四合院子。
天井似的院子,正对着大门有一个五角亭子,亭子的五根柱子、台阶及亭子里的圆桌、石鼓均为汉白玉大理石制成。
亭子两侧各有一个由乌龟驮着的一米多宽四五米高的汉白玉大石碑。
四面是用青砖围成的墙。
屋顶青色的厚厚瓦片如黑鱼的鳞片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幽的光泽,高高翘着的屋檐雕刻着精美花鸟图案,尽显庄严与华美。
再往中就是大殿青瓦屋顶,屋脊两侧安有砖雕龙头,滴水瓦上均刻有寿字,san ji汉白玉大理石的台阶,台阶上早铺了厚厚的蒲团。
大殿里的建筑比普通居住的房子举架要高的多,那些房子都有五六米高。
就是那个五角亭子都有四五米高,一个个巨大的木柱子支撑着亭檐,亭顶的横梁也是一根根偌大的树木,真不知崔家用了多少棵百年大树、多少块汉白玉的巨石和青砖才盖成了这座大殿。
静谧庄严的大堂里摆着四具尸体。
崔德修、崔赤骥等崔家的一系列重要人物铁青着脸站在那里。
“李行周,我真是低估了你。”
崔德修咬牙切齿的看着李行周。
“我以为你是一只比较突出的狗,没想到你竟然是只狼心狗肺的狼。”
作为崔家的实际上的负责人,崔逾轮的死,让崔德修多年的努力即将毁于一旦,试想,谁会去服从一个连族人安危都保护不了的族长。
此时的崔德修十分的恼火,平日里的养气功夫也都不见了。
如果说,平日里崔德修是隐藏在幕后的普通人,那此时的崔德修才展示出曾经执掌一州威严。
“大哥,还跟他啰嗦什么,拉出去喂狗。”
说话的是个五十余岁的中年人,崔逾轮的父亲崔德文,他赤红着眼睛看着李行周,似乎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李行周一个人坦然的看了看崔德修,他又微笑的着看了看崔德文。
“不,我要见老祖宗。”
李行周微笑的说道。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同伙,你想不想知道还有谁是杀你儿子的同谋?你带我去见老祖宗,我都告诉你。
李行周像坏叔叔诱导小萝莉吃棒棒糖一样,诱导着崔德文。
“我杀了你!”
看出李行周眼里的戏谑,崔德文情绪瞬间崩溃了,叫嚷着就要冲了过来。
“三哥!”
“三哥!”
崔家的同辈人立马拦住了崔德文。
“把老三待下去好好休息!”
崔德修皱着眉毛,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李行周,我见你一家人过得惨,就好心将你们安排到崔家来住,给你父亲安排个管事。结果呢?你就这样的报答我的!”
“你知不知道,崔逾轮!他!是老祖宗重点培养的,是!你们看到的他是花天胡地的纨绔,但是,老祖宗有大用!”
“你知不知道,崔安逸!他虽然不如你,但是他是崔家年青一代最有能力的几个,我都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地方的主薄给他了。”
“你知不知道,崔吉祥,那是跟了老祖宗四十年的人啊!四十年,你父亲李好德都没有四十岁!”
崔德修连说三个你知不知道!
他手指着李行周,气的直喘气。
“父亲!”
崔赤骥站了出来,将崔德修扶到椅子上,这种局面让他不得不出来说话。
“行周,你这样又是何苦。”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要见老祖宗!”
李行周坦然的看着他。
崔赤骥气急反笑道。
“你要见老祖宗?你怕不是魔怔了吧!”
“你是会写《东武天下篇》、《生僻字》、《八杯酒》,我也是很欣赏你的,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崔家的底线,没人救得了你!”
崔赤骥看着李行周,仿佛向看一个死人一样。
“我要见老祖宗!”
李行周微笑的看着崔赤骥。那种微笑里喊含着戏谑、蔑视、冷谈等等各种说不清的情绪。
“来人啊,把他拉下去棍死!
崔赤骥再也受不了李行周的微笑,一声喝到。
周边出来几个崔氏族人,就要把李行周拉下去。
“你如果不想让你在身上的投资打水漂。你还是让我见一下老祖宗。”
李行周被扣着两个胳膊,淡定的对崔赤骥说道。
“什么?”
崔赤骥闻言神色巨变。
“你都知道?”
“是你让崔婉若勾引我的,然后让崔逾轮借此机会打我,最后你出面救我。”
李行周依旧微笑的看着崔赤骥。
他在前世见多了这种绿茶婊,表面上比谁都清纯,实际上裤子脱的比谁都快。
其实一开始李行周还真没发现,抱着穿越者固有的高傲心态,他真的以为自己虎躯一震就让崔婉若爱上了他。
后来他才发现,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才潜下心来理顺了崔婉若。
其实他也只是炸一下崔赤骥,但是没想到,就这么炸出来了。
“我是很欣赏你,我也想收服你,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没有必要了。因为谁也保不住你了现在。”
崔赤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