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三唱,天光破晓。
老掌柜坐在柜台前,桌上放着两个包袱。
伙计提着两个酒壶和几个纸包从后厨走了出来。
“老掌柜,都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哎,这拿的什么啊?”
“我拿了些酒肉和馒头,咱们俩路上的干粮,从这回乡下的走好久呢。”
“哎,傻孩子,快点放回去,这要是让紫剑阁的看到,就该说咱俩偷他们东西了,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哎,那我这就放回去...”
伙计叹了口气,满心无奈。
“对了,你去叫那姑娘了吗?”
“额...叫了,她已经走了...”
“嗯嗯,那就好...”
老掌柜还在担心落筝没有早早离开,现在听伙计说走了,这才放下心来。
咣咣咣!!!
咣咣咣!!!
“开门开门开门!!”
“快点开门!!”
急促地敲门上将两人吓得不轻,老掌柜慌忙摆着手,让抱着纸包和酒的伙计快点把东西放回去,同时颤着声答道:“哎....这就来...”
老掌柜刚回答完,还不等往门口走,就听咔的一声,门闩断裂,大门应声而开,几名身穿紫色长衫的年轻人手提长剑闯了进来。
两人看住了老掌柜,两人进到后厨,将准备把东西方回去的伙计押了出来。
“老东西,咱们昨天是怎么睡得啊,今天一早你和你的伙计就滚蛋,把店还给我们,现在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在店里啊。”
伴着阴阳怪气的声音,一个紫衫青年用手帕掩着口鼻,迈步进入店中。
“呦,怎么着,赖着不走,还偷我们东西?当我们紫剑阁好欺负吗!”
紫衫青年看了眼伙计手中的纸包和酒壶,一下愤怒起来,怒斥着老掌柜。
扑腾一声,老掌柜直接跪倒在地,哀求道:“常总管,我们哪敢啊,这正要走呢,伙计说路途遥远,想要带点吃喝,我这刚把他骂了一顿,放他放回去,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吧。”
那紫衫青年正是本地紫剑阁别馆的总管,常湖。
“哦哦哦,路途遥远,想要带点吃喝啊,也对也对,人之常情。”
“既然如此....这几包东西和这两壶酒...就卖给你们啦!”
常湖不再看老掌柜,两眼望天,自说自话。
老掌柜听的浑身颤抖,颤颤巍巍地说道:“卖...卖给我们...”
“怎么,不想买吗?”
常湖瞪向老掌柜,老掌柜连忙磕头。
“不不不!买!我们买!您看...这的多少钱啊?”
“呵呵呵,我也不能黑你们,这做邻居这么长时间了,给你们个优惠,就....二百两银子吧...”
常湖弯下身,眯着眼,笑眯眯地看着老掌柜。
“二...二百两...这...这...”
老掌柜吓得差点背过气去,二百两,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
虽然开了个不小的客栈,但是这是祖业,房子都是自己盖的,赚来的钱都用在改善客栈上了,手里并没有什么钱。
“常总管您开开恩吧...我们真没有那么多钱啊....”
“没钱?!”
常湖嘴角一耷拉,直起身来,垂目看着老掌柜,阴森森的说道:“哼,老头,我看你是要钱不要命啊。”
“来,把伙计的十个手指,都给我剁了!”
老掌柜大惊失色,向前跪怕,不住哀求着。
伙计吓得都尿裤了,放声哀嚎着,几个年轻人围了过来,按手的按手,拔剑的拔剑。
常湖后退两步,躲开了跪爬到面前的老掌柜,笑眯眯地看着准备剁手的几人。
“啊...这一大清早,鸡猫子喊叫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一个冰冷的女声突然从楼上传来。
店中的众人都愣住了。
常湖用手帕重新掩住口鼻,抬头向楼上看去,就二楼栏杆处站着一个年轻女子,正不屑的看着常湖等人。
“呦,竟然有个小妞儿在店里啊,老头儿,不错啊,还会金屋藏娇。”
常湖也不看老掌柜,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落筝的身上。
“小妞儿,哪的人啊?在我店里住着可还舒服啊?要是不舒服,我就给你换个地方住,保证比这舒服几百倍。”
常湖眯着眼,打量着落筝,认出她不是镇上的人。
“这是...你的店?”
落筝趴在二楼的护栏上,卷着自己的头发,看着常湖,慵懒地说着。
“呵呵呵,当然,这店,是我们紫剑阁的。”
常湖故意提高声音,突出着紫剑阁三个字。
“紫...剑...阁...呀...”
落筝故意拉长了声音,面上是一副很夸张的恍然大悟表情。
常湖眯起的眼中寒光闪动,他看出了落筝的不屑。
一阵沉默,满面嘲弄的落筝突然沉下了脸,直勾勾地看着常湖。
“凭你们,也配!”
只是一眼,常湖便被看的遍体生寒,在听后面的话,宛如雷击,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看着满面寒霜的落筝,常湖一哆嗦,突然恍然大悟,之所以自己这般狼狈,是因为楼上这女子用了术法。
“你!你是修行者!”
常湖一声惊呼,面色变得难看起来,直到被术法震慑,才发现对方是修行者,常湖觉得太丢人了。
其余的年轻人听着常湖的惊呼,也都大惊失色,再顾不上老掌柜与伙计,纷纷长剑出鞘,对着落筝。
“我乃神麟府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