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汽笛呼啸,张凡打开窗户让狂风卷入清新的空气进来,深吸一口气,心中的不耐压抑了一些。
一路上,方琼和雷雳谁都不敢贸然开口,打扰张凡的清静,倒是难得叫张凡觉得不适应了。
目光瞥过他们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紧张神情,张凡不动声色打开话茬。
“在我记忆中,药王谷是在一个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可这两年我看新闻,为什么说幽州环境重度污染。”
猛不丁听到张凡询问,方琼和雷雳不假思索就回答他的问题。
“是这样的张先生,药王谷过去是造福一方的势力,受世人尊敬。”
“可自从上代谷主被爆出,故意参与人口拐卖,炼做药人,以及药王谷种种倒行逆施、人神共愤之举,老天降下惩罚,才导致幽州十余年来都被雾霾笼罩,罕有人烟。”
方琼说完,雷雳紧接着补充道:“前辈可以看看这前往幽州的火车,人数也很少。”
张凡讶异看了一眼车厢,果然。
跟他们一样在座的只有寥寥数人。
同时,车厢内发生了什么事也叫人一目了然。
只见一名身材削瘦,穿着黑t恤牛仔裤,外表吊儿郎当的小青年吹着口哨,接近邻座的一名女子。
女子带着大包的行李,似乎很是疲倦,拄着胳膊已经睡着。
小青年瞄上的就是女子大包的行李,在火车沿途颠簸中,女子的钱夹在大包口子的缝隙中若隐若现。
正当他随意瞥了眼四周,准备把手伸向女子钱夹的时候,一只手死死扼住了他的手腕,不让它再进分毫。
“谁那么不长眼!敢坏小爷的好事!”
小青年只觉一股巨力从那只手上传来,震得他手腕都快断了。
脸色丕变,他当即发出一声大叫,惊得跟他一道在火车上行窃的同伙纷纷聚拢过来。
此刻在他面前,被小偷团伙围起来的人正是张凡。
张凡淡淡一笑,“坏了你的好事又怎样?想仗着人多势众,群殴?”
方琼和雷雳在张凡话语落下后,腾地站起来,自发来到张凡身后,眼神锐利地逼视这些小偷。
感受到他们二人身上隐隐散发出的压迫感,小偷们对视一眼,不由皱起眉头。
唯有小青年的手腕还被张凡钳制着,并且在张凡不断加大力道下,他忍不住脸色煞白,爆出一声粗吼。
“妈的,你们就看着我被人欺负?他们就有三个人,怕个鸟啊,干他!”
小偷们一看同伙被擒,万一叫这三人惊动乘警,他们定没好果子吃。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小偷们神色不善,反过来逼近张凡他们。
“要怪,就怪你们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
“哥几个,上!给他们打趴下,下一站到站直接给扔下去!”
听见几个小偷不知死活的对话,方琼和雷雳都觉得好笑。
他们看向张凡,等着张凡的意见。
张凡目光不带一点温度地扫过面色狰狞的小青年,倏地松开手。
“交给你们处理了。”
心知张凡这话是对自己两人说的,方琼和雷雳登时会意,转过身,摩拳擦掌收拾这帮真正不长眼的小偷。
火车车厢内,立时惨叫声大作。
小偷们没等看清楚方琼和雷雳两人的动作,就被打得哭爹喊娘。
先前差点被小青年偷到的女子一下子被惊醒,同车厢的其他人也被这一幕震惊。
整个过程,从小青年发出威胁的叫骂起,他们就默默关注这边。
经常来往幽州两地的人都清楚,穷乡僻壤出来的小偷强盗抱起团在火车上作案,情况格外猖狂。
一旦被他们盯上,不是自认倒霉,就是乖觉上贡,否则轻则被毒打一顿丢下车,重则被打得残废不能自理,还求诉无门。
现在这帮飞扬跋扈的小偷们终于遇到对头,叫他们看了好不痛快。
要不是怕小偷们记恨,他们都想拍手称赞张凡三人。
饶是面上没有表露出兴高采烈的神色,车厢内几人望着张凡三人的眼光还是充满好奇。
怎么看,小偷团伙那么多人,他们区区三个人也不占任何优势,偏偏眼前的情况逆转了他们之前的印象。
那两名男女大概是传说中的练家子,来历不凡,而能指使他们吊打小偷的少年,看着也不简单。
不知道三个人去幽州干什么?
没理会周围小声的窃窃私语,张凡自顾自走到险些失窃的女子面前,女子还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保管好你的东西。”
指了指她的钱夹,张凡目不斜视直接去下一个车厢。
这边声音太嘈杂,再说他也不喜欢被人当猴一样指指点点,还是另找僻静的地方。
方琼和雷雳见状,忙不迭跟上。
现场只剩下那名女子涨红着脸,看向自己的钱夹,忽然反应过来,愤怒地瞪着那些小偷,把钱夹急忙贴身收好。
方琼二人跟在张凡身后,不忘交代等下怎么处理那些小偷。
“张先生,我们一会儿就去找乘警抓住那些小偷,到下一站直接扭送警局。”
张凡点点头。“既交给你们处理,你们就自己看着办,无需事事问我。”
“没想到前辈看起来冷漠,实际那么古道热肠。”
雷雳小心翼翼地看着张凡的脸色,语气满含惊奇地说道。
张凡听着他的话,则是微微一笑。
好人他会做,但也是视情况和心情而定。
那些小偷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