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雷莫明跪伏在地,颤抖地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大人到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门外的紫剑阁众人,也都看清了那道紫光,大惊失色,纷纷跪倒叩首。
神麟府与地方捕快震惊的看着紫剑阁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着跪伏在地的众人,落筝随意的点了点头。
“我问你,这客栈,是你的啊?”
雷莫明听到问话,体似筛糠,知道再找多少借口,说多少谎话,都敷衍不了落筝了。
支吾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整话。
“回回回...回大人话...不...不是...”
“那,是紫剑阁的啊?”
“不不不...不是...”
“那是谁的啊?”
“是...是那位老掌柜的...”
比邻而居多日,想尽办法占为己有,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这老掌柜姓甚名谁,是否有什么背景。
“嗯,不是你的,也不是紫剑阁的,是这位老掌柜的呀。”
“那我问你,今晨那常湖到此嚣张跋扈,是为何啊?”
“紫剑阁的规矩,你忘了不成吗!”
“真把自己当成神麟府的狗了吗!”
落筝的声音并不高,但每一句话都令雷莫明颤抖得更加厉害。
“回...回大人...常常常...常湖所谓...小的一概不知呀...”
“我...我是见身为同门的常湖被打成重伤,心中气愤,想为同门报仇,但实力低微怕战不过伤人者,损了紫剑阁的面子,这才请求神麟府与地方衙门协助。”
“没想到竟是大人您出手教训子弟而已。”
“至于事情原委,由于常湖奄奄一息,我并未来得及询问,还不得而知。”
在认出那道紫光之时,雷莫明便已拿定主意,要想方设法将责任推到常湖身上,让他当替罪羊。
现在落筝问起,雷莫明积极回应着,一副全力配合,直言不讳的样子。
落筝看着雷莫明,微微眯眼,嘴角上扬。
“不得而知?”
“呵呵呵,好一个不得而知。”
“我也懒得跟你较真,分文不需携带,一刻不准停留,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云林镇,再不准踏足,滚回雷家,等着宗门降罪吧。”
雷莫明连连称是,跪伏在地,倒退着爬出了客栈大门,直到出了落筝的视线范围,雷莫明才敢站起,带着紫剑阁的众人,飞也似地回到别馆,一声令下,让众人立刻随自己离开,不准携带任何金银细软,就是重伤的常湖也得抬着跟他一起上路。
紫剑阁的人都已离开,落筝冷冷的看了眼神麟府与地方衙门的捕快。
“怎么,你们还要我送吗?”
“回去告诉你们大人,再敢乱来,紫剑阁绝不纵容。”
众人听的心惊胆颤,落荒而逃。
见所有人都离开了,落筝这才恢复了平时的和善。
“老掌柜,让您受惊了,放心留下继续经营吧,以后再没人敢来骚扰了。”
老掌柜与伙计跪倒在地,口称仙师,不住的磕头道谢。
落筝并不愿受两人的头,将二人扶起,安慰一番,留下饭钱与住宿钱,便匆匆离开了客栈,向巷子另一头的别馆走去。
来到别馆门前,就见雷莫明站在院子中,呵斥着众人,打点好自己的行囊,不准携带任何银钱,速速随他离去。
落筝并不言语,只是站在门口看着。
很快雷莫明就发现了门口的落筝,直接跪伏在地,叩首迎接。
众子弟也都纷纷跪倒。
落筝随便嗯了一声,让他们各忙各的,信步走入院中,随意的看着,就见在院子犄角放着一块门板,门板上躺着奄奄一息的常湖。
一番折腾,雷莫明等人拜别落筝,留下一张联络宗门的符纸,抬着常湖讪讪而去。
落筝站在院中,待众人走远不见,这才拿出符纸,注入灵力,随手抛到面前的地上。
符纸燃烧着,一个中年人的身影出现在其中。
“我乃紫剑阁长老雷欲明,你是何人?为何会有联络符纸。”
雷欲明看着面前的姑娘,疑惑地问道。
落筝并不多言,一道紫光出现,停在了雷欲明的面前。
雷欲明看到那紫光,大惊失色,连忙单膝跪地,低头行礼。
“弟子眼拙,没有认出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雷莫明可是你安排到云林镇的?”
落筝并未让雷欲明起身,而是直接询问起来。
“正是,不知那孽畜哪里得罪了大人,竟劳大人亲自提起。”
雷欲明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心中忐忑不安。
“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雷莫明在云林镇的所作所为,必须要付出代价。”
“我已将他们都赶回去了,既然你干预了云林镇的事,那我便冲你说了,我喜欢上一任的作风,下一任如果再出问题,我便直接拿你是问。”
雷欲明听的冷汗直冒,不敢多言,唯唯称是。
落筝不再多言,挥了挥手,影像消失,地上的符纸烧成了黑灰。
无事的落筝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住了下来,等待着新任馆主。
这期间神麟府与地方衙门从其他渠道听说了落筝的来历,纷纷大门紧闭,不敢招惹。
直到五日后,紫剑阁别馆的新任驻馆馆主到来,落筝才离去。
继续南行,一路之上走走停停,又管了几档子闲事。
临近年关,落筝行至龙渊城,走在大街之上,街道两旁店铺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