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gatulatio!”
什么呀这是?彩带拉花的。啊,原来是这帮人在水吧给我庆祝高升呢。
多日未去水吧的小安来到这里后,看到众人给了她一个supise。
“大伙费心啦!”小安笑着走近众人。
“怎么样,当了厂长之后是不是比以前忙了很多,连我们这小小的水吧,都得请你才能来了!”迈德跟她开玩笑道。
“哎呀,你快别挖苦我了,我现在哪儿哪儿都是事儿,就没有不忙的地方。也可能是我能力实在有限吧,唉,我是真不想再当这个厂长了。你们却还在这儿给我庆祝,好像是你们当了官一样。要是这样,我倒宁愿是你们去替我干这些事儿,我现在真想找个地方,好好地放个假上哪儿旅游一圈。”
“诶,那可不行啊!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刚上任才几天呢?就想去度假了,你让人家员工都怎么想啊?你再坚持一阵子,等你厂里的工作都上了轨道,确实做出成绩了,再带着你的员工一起去外面好好玩一玩!”
“听起来是不错,可我们得什么时候才能把以前的亏空都给补上啊?你们不知道,以前那群吸血鬼就知道克扣工人的工资,从来没想过怎么带着厂子朝个好的方向发展。现在我一接手,我才知道为什么老主任说什么也不愿意接这个烂摊子了,敢情谁坐到这个位置谁就得先替那帮混球还债!我就跟你们直说吧,我上任这么久,就只给厂里的员工开支,我自己还什么都没见到呢!我也不敢跟我妈说,就只说现在厂里什么都给我预备我好了,什么都不需要我发愁。”
“诶,那你和阿姨是不是还住在原来的职工宿舍啊?”很久未见的安小洋今天也来凑热闹了。
“搬了。本来是不想搬的,但是要是不搬的话,以前的同事肯定会缠着我妈整天问点这个那个,老想从我妈嘴里套点儿话。我是怕我妈烦,所以就又换了个地方,不过规格还是一样的,没有特殊优待,只是更清幽了一些。”
“啊?那不行啊,你作为堂堂一厂之长,你连套房子都分不到?那传出去还不让人家笑话死啊!”大家都有点不信。
“我刚才怎么跟你们说的,你都没着耳朵听啊?我不直说么,现在厂里有一点盈利都得先还债,我作为一个厂子的带头人,不给我的员工做好勤俭节约的榜样,难道还自己搂点负债买套房子?那房子我就是住进去,我也住不安稳啊!我怎么对得起那之前些葬身火海的女工啊!”
“啊,行了行了,咱们别提这些了。不管怎样,我们的安安同志都已经荣升为服装厂的厂长了,就算现在没见到利,最起码名是有了,只要有了名,再加上天道酬勤,我想那钞票之类的,肯定是指日可待的!小安同志你也就别太灰心了,有我们这帮朋友给你做后盾,你就一如既往地奋勇向前吧!我们永远都会支持你的!”迈德鼓励她。
“就是啊,厂里那么多人就选你一个当上了厂长,说明你还是有本事!”水吧里的一名员工说。
“我那叫什么本事啊,就是瞎猫碰死耗子,运气!你们不知道,以前这个厂长可是忒不着调了,居然在他手下有三四十人都被他腐蚀了!所以这一查处,哗啦啦走了那么多人。这么短的时间,就这厂子现在这元气,谁愿意来呀?所以就把这棒交给老主任,老主任也不是傻子!那能多挣几个子儿?人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就把我搁这儿了。我现在也没找到合适的接班人哪,唉,就只能勉为其难,先在这儿受着了。”
“听起来好像有点得了便宜卖乖似的,但是细听,又好像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安小洋眨了几下眼。
“废话,我什么时候臭拽过呀?不过,我跟你们保证,现在厂里确实是有困难,等元气恢复过来了,我们都挣到钱了,我肯定会好好回报大伙的!”
“好啊,那我们可就等着那天快点到来了!”
“是啊,我也盼着那天早点到。不过最近不知道咋回事,老是抽懒筋,醒了一会儿就还想睡,睡了半天也不爱醒,头依然还是昏昏沉沉的。你们说就这个样子的我还怎么带好一个厂子?我最近都快愁死了。我就想我可能还是不是干这个的料,不然如果真要是喜欢的话,是不会觉得累的,可能我还是没有真的投入进去,整天只是除了发愁就是累累累,我是真的有点心虚,但一时半会儿又招不上来一个合适的人选,这破厂子这点家底,谁愿意来呀?”
“哎哟,瞧瞧把我们安姐给愁的!”水吧里的另一个员工叹道。
“真的,厂子现在四处举债,我每天愁得焦头烂额。我一开始也想,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厂长,有一定权力了,终于能大展拳脚施展自己多年的抱负了,可是,谁想到竟是这么个情况,我才知道原来这官真不是这么好当的。你们说我一天天的怎么老想睡觉啊?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懒惰病啊?我为什么就不能像人家那么投入呢?”
“那不是你不够投入,而是你太投入了都累得不行了。”安小洋给她答疑解惑。
“是么?可为什么即便如此我还是没能完成我既定的目标呢?”
“那,不是你把目标定得太高,就是你的方法有问题,既累,又影响工作效率。”迈德如实说。
“嗯,可能吧,我觉得你说的第二种可能性比较高一些。”
可是,怎么不这么累呢?我也没时间去健身,看我妈一天天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