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边更加的富丽堂皇。
我还不知道这边能有这样的地方,奢华到这种地步,甚至皇宫都得让步三分。
越看越是火气大。
我甚至都差点忍不住冲动,直接掀了这边。
上边的人也不少,歪歪扭扭的,还都不陌生。
里面有不少的人都还是我眼熟的。
当初站在大殿上,一个个的正义言辞的,说的是两袖清风、一身正气,可现在做的事情,半点都跟清廉搭不上边。
绿柚还在旁边偷偷的拽了几下我的袖子。
担忧的看着我,大概是怕我忍不住火气,直接发作出来。
阿奴带我去的是最后一间房间。
隔着帘子和木门都能听到里面的丝竹声乐,珠帘撞击的声音和里面娇笑的声音混在一起,这才是真正的靡靡之音。
在阿奴说话之前,我就大摇大摆的踹开门,大笑着说道:“都来了也不早说一声,让我好找。”
那扇薄薄的更像是装饰品的木门被撞开。
我大致的扫了一眼,却没看到裴佑晟。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些人醉眼熏熏的看着我,我确定了没要找的人,就转身要走。
阿奴却没那么好应付,狐疑的看着我。
“您不是来这边吗?”
“怎么突然要走?”
我之前没来过这边,也从未了解过,更是不清楚我从裴佑晟身上顺来的这个令牌有什么用处。
可阿奴怀疑的视线更重。
我后背微微的绷紧,只粗着嗓子,冷嗤道:“就这些质量还想留住爷?这待遇可不比之前了,算了算了,还不如回去烫壶小酒,抱着我的小妾更美呢。”
这临时的反应,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可都到这种钱情况了,没别的选择了。
身边的绿柚都明显的紧绷起来了,手摸了一下腰间,估计是要摸早就备好的小刀。
我装出大大咧咧的样子,顶多余光扫了她一眼。
阿奴的眉头还是皱着,但是没别的反应了。
也不知道刚才是猜得准还是不准。
我原路折回,却没打算离开,而是神使鬼差的跟着笛子的声音到了一片树林那边。
幽静的没有人,那笛声像是在召我过去。
我本来应该四处看看,哪怕找不到裴佑晟的位置,能摸透了这边的情况,也算是不错。
这地方,光是这么瞧下来,可没那么简单。
能在帝都这种地方开的那么好,保密性极好,还都是权臣的地方,背后的人定然不是什么好招惹的。
我心里隐约的有个答案,却不敢确定。
阿奴没拦着我,但是这一路进来,走的我却有些忐忑不安。
我怎么也想不通,我的人亲眼看到裴佑晟进来的,这短短的时间内,他能去哪里?
难不成这边还有什么我没发现的地方,或者是密道?
越是想,越是觉得心惊。
笛声越来越近,我才骤然的停住脚步,没继续的往前走。
刚才只是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熟悉,才会顺着进来,但是越是往里面走,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是强烈。
我停住脚步,笛声反倒是近了。
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手,所有紧绷的神经,都在这一刻断开。
“谁?!”
我厉声的喝道,下意识的反击。
可却被箍住。
“哦?”我听到淡然的轻笑,“你不是在找我吗?”
声音淡漫带着骨子里的寒凉。
隔着衣服,我甚至都能感觉的出来他手心的凉意,直接透了过来。
我侧头一看,看到的果然是他。
裴佑晟。
他手里还拿着笛子,身上穿着的是藏色普通的衣衫,他的身形愈加的挺拔修长。
正在垂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往旁边不着痕迹的避了避。
紧张了好一会儿,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我易容了。
一路上都没人能认的出来我,我还怕什么。
况且我的暗卫随时都等待着听命,没什么可怕的。
“谁找你了,爷可是对男人不感兴趣。”我压低声音,让嗓音听起来更加的粗粝,不虞的说道。
挥开他的手,准备走。
跟他相处的分分钟里,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哪怕我的本意是看到他,可在看到的一瞬间还是后悔了。
易容的再成功,看到他深邃黑浓的眸子的时候,也总是觉得自己**裸的站着,丝毫的秘密都没有,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走?难得长公主来这边一趟,不好好的玩一下,不就对不起这费劲的心思了吗。”
我下巴被勾起。
裴佑晟手里的笛子,勾着我的下巴,淡笑着说道。
但是这种笑容分毫没蔓延到眼睛里去。
这一声‘长公主’,叫的我骨子里都在发冷。
可不等我回应,他的笛子收起,放在嘴边,看着像是随口一吹。
发出来的声音清脆悠扬,却也锐利无比,像是在战场上的那种感觉。
气势骤然的变化。
我没想到会那么快被识破,但是想想也就释然了。
在裴佑晟的眼皮底下耍花样,我的确是早了那么几年。
“只是来看看王叔过的怎么样,不过现在看起来日子过的还算是不错,那本宫就放心了。”
我端着该有的架势,仰头看着他。
不甘示弱。
笛子吹完,他的视线才重新的落到我的身上来,只是极淡的眼神,却像是无比锐利的刀刃,直逼而来。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