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力度自个儿清楚,就算真摔死了,这事情我也有法子揭过去,捏死他,就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小姐,做大事的人应该不拘小节。”小白常年的厮杀,张阿绣自然不会去懂。
只不过张阿绣明白一件事情,古代所谓的草民,就是命如野草!
“嗯,我明白了。”张阿绣点点头,“对了,明融他何时回来?”
“等池塘里新植的荷花绽放的时候,我们主公应该就能到姑苏镇上了。怎么?小姐可是想念主公了?想必我们主公晓得你如此想他,定然高兴万分。”小白嘻嘻笑着戏谑道。
“小白,有没有人说你很讨厌来着,还有哦,姑娘家的心思可以瞎猜的吗?”张阿绣被他这么一戏谑,这脸儿不自觉的红了。
“小姐,你讨厌我那是没有关系的,可千万不能讨厌我们主公的,他可是很关心你的。不然也不会把我留在姑苏镇保护你了吧。”小白还真是不忘记此刻为谢明融说好话。
“行了,我懂,他待我是极好的。”张阿绣点点头,笑道。
几日后,宁氏被放出来了。
她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去县衙击鼓鸣冤。
周大人一听是宁氏击鼓鸣冤,便猜测是不是宁氏打算告小白的,于是就想不受理,无奈宁氏就像是乌龟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周大人直接让人给轰走了。
宁氏气不过,心中更是恨张阿绣,于是去当了手上唯一的一只银手镯,去药店买了砒霜。
她准备和张阿绣同归于尽,可是在去的路上,宁氏想了很久,她自己如今根本就接近不了张阿绣,而且张阿绣似乎也不信任她。
这可怎么办?难道她不能为自己报仇了吗?还有陈家那些人,她都无法报仇了吗?是的,她还有两个孩子?以后小石头和香草怎么办?之前看陈大郎的态度竟然是要自己离开,如果不是陈云梅弄了藏红花害死柳寡妇?难道是柳寡妇自己害自己落胎,因为那个胎儿是她和别人的野种?这么一想似乎也说的通,但是为什么她总是觉得陈云梅给她的感觉怪怪的?
宁氏许是想事情想的太入神,忍不丁的和一个卖胭脂水粉的货郎给撞着了。
“荷花?怎么是你?”那个卖胭脂水粉的货郎竟然一脸激动的说道。
“阿旺哥。”宁氏初见小时候的青梅竹马,心里一阵激动,这是熟人啊。
只是宁氏又有点儿后悔此刻被陶阿旺见到自己一身狼狈,因为在牢饭呆了七天的缘故,所以宁氏衣衫褴褛,还发着很浓重的汗臭味儿。
陶阿旺见宁荷花落魄的样子,联想起最近听到的有关她的传言,他的心中很不好受,这是他小时候一起长的妹妹。
忽然他听到宁荷花咕噜咕噜的饿肚子的声音,他见宁荷花有点儿不好意思的低头,他猜测她肚子饿了,于是二话没说,就转身去附近的包子摊头买了三只热乎乎的肉包子。
“荷花,赶紧吃吧,就跟小时候一样。”陶阿旺把荷叶包着的三只肉包子塞到了宁荷花的手里。
宁荷花心中一暖,忽而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自己不该想要用砒霜去害人,如果被查出来,她可能会一命抵一命吧。
“阿旺哥,你对我真好,和小时候一样好。”宁氏蓬松的头发看起来像个乞丐婆子。
宁氏这一刻是后悔的,她当初不应该嫌弃阿旺哥是个卖胭脂水粉的娘娘腔,其实阿旺哥是一个好人,是她自己当初太过武断,错嫁了陈大郎,这么一想后,委屈和感激的泪水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荷花,是不是你现在大了,不喜欢吃肉包子了?那我给你买你喜欢吃的。”陶阿旺憨厚的笑了笑,他长的一脸老实巴交的样子,这相貌在街上随便一拉,能拉出来好多个,实在是太平凡了。
“没……不是的,我喜欢吃肉包子的,真的!谢谢你,阿旺哥。”宁氏像个少女一样娇羞的笑着。
“回见,我要去卖货了。”陶阿旺塞了一把木梳给宁氏,然后弯腰挑起胭脂水粉的担子走了。
宁氏把木梳收好了,然后狼吞虎咽的把三个肉包子都给吃掉了。
远处的陶阿旺扭头看了宁氏的样子,心中有点儿酸楚,叹了口气,继续走街串巷叫卖胭脂水粉。
宁氏吃饱之后,迈着步子走去小河边,对着河水梳好了长发。
她非常惦记香草和小石头,于是决定回去。
可是她如果要回去杏花村,那要不少银子吧?
宁氏咬咬牙还是决定先去醉雅饭馆见张阿绣。
张阿绣一听又是宁氏来了,适才记起今天是宁氏出来的日子。
不过,让张阿绣大吃一惊的是,宁氏竟然没有骂她,而且还对着她下跪,说她错了,以前的事情是她不对,不该胡乱骂人,还说她今儿个是来认错的,还请张阿绣不要生气。
“三弟妹,哦,不,你已经和陈三郎和离了,这样吧,如果你不嫌我托大,我就喊你阿绣。”宁氏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抬头瞧着张阿绣,可怜兮兮的样子。
张阿绣嗅着宁氏身上衣服的味儿,眉头皱了皱,她倒是奇怪这回宁氏准备出什么招对付自己?
“嗯,你已经见过我了,你可以走了。”张阿绣觉得这院子里虽然人少,可是她自己是非常不愿意和宁氏打交道的。
“阿绣,希望你帮我,那一晚我来找你,的确是有事的,还请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