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门位于云海市所在的郁省,与滨省东部之间的群山之中。
许多年前,这里被罗天门老祖独开一域,成为他们的隐世之地,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周边大小势力已经全在罗天门掌控之下,声势一时无两。
罗门也是知道罗天门声威正隆,不惜年年献上灵果供奉,换取罗天门的照应。
世人却不知,罗天门百年前经过一场内斗,有潜力天赋的弟子都被拔升为中层,渐渐出现青黄不接的景象。
越是如此,罗天门对外越是嚣张跋扈,生怕被人小瞧实力大幅降低的他们。
同样的,每一名分神期高手现在对罗天门来说都弥足珍贵,张凡一次废掉两个,算是他们的头号大敌。
张凡找过来的时候,罗天门新晋大管事罗一封正在指挥弟子们布置刑堂,准备张凡一到,就公开处置他。
“都动作麻利点!附属罗天门的大小势力马上就要到了!”
“接着就等张凡一来,即刻惩治,让他们知道谁敢反抗罗天门,这就是下场!”
“我们决不能让他们看了罗天门的笑话!所以实力低下的弟子,一概不准露面,听清楚了吗!”
听着罗一封的话,底下弟子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地喊了声是,忙活完他们手头活计就都匆匆跑到后山。
如果跟上他们,还能听到他们之中冷笑的话语。
“叫我们躲起来,不就是心虚?哪家势力没有金丹期以下的弟子?”
“罗天门越是这样藏着掖着,才越让人觉得底气不足,打肿脸充胖子吧!”
“嘘,大管事还在呢,小心慎言!我们快走吧!”
罗一封这次为了筹备他上任以来第一件门中大事,事事躬亲,恨不能一举让门主了解他的办事能力,讨得门主欢心。
甚至一早派到山门前迎接各个势力头目的迎宾弟子,最低都是元婴期。
果然,那些势力的头目一来,看到罗天门山门前的迎宾弟子都是元婴期,不禁交换个眼神,无比感慨。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罗天门就是罗天门,元婴期拿来当门童,这底蕴果真不一般。”
“哼,还不是内斗之后青黄不接,底层弟子的实力大多太弱,撑不起门面,就拿中层管事的充数!”
来到罗天门的势力头目之中,不乏有一直不服罗天门的。
比如此刻一脸愤慨讥讽的中年男子韦惊涛,他所属的红叶门就是被罗天门强行派高手打压,不得不依附于罗天门。
当年他门中宝物,也被打上门的罗天门高手搜刮大半,门中供奉也叫罗天门高手斩杀,叫他红叶门整体实力一下削弱三分!
他心里焉能不恨。
因此逮着机会,他都要冷嘲热讽一番,即便畏惧罗天门的威势,好歹过个嘴瘾。
“韦兄,再怎么说这是罗天门的地盘,你我都是他人刀下鱼肉,还是谨言慎行吧。”
他身旁的好友,同为罗天门强行收纳为附属的落凤阁阁主萧瑾苦笑着劝道。
“怎么,罗天门真就那么猖狂,让你们连句大实话都不敢说?”
这时斜刺里突然插入一道好奇的声音,令韦惊涛和萧瑾都不禁诧异回头。
“那是当然,近年来罗天门霸道之举,哪个不人神共愤。”
“咦,阁下好像是新来的生面孔,不知所属哪家势力?”
突然插话的自是张凡。
他原计划是直接打上山门,结果来到山门前,他发现了有趣的一幕。
罗天门正敲锣打鼓,大肆宣扬他和罗天门之间的恩怨,然后招来附属的大小势力,就等着他上门自取其辱。
随即罗天门便能杀鸡儆猴,借机敲打这些势力头目。
真打得好算盘!
张凡暗暗冷笑,直接改变计划,就混入到场那些小势力人群中,大摇大摆进罗天门。
好巧不巧的,他才混进来就听见这个韦姓中年男子愤愤不平说出罗天门急于掩饰的真相。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么偶然遇到潜在的盟友,张凡自然要跟对方打好招呼。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墙倒众人推的戏码才好看。
“哈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张凡,也是‘应邀’前来罗天门的。”
任谁也没想到,就在罗天门的地头上,他们的眼中钉能不做一点伪装,趁着人声喧嚷,长驱直入。
韦惊涛和萧瑾绝没想到,罗天门要对付的大敌就在他们眼前,还很耿直的报上真名,以真面目结交。
韦惊涛表面看似不惑之年,实际年龄也有几百岁。
经历的人和事多了,他也从不记有一面之缘的路人的名字。
连他身旁的好友萧瑾也仅仅觉得张凡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没当回事就忽略了。
三人客气地寒暄了一番,互相报上势力名号彼此韦兄、张兄、萧兄称呼着。
“张兄也是代表你家宗门前来罗天门的?不知道对罗天门要对付的高手有什么了解?”
萧瑾由衷好奇,那敢跟罗天门正面硬碰硬的狠人的实力。
韦惊涛也道:“虽然我巴不得罗天门被那个高手摧毁,但罗天门摆在明面上的实力也不是闹着玩的。”
“看他们做好的准备,那个高手一来,铁定有十面埋伏等着他。他要真敢上门,多半是悬了。”
张凡淡淡一笑。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那个高手不可能斗得过罗天门?万一是罗天门马失前蹄呢?”
闻言韦惊涛和萧瑾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太可能。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