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魏忠贤见一时等不到崇祯回来,他干脆就不等了,还是先回府洗个热水澡,然后吃点好东西才是正事。
魏忠贤的家如今再也不是以前的豪宅了,他的豪宅,金银珠宝,奴仆丫鬟,田地商铺啥的,统统被崇祯给抄了,也没说要还他。
这段时间魏忠贤都住在宫里的,他在宫里有间小小的值班室。
后来好不容易存了点银子,他才在外头置了间二进二出的小院子,打了一些木头家具,又买了几个仆人,才算有个家的样子了。
魏忠贤是个宦官……
宦官对家庭生活的向往其实比普通人更加强烈,客氏死后,他也没了对食,所以他干脆又娶了个婆娘,就安置在他的私宅里
魏忠贤到私宅后先是吩咐仆人准备饭食,如今他不再是魏大阉了,手头的银子并不多,仆人准备的无非就是普通的鸡鸭加青菜而已。
走进内院……
他婆娘潘氏正在缝补衣服,潘氏长的并不十分貌美,但也是个清秀的小娘子,而且潘氏操持家务更是一把好手。
她比魏忠贤小几十岁,才刚刚二十五岁而已,却做了宦官的婆娘,想想还是挺可悲的。
不过?
潘氏自己倒不觉得可悲,她本来是陕西的难民,魏忠贤在陕西救灾的时候遇到了她,因为她人贤惠会操持家务,魏忠贤恰恰也缺个婆娘,就干脆娶了她。
婚后二人过的还非常甜蜜,魏忠贤更是表现出一副胸无大志,除了完成崇祯指派的任务外,大部分时候他都窝在家里抱着婆娘混日子。
就连崇祯都觉得这个魏大阉是彻底被收服掌控了,慢慢的也就不大监控他了。
“夫君!”潘氏见魏忠贤回来了,喜滋滋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了上去,“夫君这次去西北怎的这么长时间?让妾天天独守空房,好狠心呐!”
魏忠贤疲惫的笑道,“咱家在与不在,你不都是独守空房?”
潘氏笑嗔道,“夫君,您在的时候,妾每天都能看到您,怎么能一样呢?”
魏忠贤疲惫不堪的挥了挥手,“先不说这些,给咱家准备些热水吧,咱家这一路都快变成臭鱼了,亏得夫人还不嫌弃。”
潘氏捂着鼻子故意说道,“妾嫌弃,哼,夫君快快进屋,妾这就去备洗澡水去。”
对于潘氏的这种小情调,魏忠贤一点都不感冒,想想他一个阉人,也不能对女人那啥了,所以潘氏越是小情调,他越是心烦。
不过?
谁知道现在崇祯还有没有监控他呀?为了迷惑崇祯,他还是笑着拍了拍潘氏的脸蛋,以示宠爱。
潘氏这女人似乎特别吃这套?
虽然魏忠贤不能给她生理的需要,但是各种精神需要还是满足了她的。
加上现在她日子过的可比在陕西时候好太多了,不愁吃不愁穿的,这女人对魏忠贤居然死心塌地了?不得不说,有些女人真是好哄。
很快……
潘氏就招呼仆人烧好开水倒进了木桶里,潘氏还特别在木桶里放了香料,香气扑鼻的。
魏忠贤脱了衣服泡进水里,潘氏站在旁边帮他擦洗身体,热气匍匐中,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魏忠贤这边正在泡澡,崇祯也终于回到了紫禁城,他郁闷的在乾清宫接见了方岳贡。
除了方岳贡外……
温体仁,施凤来,周延儒,徐光启,张维闲,以及兵部尚书金铉等人也都急匆匆赶来了,这帮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崇祯。
崇祯郁闷啊!
不用说也知道,内库刚刚收入了一大笔财货,这帮大臣这时候来准没好事,全特么一群黄鼠狼。
温体仁首先发难!
他酝酿了哈情绪,谄媚道,“陛下万岁,陛下真乃我大明圣天子也,自陛下登基后,我大明国库充盈,财源滚滚。臣向陛下道贺。”
崇祯,“呵呵!”
方岳贡翻了个白眼,腹诽道,屁的国库充盈?是内库充盈吧,劳资的国库都快能跑马了。
温体仁见崇祯不想说话,他继续厚脸皮道,“启禀陛下,太仆寺上次不是拨了一笔银子给周大人救灾吗?这些银子可都是从马儿嘴里省下来的啊,如今太仆寺里的万千马儿还等着银子买马料呢,陛下,您看?”
崇祯想了想,“不是有草场吗?现在青草正盛,马儿可以去吃草啊!”
温体仁暗骂一句,狗皇帝,你咋不天天吃草去?
虽然心里吐槽,不过这温体仁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奸臣表情,他躬身道,“启禀陛下,如今的草还没有结籽,战马若天天吃这些东西,会掉膘的,到时候怎么上战场?况且今年气候异常,就是青草也长的不茂盛。”
崇祯想了想。
这战马可是国家的根本,没有战马就没有骑兵,没有骑兵怎么搞赢周边的游牧民族?
罢了!
崇祯心疼的下旨,“传朕旨意,拨五十万两白银给太仆寺购买马料。”
接着就是方岳贡了。
这家伙见崇祯拨了这么多银子给太仆寺,他眼睛都红了。
这太仆寺虽然只是个管理马匹的部门,但是富啊,太仆寺小金库里的银子最多了,每年光卖马粪都是不少银子。
虽然卖马粪确实有点上不了台面,也很恶心,但是这马粪确实值钱,而且崇祯也不屑管。
方岳贡急忙启禀崇祯,“启禀陛下,去岁您加了天下官员的俸禄,可是户部的收入并不见涨,如今又到了发俸禄的日子了,户部捉襟见肘啊,还请陛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