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惨的嚎叫声不断响起,落筝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没有露出丝毫悲怜的情绪,好像面前是一本、一幅画,所有的血腥都是虚假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愿有些喘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也不在意满地血污,直接席地而坐,看向落筝。
“主子,差不多了吧,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落筝看着面前的几个小坛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先这样吧。”
“好了,几位,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落筝看着小坛子中的几人,淡淡地说着。
那几人被夜愿肢解后放在了坛子中,但并没有死去,都还有口气。
“杀...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几人哀求着,想让落筝杀了他们。
“嗯,好,只要把我想知道的说出来,我就满足你们。”
落筝随意的说着。
那几人喘息着,断断续续的诉说起来。
这个主意是由掌门提出并找人设计的,目的是要引出与戒律长老相关的人。
具体是谁并不一定,可以是戒律长老的继任者或者戒律长老的拥护者,甚至于是戒律长老本人,或者她的师傅。
“掌门认为...戒律长老...还活着...只是...不知道...躲在哪里...”
“惩戒仇南...也是...陷阱的一部分...”
“据说...还有很多安排...涉及很多人...但我们...权限低微...只知道....所负责的这一部分...”
落筝听着,双眉紧锁。
“你说的掌门,就是那代理吗?”
“是...现在宗门内有明文规定...一律称呼他为掌门...代理二字..已经是禁忌了...”
“他为何认为戒律长老还活着?”
“是...天语者说的...”
“天语者是谁?”
“一位...异人...据说无所不知...能窥天机...”
......
询问进行了很久,落筝问了很多关于宗门的事,但是因为几人地位都比较低,知道的并不多。
关于仇南现状,更是一无所知,仇南现在已经变成了宗门内的最高机密,据说知情的,只有掌门,和来历不明,只听命于掌门本人的灰衣众。
而那位天语者,倒是问出不少,她是一位只要出得起代价,就会告诉你一切的中立存在,就在剑阁城西北四十里地的游云镇中居住。
“看来也问不出什么了...”
“夜愿,打包,给紫剑阁送个礼物。”
落筝说着,站起身,向外走去。
“不...不...你答应过...杀了我们的...求你...杀了我们吧!!”
几人拼尽全力,痛苦地嘶吼着。
落筝停住身形,转身看向几人。
“帮我带个话,告诉他,他代理掌门的职务被取消了。”
“不!!不!!杀了我们!求你了!”
几人不住的哀嚎着,他们很了解掌门的性格,若是这般把他们送回去,以掌门的脾气,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死去,恐怕要在坛子中活一辈子,现在被杀是最好的结果。
但落筝完全不理会他们的哀嚎,叮嘱夜愿一定不能死人,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落筝离去的背影,夜愿微微叹了口气,眼中有些心疼,但还是按照吩咐,妥善的处理着坛子中的几人。
离开审讯的房间,大门在落筝身后缓缓关闭。
落筝站在原地,突然一阵哽咽,瘫坐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
剑阁城,紫剑阁总阁。
两名守门的弟子正在大门闲聊着,打发着无聊的时间。
一阵吱呀呀的声音吸引了二人。
转头看去,就见一个农人打扮的老年人推着一辆盖着油布的木车,费力地向他们走来。
“喂,老头儿,前面就是紫剑阁了,闲人止步,擅自靠近,格杀勿论!”
守门弟子高声说道,将配件摆在身前,做出要拔剑的动作。
“哦哦哦,这位仙师不要误会,老农我无意冒犯。”
老者连忙停了下来,一边擦着汗,一边说着。
两个守门弟子打量老者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灵力,确定他不过是一个凡人,这才将腰间的佩剑甩到身后,晃晃悠悠的走到老者近前。
“老头儿,这是仙家禁地,你一介凡人,跑这来做什么,快快回去,不要惊扰了里面修炼的各位仙师。”
“呵呵呵,二位仙师且慢赶人,老农我前来,是有好意相送。”
老者连连作揖施礼,让两人不要赶人,听他把话说完。
两个守门弟子一听有好意,一下来了兴致。
“哦?好意?老头儿,说来听听,什么好意啊?”
老者见两人有了兴致,连忙走到车前,将上面的油布掀起一角,露出数个小坛子。
“这是老农我自己酿的果子酒,之前家里小儿有难,多亏仙师路过相救,老农我无以为报,便推了这一车酒来,给众位仙师尝尝。”
两人看着那一个个小坛子,把嘴一撇。
“切,救了你儿子就送一车酒啊,你这老头儿也真是不懂事。”
其中一人说着,随意拿起一坛,在手中垫着。
“告诉你,老头儿,我们喝的,那都是仙酒,你再活几辈子也不一定见着。”
“要是真想谢我们,就送点真金白银的东西来,别拿这些破酒敷衍我们,这是对我们的不敬!”
咔。
那人故意失手,小坛子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随即便要伸手拔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