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生正准备不管女人打得打不得先抽这黑肥女人一耳光再说时,谢丽珠捂着脸哭着跑出了办公室。
张秋生只得放弃这丑恶的女人,赶紧追着谢丽珠跑出去。他怕谢丽珠出事,这样恶毒的谩骂任何女孩都受不了。
刚刚冲出办公室的门,又一个声音骂道:“我操!难怪不搭理老子呢,原来喜欢吃嫩草哇。”
张秋生定睛看去,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正拉着谢丽珠在骂她。张秋生怒气难平,一伸手抓住这年轻人的衣领将他提起来,辟里啪啦抽了十几个耳光。
那个中年男人大急,叫道:“你竟敢打我儿子?老子跟你拼了!”冲上来就想抓张秋生。
此时的张秋生火气大了去,也不管普通人打得打不得了,一脚将这男人踹得远远。然后接着抽这年轻人的耳光。
“张秋生!”厂长大喝一声,接着说道:“你还了不得了,你以为安然公司有多大多粗?居然跑我的厂里闹事。告诉你,从现在起,棉纺厂终止与安然公司的一切业务往来。现在你给我滚!”
张秋生楞住了,停止了抽打。回头问道:“你说真的?”
厂长正在呼喝保卫科的人,要保卫科请警察局的人来将张秋生抓去。他觉得仅仅让张秋生滚不行,那样太便宜这小子了。
听了张秋生的问话,厂长蔑视地望着他说:“当然真的。难道缺了你这个八万,我还就不胡牌了?”
“行。这可是你说的。”张秋生早就想停止业务了,只是怕影响工人。既然厂长自己提出来,那就很好。
保卫科的人推了张秋生一下,说:“走吧,跟我去派出所。漂亮点,自己走。”
在派出所里,张秋生将事情经过说了一下。重点是棉纺厂违反国家有关中专毕业生安置政策。自己以为与这个厂的厂长熟,前来商量一下。结果却是如此这般等等。
棉纺厂保卫科的人将张秋生送到派出所就走了。厂长只叫他们将人送来,并没有交待要如何处理。靠,到了派出所,见人总要敬支烟吧?厂里不会报销的,上次就没给报。在这儿时间待长了,我们私人出不起这个血本。
警察同情这个叫谢丽珠的中专生,没怎么为难张秋生就让回去了。反正姓名、家庭住址、所在学校都记下来了,以后要找他容易得很。再说,安然公司的名气可不是盖的。
张秋生垂头丧气地回到学校。重生以来从没有过的丧气。好心却办成了坏事,严重伤害了谢姐姐。我这叫叉把棍打野鸭,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其实只是个水货而已。
张秋生自我反省。你有什么本事,有什么能耐?至多也就是会打架而已。现在是法制社会,会打架有什么了不起?你根本玩不过人,被人吞进肚子里还以为是坐在大屋哩!
你张秋生根本没有相人之术。以为一起喝过几餐酒,在酒桌上能嘻嘻哈哈就是朋友,就能托人办事。你根本不了解这个社会,不知道怎样与人打交道。
你张秋生就是一大傻-逼,以为曾经的邻居就是可信托的好人。由于你的轻率,让谢姐姐遭受奇耻大辱。那些人当着你的面,伤了谢姐姐的心。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除了打人还是打人,这算什么本事?
看看表,下午第三节课都要上完了。现在进教室有点不合适,还是等下课再进去吧。第四节课是课外活赶紧去看谢姐姐。
张秋生不知道,周文华都已经将开除他的文件起草好了,这几天都在找机会将文件交给他。
周文华不敢进教室宣布开除张秋生的决定。他知道那必将引起轩然大波,那些学生肯定会打他。他也无人可支派,新的总务主任与校办室主任虽说是他的人,但自从调来就没发过工资,正在闹情绪不听他使唤。
二十一中闹到如此地步,周文华一刻也没停止思考。他就弄不明白,这个学校的全体师生会这样团结一致的反对他。这不符合常理,这不是中华上邦人们的行事方式。
在一个官本位盛行的国度,人们都有一种本能的畏上心理,很少有人敢反抗领导,尤其像这样的齐心合力地反抗。全校上下如同铁板一块,他连学校里发生什么事都得不到一点点声息,就别说指挥与管理了。
周文华的一个好友帮他分析道,二十一中必定有一个或几个核心人物你没发现。这样的核心人物可以叫群众领-袖,也可以叫群众的头。你周文华一上台就大发淫威,引起了群众的极大不满情绪。而你一会撤这人一会撤那人,却根本没触动到这些核心人物。
所以全校师生就团结在这些核心人物周围,一切以他们的眼色行事。他们排挤你,群众也就排挤你。他们与你对抗,群众也就与你对抗。
周文华也嗅出来二十一中的核心人物其实有三个,就是梁司琪与她的儿女。周文华恨自己一直被首长子弟蒙住了眼睛,没早发现无官无职一介平民的梁司琪其实才是掌控着二十一中的人。
周文华也不管许多了,他反正这学期结束就调回教委。但在走之前一定要报复,一定要雪耻。劝退梁司琪与开除张秋生的文件都已打印好。对于张秋然他还是采取了保留的方式,毕竟她的高考成绩如果好,会成为他的政绩。
周文华甚至做好先开除张秋生,再劝退梁司琪的准备。张秋生毕竟是学生,开除他比较容易。
但是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找到张秋生一人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