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邯郸城,棋馆!
赵国贵族和各国士子喜好下棋之人,都会相约前来棋馆下棋。有的人下棋是为了交友,有的是为了平心静气,还有的是为了消磨时间,有的则是为了隐藏身份。
棋馆分为两层,第一层一般都是初学棋之人在下,还有就是围观他人对弈之地,较为嘈杂吵闹。
和第一楼相比,第二楼就较为安静舒适,第二楼的棋盘与棋盘之见相隔较远,确保下棋之人的谈话不会影响到他人下棋。
此时的二楼上,有七八个棋盘上有人正在下棋,靠窗边唯有一人坐在棋盘旁,叫人感到奇怪。
这人一身白衣,面容冷峻,气宇轩昂,手持白子,却迟迟不落,一副苦思模样,观其举止似乎是自己在和自己对弈。
正在这时候,棋馆门前来了一辆豪华无比的车驾,车驾停在棋馆门前,引起行人的驻足观看,是何等大人物前来棋馆。
郭开从车驾中下来,抬头望了眼棋馆二字,迈步入门,径直朝二楼的楼梯口走去。
外面的百姓见是郭开,面露愤恨鄙夷之色,转身离去,对郭开来棋馆一点也不意外,赵国一些大臣都会前来,郭开也偶尔会来,所以不怕有心人多想。
郭开上了二楼,就见到白衣男子,嘴角微笑,径直朝白衣男子走去。
来到白衣男子身边,还不客气的跪坐在其对面,从装白棋盒中取出一颗白子,便朝棋盘中部位置落下,声音清脆而响亮。
天元上的那颗黑子和其边上相连的黑子被围,一子定胜负,黑棋败。
“你谋划了十年,如今机会来了。”
白衣男子两指夹着的白色棋子忽然之间重若万斤,从双指间坠落下来,掉在棋盘之上,嘭嘭作响。
男子的目光移开棋盘,抬头望向郭开,等待着他的解释。
郭开道:“秦王无道,暴戾顽贪,天下颤恐而患之。其刚出兵灭韩,如今又窥视我赵国疆土,他若出兵我赵国岂不是又要生灵涂炭,尸横遍野。为了赵国安危,天下太平。我赵国决定为天下人除去这意图霍乱天下的暴君。你可愿意前往咸阳,舍己成人,刺杀暴君——秦王政,以还天下六国一个朗朗乾坤。”
“可,我此去,不为国,不为民,也不为这所为的天下。只为报仇,以祭奠我父,兄,母,弟的在天之灵。”
三日后,有一红一蓝两道身影纵马朝邯郸城而来,到达邯郸城城门口下马步行。
走在邯郸城街道上,蓝衣男子开口道:“此去咸阳有死无生,你可还有未了之事?”
红衣女子回道:“路过长平,我想要去祭奠一下我父亲。”
“其实你不必和我一同前去送死!”
影风扭头望着飞雪,流露出的炙热爱意,连双眼都困不住。
道:“风随雪动,雪落风散。”
赵飞雪脚步一停,内心煎熬,十多年来,不分春夏,不管秋冬,日日夜夜苦练剑法。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报仇雪恨吗?如今有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的内心却是有了一丝动摇。
道:“若有来世,仍为君妻。雪随风生,亦随风死。”
两人相对而笑,一切皆在不言中。
继续往前行走着,这时,影风似有所感,抬头向前街道旁的酒楼望去,只见一道黄色倩影从三楼坠落下来。
影风身影闪动,他快可那个女孩坠落得更快,他伸出了双手。
时间寂静。
一道闷哼声响起,女孩摔倒在地,生机涣散,他离女孩还差半米距离。
酒楼离他有五丈远,他最终还是没有救下这位黄衣女孩。
影风站在倒在血泊之中的女孩身边,女孩大概十四五岁,五官精致,脸色带点蜡黄,在她旁边有一台摔断了玄的古筝。
似乎是在表明女孩的身份是位女技艺人。
飞雪也是站在影风身边,望着地上惨死的女孩,扭过头去,捂住嘴巴,一阵干呕,反常至极。她赵飞雪也是赵国江湖有名的侠女,杀了不知多少恶徒,又怎会见不得血腥场面。
影风能隐约听到楼上传来一阵急促而又慌乱的脚步声。
当他抬头,见到一位只剩皮包骨的老者,从窗户里探出头来,见到地上的女子尸体,悲声叫到:“我的铃儿啊,你怎么就如此想不开啊,苍天啊,你怎么就不开眼呐!”
“不识抬举的东西,死了算是便宜她了,我乃王族公子,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真是不识好歹。”
一道傲慢而又漫不经心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影风见到一位身穿华服的贵公子,来到窗户身边,随意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仿佛怕污了他的眼睛一般,收回目光,头颅高高抬起。对他而言,死的不是一个人,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
还在哭诉的老者,听到这位自称王族公子之人还在侮辱他已经死去的孙女,再想起自己的孙女为何而死,顿时双眸充满了仇恨,起身抓住华服公子胸口衣服,疯狂道:“是你害死我的铃儿,我也要你给她陪葬…我…”
话还没有说完,被华服公子身后的家仆抽出长剑,从后背刺穿心脏,老者抓着华服公子的双手渐渐松弛,最终无力垂下。
家谱仆拔出长剑,将老者的尸体扔下楼来,砰的一声,摔在黄衣少女的旁边,老者还有一口气,望着他死去的孙女,眼中凄凉,悲切的目光深深的刺痛着影风的心。
华服公子气急败坏的骂到:“该死的老家伙,这件衣服可是本公子新买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