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柔出了一趟远门,今早才回家。
谁知一回来就凑巧遇见罗门门主站在筒子楼楼下,点名对张凡大放厥词。
善柔拧起眉头,看着筒子楼上的街坊邻居全被他惊动,一个个仓皇逃窜,不由怒从心起。
“不管你是什么人,修真者不得干扰普通民众的生活,你是想公然破例吗?”
罗门门主听到一女子的怒斥,立时眉头皱起,不屑地冲楼上传来声音的地方看去。
“你是何人!本门主找张凡的麻烦,又岂有你说话的余地!”
“遇见不平,自然应该出声。”
善柔翻身从窗台一跃而下,站在罗门门主面前,与他遥遥对峙。
纵使善柔对罗门门主一声吼能震动整栋筒子楼的实力有一点认知,真正面对上他滔天的怒火,那快要压塌她脊梁的气势也叫她面色一变。
这次来找事的强者,居然比上次崆峒门来的白袍老者还要厉害!
张凡到底是从哪儿招惹了这样的强敌?
善柔心中惊疑不定的时候,罗门门主已经不耐和这样弱的女修者搭话。
“你认识张凡吧!识相的现在就叫他出来,否则别怪我把你当成张凡的同党,手下无情!”
随着罗门门主话语落下,一股威压兜头罩下,也压得善柔膝盖骨发出不堪的脆响。
她脸色雪白,还是撑着一口气,不愿给罗门门主跪下。
何况张凡是她的恩人,也是她的挚友,她又怎么能出卖张凡。
“张凡不在,你别白费心思了!”
“嗯?我分明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你敢对我说谎!小小筑基中期,谁给你的胆!”
善柔的隐瞒,更叫罗门门主怒气勃发,当即就是一掌,把善柔打飞出去。
面对相差几个境界的等级差距,善柔面色大变,毫无抵挡之力就被打得浑身骨骼破碎,浑身眨眼间被鲜血染红,像破败的布娃娃,落到地上。
看着生机不断流失的善柔,罗门门主冷哼一声,仍觉不解气。
他接下来喊话的时候也拿善柔不自量力为张凡出面,反被他重伤的事来刺激张凡。
楼上,李梦从睡梦中一下子惊醒。
她听到外面雷霆炸响一般的怒吼声,感受着楼体的阵阵震动,急忙走到窗边查看情况。
“啊,善柔!”
谁知她定睛一看,最先注意到的不是气势凌然,叫人头皮发麻,打心里恐惧的罗门门主,反而是趴在那边,一身是血的善柔。
李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想都不想跑到隔壁,疯狂敲门叫醒张凡。
“张凡,不好了,你又有仇家找上门了!”
“善柔为了你被那人打伤,现在生死不知!”
“你快醒醒,只有你才能解决那个人救善柔了!”
张凡昏蒙之中听到李梦的话,倏然睁开双眼。
他一边运功逼出体内剩余的酒精,一边大步如飞走到门边。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听……”
顺着李梦的话,罗门门主又一波猖狂的叫嚣响彻云霄。
张凡听着面沉如水,连道三声好。
脸上浮现一抹戾气,张凡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再出现,已经在重伤奄奄一息的善柔身边。
“该死,居然伤得比上次还重!”
张凡顾不得眼前还有一个要置他于死地的强敌,连忙把剩下的最后一瓶上品治伤散拿出来,给善柔灌下去。
他心知这样只能暂时吊着善柔的命,她的生机还在随着大出血不断流逝,赶忙掏出银针,即刻施展鬼门十三针,保住她的心脉。
旁边,罗门门主眼角余光陡然发现善柔那边多了一个人,不由缓缓眯起眼。
当目光扫到张凡沉凝的面孔,电光火石间,他的模样登时与门中子弟画给罗门门主的画像重合。
罗门门主怒极反笑,“张凡,你终于出现了!”
“你毁我罗门灵田,掠夺罗门宝物,气死我罗门长老,你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张凡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一心扑在抢救善柔的银针上。
双手沉稳地下针,输入真气,一点点接起主要的骨骼筋脉,张凡在跟死神赛跑,又哪有空鸟其他人。
察觉张凡的动作,罗门门主立刻露出狰狞的笑容。
熊熊怒火燃烧着,在张凡明晃晃的无视之后,犹如火上浇油,令罗门门主狂啸一声,重掌撕裂空间,转瞬袭至张凡背心。
“不用费心去救这个女人了,因为你很快就要和她一起去见阎王!”
“你害罗门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我要你以死来偿还!”
张凡眉头一皱,下针不能中断,他要是现在停滞,善柔才稳定一些的情况又要恶化。
“滚!”张凡头也没回,身影微晃,一道分身直直迎上罗门门主的重掌。
罗门门主见状露出讥嘲的笑容:“你莫不是失心疯了,以为临时分出一道分身就能抵挡我的攻势?”
“张凡,你记住,你今天死就死在你的大意轻敌上!”
“是吗?”
张凡嗤讽一笑,心神仍放在下针上,实际他的分身已经气势汹汹和罗门门主撞到一处。
叫罗门门主难以置信的是,张凡分身没有实质,大喇喇和他身形错过,回头就是一脚,把他重重踩在地上。
地面咔嚓咔嚓立时陷下一个大坑,周围还分散着密密麻麻,见之瘆人的裂痕。
“怎么可能,我的修为明明已经达到分神期!”
他匪夷所思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