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去童家问候过那受伤的学生?”这不该啊,再怎么说那学生受了伤,当老师都要去慰问关心一下啊!
“没、没有,这不是,刚开学,正忙着呢!还想着医生说伤得不是特别严重,也没有别的问题,很快就可以回来学校上课的了,再加上当时她、她爷爷也没说什么,连生气的样都没有,我,我就以为不会有什么事的了。当时也说了,让她在家好好养伤,等拆了线再来学校上课就是了。可,没想到,她会到今天都还没有来的!”班主任心虚了,当时看童爷爷那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样,就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说的话也算不上怎么客气。加上刚开学,带的又是一年级新生,事多,一忙起来就把童言狂的事抛脑后去了,就算偶尔想起也不当回事了。
“你、你!算了,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吧!那个推倒这个童、童言狂的同学叫什么来着?”蔡主任当时也跟着去了医院,那套是童言狂在课间和同学们玩的时候不小心跌倒撞伤的说辞也是他默许的,因为推倒童言狂的那个同学身后有个当市委书记的外公,而他的爸爸则是烟草局的姚处长。
如果当时能按真实情况来处理,也许还容易些,可惜的是当时没能及时知道受伤的同学的背景,还对童爷爷撒了谎,加上现在又拖了那么久,无论是童家还是姚家,都不好交代啊!
本想拿这事给田书记和姚处长卖个好,让自己年底的职称得个优,现在倒好,别说讨好谁了,一个弄不好,两家都得得罪了!蔡主任终于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了。
“叫姚俊杰!”
“姚俊杰,姚俊杰。他,回家就都没有告诉家里的吗?”蔡主任也还没有就此事联系姚俊杰的家长,就是怕这件事有什么首尾。
“应该是没有,他的家长也没有来学校。要是他回去有说什么的话,他的家长没道理不来学校了解情况啊?”姚俊杰可是闯祸的那个啊,不知道还好,知道了,他的家长于情于理都该来学校。
“嗯,行了,还是先打个电话,看看童家那边是怎么个说法再说吧!”蔡主任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从童家入手吧!
蔡主任连忙打电话到童家,接电话的是童奶奶,童奶奶一听到是童言狂学校里的主任打来的,本来笑呵呵声音立时冷了下来,只说了句童言狂被她的太爷爷和父母带去省城看病了,就把电话挂了!
蔡主任那个冷汗狂飙,心扑通扑通的响个不停,怎么就要去省城看病了呢?不是说只是伤到额头,破了皮,缝了针,休息几天就好了的吗?这,莫不是真有什么不好了吧?童家这是在忙着童言狂的病情,才没有腾得出时间来学校责问他们?
“主任?怎么样?童家怎么说?”班主任看着蔡主任拿着话筒脸色变幻不停,最后一脸菜色的失魂落魄的话话筒放回去,心里也不禁开心打鼓了。
“······”蔡主任张张嘴,还是说不出什么来,最后深呼吸一口气,再视死如归的拿起电话,打出童爸爸的大哥大号码,不管怎样,这事都不能再拖下去了,尽管现在很可能已经晚了!
最后这件事还是捅到校长室去了,因为童爸爸的电话虽然打通了,但是童爸爸在电话里说了:“我女儿额头上的伤已经开始愈合了,可是老喊头痛,而且说什么也不肯再去学校上学了,我们刚刚带她出来省城医院检查了,医生也没查出什么原因,最后去咨询了心理医生才知道我女儿这是得了上学恐惧症和忧郁症,因为你们学校的老师跟我们家的人说,我们小狂头上的伤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撞伤的,但我女儿说是她班上的同学推的,她觉得学校的老师跟同学都是坏人,所以不敢去上学了,话也越来越少了。医生说照这样下去,我的女儿怕还是得加个自闭症!我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我希望学校能给我个交代,这件事我们童家不能就这样算了!”
其实童老太爷是带着他们去省城玩儿,顺便考察市场去了。但就算是童言智他们几个也都不知道的事,童家以外的人谁能知道这些呢?
所以蔡主任以为真的把人家童家的小女儿给整得要去省城看心理医生去了,就一脸绝望的带着童言狂的班主任进了校长室,找校长求助去了。
而同一时间,那个推倒童言狂撞在台角上的姚俊杰的爸爸,以及他那做书记的外公也得到了消息,原来这段时间局里(市里)的不寻常气息,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外孙)在学校里把童家的小女儿给打伤了,都破相缝针了,现在童家老太爷和童维仁正带着孩子去省城求医呢!
可是姚俊杰回家什么都没有说过,他们班上的老师还帮着打掩护说谎!童家肯定以为是他们姚田两家联合起来欺负他们童家的孩子呢!
要是换做以前,或者换做是别的人家,他们还不会怎么担心,可童家不同,那是近年来在多岛市突然崛起的实业家,尤其是今年新建立的蔓然,是市里的领导班子都看好,并大力支持的企业!
田书记当下也不管女婿是不是还在上着班了,直接叫人让他去学校把姚俊杰带回家问清楚情况,然后去童家登门道歉。
只是童言狂和童老太爷他们都不在家,童爷爷也去城南那边了,家里就剩童奶奶和放学了的几个男孩。
童奶奶知道他们的来意,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这件事得等童老太爷他们回来才好说。
而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