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有发展到你和司徒阙那一步!”
“好……”念珠的声音里无限沉痛,“金急雨,你还真是专往别人痛处上扎。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谁是赤,谁是黑?”急雨说,“我忍你很久了。”
“早知道今天我就不来了……”
“没人求你来。”急雨说,“而且,你来不就是为了见老情人一面吗?”
里面传来碎瓷的声音。
两个保镖连忙把门打开查看,之前在草坪上还姐妹情深的两个人,现在互相打得披头散发。
“金急雨,我跟你绝交!”坐在地上碎瓷边的准伴娘站起身来,“我诅咒你结婚的时候,连一个亲人都不会到场为你祝福!我也不会来的!”
“谁稀罕!”歪倒在床边的准新娘扶着床就势起身倚了上去,背朝门,朝他们挥了挥手:“没你们的事了。我想睡一会儿,让她滚!”
“我自己会走!”伴娘拿起随身的包,哭着跑出了酒店房间。
她直接在路边叫了出租车,坐上去之后才开始整理头发。易携的小镜子中映现的是急雨的脸。
多亏了念珠帮忙,不然她一定无法脱身。
第二天凌晨,她坐在一家早点铺子前,叫了两根油条和一碗咸豆浆。然后给陈羽尧发了个定位:“不要为难念珠,来这里接我吧。”
不等她把最后一口吃完,陈羽尧就带着人出现了。
她怔了怔,“这么大阵仗送我回学校?”
陈羽尧克制着,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从牙缝挤出一句话:“你走不走?”
“走。”急雨擦擦嘴,付完钱就乖乖跟在陈羽尧身后上了车。
陈羽尧吩咐司机:“去锦溪。”
急雨睁大了眼睛,“做什么要去那儿?”
陈羽尧并不理睬她,只道:“顾念珠我已经放了。”
急雨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听他道:“你失踪期间,我让司徒阙好好招待了一下顾念珠。”
“你!”急雨不及发作,已被他钳住了手腕,捏得她疼痛不已,他冷冷道:“我也不想这样对她。奈何她要去触犯我的底线!”
“底线?”急雨报以冷笑,“你还有底线!”
陈羽尧松开手,将她推到扑跌在后座,然后抓住她头发迫使她抬头,接着把唇俯贴到她耳边:“我的底线就是你。你在谁手里不见的,我就要拿谁是问。”
这样霸道狠冽的陈羽尧令急雨心悸,过了良久,她还是颤着声音问道:“去……去锦溪……做什么?”
“反正不是把你扔进五保湖里陪陈妃,你怕什么。”陈羽尧笑道。
结果比扔进五保湖里更坏。陈羽尧把她带到了那间老屋前。和梦里一样,弥漫着沧桑气息。急雨的脚却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动。
“进去。”陈羽尧淡淡吩咐道。
急雨面露惊恐地看着他,摇头道:“不要。你有什么想问的,我一定老实回答你。”
“进去!”陈羽尧一面重复道,一面打开门锁,“放心,不是私闯民宅。半年前,我就把它买下来了。”
“你……买它做什么?”急雨问。
陈羽尧不答。
急雨睁大眼睛,“你是为了让我缅怀和你的童年呢,还是温习最后发生的噩梦呢?”
“买的时候,为的是前者。”陈羽尧说,“现在看起来,人对美好事物的记忆往往不如噩梦来得深刻。”
“什么意思?”
陈羽尧勾起嘴角笑了笑,瞬间变脸,眼中寒意凛凛,一就手就把急雨推了进去。
里面的一切,居然还和七年前一模一样。
七年,翟逸说过,七年足以把一个人变换成另一个。而这间屋子,居然还能保持得和之前一样。急雨抬头,看着阳光中飞舞的灰尘,再看看身边的这个人,凄然地笑了笑。
大概这就是物是人非吧。
陈羽尧拖过一张凳子坐下,双手交叉在腹前,好整以暇的样子,他问她:“说说吧,从离开房间起到今日凌晨,足足十七个小时,你去哪儿了?”
“我只是去散心了。”急雨说,“也想过回锦溪,把我订婚的事告诉外公外婆,但又……又没有勇气回来。后来去‘猫空’呆了一会儿,真的。”
“‘猫空’?”陈羽尧道,“你说的是平江路那个书店吧?”他笑了笑,“书店还给过夜的。”
“打烊了之后,我就走了。去古城河坐了一夜。”
“你是不是觉得,你换了手机,我真就查不出你昨天的行踪了?”
急雨敛了神色,冷冷道:“那你什么都查的出来,还问我做什么?”
“就是想听听你说的,跟事实有没有出入。”陈羽尧掸了下落在膝上的一处灰尘,眼睑低垂:“小雨,学会撒谎了。”
“羽尧哥哥,不也学会对我无所不用其极了吗?”急雨的唇边泛起讽刺的微笑,“去年看完阿姨回来,之所以我会在下榻的酒店里睡那么沉,是因为你给我下安眠药了吧?”
陈羽尧静静看着她,没有否认。
没错,前一天晚上闹得很僵,他怕她跑了,所以出此下策。现在看来是明智的。
“如果昨天也给你吃上一粒,就不会上演‘红拂夜奔’了吧?”
急雨脸色微变,她只是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的未婚妻,给别的男人送温暖,这算什么?”陈羽尧突然站起身来,步步朝急雨逼近,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