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徽身边很快站满了人,大家七嘴八舌劝说着,路徽只是铁青着脸,摇头不语。
家门不幸,徒叹奈何!
路婉儿这会儿也终于反应过来,她挨了最疼爱自己的爷爷的打。
而且还是当着众多来宾的面,被狠狠打了一记耳光!
她捂着很快红肿起来的脸颊,眼眸瞬间就红了。
“爷爷,您居然为了张凡,打我耳光!?”
“为什么,我有哪里说错了,做得不对,您至于这样吗!”
事到如今,这个天真得可怕的孙女竟还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路徽气得一把摔了手边的杯子。
碎片四溅,伤到柳毅等不少人,这些人在他盛怒下,愣是瑟瑟发抖,一声不敢吭。
“孽障!我说过多少次,张凡先生不是你能胡乱编排的人!”
“他这等人物,能为通天,你在背后说他坏话或许他都能有所感应!”
“你是不是要在这样的懵懂下,害路家万劫不复!”
这话就太过严重了,路婉儿眼眸里充斥着浓浓委屈之色,还满是不以为然。
柳毅看爷孙俩陷入僵持,赶忙跪在地上道:“老人,一切都是我不好,您别怪婉儿。”
“这块令牌,确实是张凡先生送过来的。早知他对您如此重要,我就算是三跪九叩也得把他请进来啊!”
“请您看在我无知,一心为婉儿的份上,饶过我这次,给我个机会让我将功折罪!”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路徽登时想起这次让他大怒的罪魁祸首。
“我给你机会,谁给路家机会!平日里看柳毅你行事颇有章法,很让我省心,才把你破格提拔为我的副官!”
“没想到一遇到婉儿的事,你就如此拎不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通过婉儿攀附上位的心思,这次你闯下大祸,如何惩罚,我等见过张凡先生再行论处!”
“至于你以后,倘若再敢接近婉儿,纵容她跟着无法无天,我定亲手打断你的腿!来人,把他押下去!”
路徽一声怒过一声,当他狠狠一拍桌子,左右保安立时现身,不由分说把连连挣扎想要求饶的柳毅押了下去。
一转眼,刚刚军服笔挺,宛若人中龙凤,得意不已的青年俊杰,就像死狗一样被人拖走,未来前途黯淡无光,只能心如死灰,叫人不胜唏嘘。
路婉儿眼睁睁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得到这样的下场,心里也不由难过。
她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帮柳毅求情,谁知路徽陡然双目如电,严厉地朝她瞪了一眼。
“你敢帮他求情,就陪他一块当阶下囚!”
“今天祸事因你而起,就算你是我孙女,该有的惩罚也不能幸免!”
“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你在家里闭门思过,要么我尽快安排亲事把你嫁出去!你自己选吧!”
看出爷爷是动了真怒,路婉儿立马闭上嘴。
心里尽管有不忿,还是不敢说出来。
只见她恹恹地瘫在地上,“我选闭门思过。”
路徽随即一摆手,示意周围宾客散去。
“让大家见笑了,我有些疲惫,就先不奉陪了。”
“哪里那里,老人言重了。”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老人您好好休息,身体要紧。”
在场谁不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精,一看他神色不豫,纷纷笑着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提出告辞。
然而转过身来,众人无不交换着目光,暗地里为老人都顾忌的那个张凡感到震惊。
“快去调查,这个张凡究竟是何许人也,怎么连老人都为他在寿宴动雷霆怒火。”
“若要真是能耐通天的人物,一定要及时吩咐手下,决不能得罪。”
……
“我回来了。”
此刻被寿宴上宾客们忌惮不已的张凡,正在李梦家门前,手抚肚子,一脸郁闷的模样。
李梦凑巧拍完这部戏,清闲在家,看到张凡出现,立时惊喜地迎出来。
美眸闪烁炯炯亮彩,令她如玉的容颜都蒙上一层柔和的光芒。
李梦瞧着张凡风尘仆仆的样子,眸中快速划过一抹心疼。
“怎么搞得这样狼狈?还有你不是中途打电话说,吃完一顿大餐再回来?”
“甭提了,我还没等进寿宴会场的门,就被人家撵出来了。”
张凡自嘲一笑,转瞬把这个不愉快的话题抛到脑后。
他宛若饿死鬼投胎一样,一脸菜色地催促李梦做饭。
“先随便给我做点什么吃吧,好久没拿美食祭我的五脏庙,现在肚子里翻江倒海给我闹意见呢。”
李梦闻言顿时扑哧一笑,面颊上升起娇俏的红云。
打趣地看了张凡一眼,她温柔地说“等下就好”,然后就转身匆匆前往厨房忙活起来。
不多时,饭菜做好,热腾腾的四菜一汤摆在张凡面前。
张凡抓起筷子就是风卷残云,那满足的样子,看得李梦也由衷跟着高兴。
“你慢慢吃,不着急,锅里还有呢。”
“对了,有件事我需要跟你说一下。”
张凡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随意道:“什么事?你说,我听着呢。”
“是这样的,过几天我要回第一部戏的剧组补拍下镜头。”
“这回在深山老林取景,信号接收不易,来回进出也不方便,所以我至少半个月没法给你做饭了。”
李梦满含歉意地说道。
张凡听了她的话,筷子一顿,另一只手拄着下巴,还真有些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