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抒近来心情不太好,于是想出门逛逛。
“小姐想去哪?”紫薯收拾东西的时候有点忧愁。
这屋子里也不止小姐一个,要收拾东西,到底是只收拾小姐的,还是连那人的一起收拾。
不用紫薯纠结,戚慕染自己乖乖的就跟着一起收拾起了东西。
在她身边住了近半年,别的进展没有,只是现在勉强能入的了她的房,上的了她的床了。
很大的进步了。
其实要怨只能怨阿抒不理他,她将他当成空气,当成个花瓶当成个茶杯。
那么当这花瓶茶杯朝她动手动脚,吻她要她的时候,她也没办法反抗。
毕竟,谁跟花瓶茶杯置气呢。
她要是真置气了,他反倒气儿顺了,就能跟她说开所有的隔阂,告诉她自己真对那金灿灿的龙椅没了兴趣。
他本身也没多大兴趣。
当晚下了很大的雨,行程就被搁置了。
夜晚时分,戚慕染熟门熟路的摸上了床,照常将人拦腰抱着。
“阿抒,我爱你。”
半年多来,每日晚上他都是这么一句,徐抒都听腻烦了。
但…有哪日没听到她又觉得烦躁。
这可不妙,她越来越习惯和戚慕染这样过日子了,就像普通夫妻一般。
徐抒算了算,今日正好是他的生辰。
她实在不想今日告诉他这事,但…这是他们两个人的责任。
毕竟他动手动脚的时候,她也没拒绝。
“戚慕染。”黑夜之中,她的声音格外凛冽些。
戚慕染浑身一颤。
这半年来,阿抒叫他的次数着实不多,甚至和他说话都很少。
几乎没有。
她忽然这般严肃,让他不得不害怕。
他怕她赶他走。
“戚慕染,我有孕了。”她说完之后自顾自睡去了。
戚慕染整个人犹如踩在云上,又像是一下子从云上掉下来,反反复复,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扳过她的身子,虽然很着急,却也不敢用劲,总觉得她现在软嫩嫩的,哪都不能碰,碰哪都会弄伤她。
“阿抒,你说的……”
“是真的。”徐抒怕他多问,搅得她心里也乱。
戚慕染一整晚瞪着眼睛,完全没睡。
第二天早上,徐抒很晚才醒,某人就在床前等着,似乎等了很久了。
“阿抒……”一整晚没睡,他声音有点沙哑。
“阿抒,我知道你不喜欢宫里的人,但宫里太医医术最是高明,让他们来看看好吗,等看完之后我立刻就把他们赶走。”这是他想了一整晚之后,唯一有用的。
其他时候,他脑子都是乱的,处于一种狂喜的亢奋状态,想不了问题。
徐抒还未开口说话,整个人已经先干呕上了。
戚慕染愣住,手足无措。
“紫菱!”
紫菱被吓了一大跳,看到徐抒伏在床边干呕的样子,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太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夸张的派了两拨太医过来,都是精挑细选的,其中还有四个医女,和三个极有经验的稳婆。
戚慕染几乎寸步不离,连远安都来了。
最后不知怎的,惊动了陆以君和谢临安。
她这小小的院子里挤满了人,还都住着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