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这里是景阳王府,你们怎么能乱闯呢!”
赵吟带着一干人等风风火火地闯入了景阳王府,王府的府兵根本拦不住。
景阳王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出,他也不出来,反而是悠然自得的等着赵吟闯进来。
赵吟带人踏进正堂,却看见景阳王正快活的逗着知更鸟,给它投食吃。
“给王爷请安。”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忘。
赵吟一面拱手作揖一面环顾着正堂。
“微臣奉太后娘娘旨意来搜查罪臣上官靖,多有冒犯之处还望王爷海涵。”
景阳王也不看他,只是一股脑的逗着知更鸟。赵吟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人无视的感觉,内心并没有掀起多少波澜。
“微臣今日带人来搜景阳王府实属无奈之举,还请王爷行个方便。”
景阳王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吃食,转过身来负手,道:“赵统领即使不问本王不也是要搜的嘛!又何必拘于礼数呢。”
他镇定自若的坐到椅子上,端起一盏茶抿了抿,不慌不忙的说:“搜吧,赵统领随意。”
赵吟看着景阳王,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爽快地就答应了,是早有预谋吗?
“多有得罪了。”赵吟朝景阳王作揖。一挥手,身后的羽林卫蜂蛹而至,窜入各个房间内东翻西找,却没一个人敢翻乱屋内的陈设。
赵吟将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景阳王身上。
他站在一旁,旁敲侧击的问:“王爷,之前微臣听说世子殿下游历归来,今日进府怎么不见殿下呢?”
赵吟紧紧盯着景阳王,试图从他的言语跟表情中捕捉到一丝蛛丝马迹,可景阳王却还是那般镇定,他不慌不忙的回答:“是回来了,不过都是去年的事了。”
“哦……那敢问世子殿下如今身在何处呢?”
“他呀一天都闲不住,这会儿在哪儿本王也不知道。许是又跑了吧。”景阳王叹着气摇摇头,故作无奈,自顾抿了一口茶,继续道:“孩子大了,管不住了。”
景阳王无奈地说着,仿佛是一个天天在抱怨自己的子女不能陪伴在左右的老人,无比亲切。
赵吟心想:我信你个鬼!
他也不是傻子,别人说什么她都信。既然冷央指明让他来搜查景阳王府肯定是有原因的。
约摸着快一炷香的时间,众羽林卫才全部集结到院落里。
显然是啥也没搜到。
景阳王玩味似的看着他,赵吟很不舒服他的这种目光,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连根鸟毛都没搜到。
虽然他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再多做停留,带着一众羽林卫灰溜溜地离开了景阳王府。
赵吟刚走景阳王就找来了王府管家福叔。
按照福叔所言慕容朔一早就带着上官靖离开了皇城,景阳王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毕竟现在的皇城危机重重,的确不适合再待下去了,走了也好。
赵吟带着一众羽林卫离开景阳王府后,想着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他莫名的问了一下身旁的一位羽林卫:
“会不会是我们找错方向了?”
那小伙子也机智,一句话就点醒了他。
“统领,我们为何不往城门口去找找呢?倘若他们真的出城必定是要经过城门的。”赵吟点点头,深表赞同。
于是,一队羽林卫便浩浩荡荡的朝城门口走去。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百姓看见他们纷纷躲闪,当他们只留下背影时,百姓们聚集在一起戳着他们的脊梁骨骂混蛋。
一夜之间就这样查抄了整个上官府,还将府上的人都流放境外,害得上官承如身陷囹圄,桩桩件件真是环环相扣,令人反应不及。
上官承如原先执掌着三军,现如今被打入死牢,三军将士定然不服,一时间军心民心皆不稳。
朝廷此举怎能不令百姓心寒!
如今是晌午,城门来往的商旅并不多,守城的士兵也有些懈怠,干脆直接靠着城门纳凉。见赵吟带人前来赶忙拍拍屁股上的灰恭敬的问好。
“从早上到现在可有可疑的人和马车经过?”
之前那位拦下景阳王府马车的士兵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说:
“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人,都是些过往的商旅。”
赵吟又问:“也没有景阳王府的马车来往吗?”
那士兵想了想,回答:“有!”
赵吟忽然紧张起来。
“何时?是出城还是进城?马车内有几个人?”
那士兵有些发懵,不过还是老实交代了。
“就在今早,马车往城外的方向去了,车上坐的是景阳王的世子殿下,还有穿着一个红衣服的女人。”
“女人?”赵吟反问。
“你确定与慕容世子同坐的是一个女人?”
那士兵开始支支吾吾,因为他当时已经被慕容朔那冰冷的眼神给吓得魂不附体,根本就没看清车内的人到底是男是女。
更何况当时慕容朔还将她圈在怀里,而对方也紧紧抱着慕容朔,如此亲昵的动作怕不是只有男女间才能做的吗?
所以他当时才会认为车内就是一个女人。但现在被赵吟这么一逼问他顿时心虚起来。
“我问你话呢!到底是男是女?”赵吟开始凶起来。
那士兵结结巴巴的回答:“回禀赵统领,当时慕容世子不肯让我检马车,所以……我也没看清车上的人到底是男是女……”
“混蛋!”赵吟一脚踹开他。
“朝廷怎么会养出你这种欺软怕硬的东西!”
那士兵顿时吓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