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仇无奈,只能带着七万大军返回新郑,至于韩王的责罚,他也顾不上了。
当申仇率军离开半日,两月来毫无动静的秦军突然出动,占据了申仇没日没夜修建好的防御堡垒。
韩国南面的堡垒和洧水两道防线,秦军没有出动一兵一卒攻打就落到王翦手中,秦军士气大涨,战意高昂。本就闻战则喜的老秦人纷纷请战,不过还是被王翦压下,一切都以灭韩为主,军功为后。
王翦不费吹灰之力占据了洧水大营,听到这个消息申仇差点没气死过去,自己千辛万苦修建好的营地堡垒就这样拱手让人了,不过也没有办法。韩军如今士气低落不说,十几日来也不知为何军粮运输断绝,军中粮食只够三天所食用,更不可能再次夺回洧水大营。
韩王曾经派往五国的使者全部返回新郑,和韩王所想的一样,没有一国答应出兵相助。
最让他绝望的是齐楚魏三国得知秦国攻打新郑的消息,魏国派军夺下韩国在河内郡的五城。齐楚也相继派出三万大军前往黎川郡,企图夺下黎川郡的八城,虽然还没有动手,韩王知道,黎川郡的八城韩国是保不住了,明天开春齐楚两国就会动手。
这就是求援不成,反而引来了三头饿狼,韩王本就为秦国大军之事忧虑不安,日渐消瘦,再得知三国的所做所为,气的连连骂道:“秦国是豺狼虎豹,你们三国也同样是蚊蝇鼠蟑,如此欺我韩国,不怕遭报应乎。”
韩王从此一蹶不振,每日饮酒作乐,不问正事,俨然一副等死的模样。
韩王如此让新郑城内的许多大臣贵族起了别样的心思。
第三天,申仇所率领的六万大军回到新郑南门城下,奈何南门守城将领拒绝打开城门,申仇见了,怒不可遏,本就满腹的怒火,再也忍不住。
带着亲卫来到城门下,怒声道:“是何人守城,滚出来见本将?”
城楼上的小兵一见是申仇将军问话,急忙回道:“将军稍后,小人这就前去请韩风将军。”
申仇大为不悦,守将竟然不亲自驻守城楼,心里对韩风更加的不满。
不久,韩风登上城楼,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道:“是谁要见本将军!”
仰着个头,看都不看城楼下的申仇,别说申仇忍不了,就连他的亲卫和六万大军也是怒火中烧,在这大冬天他们已经站了一个多时辰,早就不耐烦了。如今又见他们主将被人如此无视,顿时骂声不断。
“嗖嗖”
突然从六万大军中射出了七八支羽箭,朝着城楼上射去,听到破空声,韩风头皮发麻,下意识的一躲,一支羽箭从他脸上划过。
“梆”“噔”
羽箭射入了韩风身后的柱子上,还在上下摇摆着。
韩风的脸上被划出一道伤口,鲜血从里面流了出来,而他本人此时却是像木头一样的愣在原地,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身边的守城士卒也是吓了一跳,这时一个士卒见自家将军还在发愣,上前一步道:“将……将军……”
刚刚喊完,忽然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朝韩风身下看去,其所站之地湿了一片。
士卒脸上一抹不屑之色一闪而过,其余将士也是发现了地上的那一小片湿地,全部转身过去,不愿意再看,心中窝火,竟有如此无能将领。
韩风被小兵叫醒,回过神来,也感觉到了什么,再想起他刚才差点就被人射杀,顿时面目狰狞,朝申仇望来,冷声道:“申仇你竟然敢让人放箭射杀于本公子,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城门口的申仇同样见到了刚才那一幕,此时的他心中那里还有怒火,反而有些心神慌乱。韩风乃是王族公子,刚才若真的被射杀,他申仇就算没有谋反之心,也会骑虎难下,要么被韩王诛杀,要么率军造反。
冷静下来,拱手道:“此事非申仇下令所为,乃是军中将士由于天气寒冷,手僵松玄造成的误会,还望公子见谅!”
他自然知道军中有秦国间人想要引发混乱,让他和新郑城守将起冲突,或者射杀守将,让他不得不率军反叛,从而造成韩国内乱。
可知道归知道,就算能查出来,也不能查,不然六万将士会怎么想:‘为主将出头,主将反而恩将仇报。’若是如此,他还如何让军中将士信服,号令三军。
所以他必须要一口咬定是个误会。
韩风经过刚才那一吓,此时也不敢大摇大摆的站在城楼上,怕有人再一次射箭,丢了小命,躲在柱子后面,伸出个脑袋,道:“是不是你下令,你心里清楚,本将军这就前去禀报王上,请王上为本将做主。”
说完屁颠屁颠的跑了,将申仇和六万大军晾在城外,这一晾就是一天,六万大军整整吹了一天的凛冽寒风。
傍晚,申仇见进城无望,下令全军安营扎寨。
主将大帐中!
十几位韩国将领前来议事,一进大帐,全体落座,每一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愁容满面。
申仇进账,众将见礼,众人坐下。
一位将领起身,语气有些伤感、失落,道:“末将恳请将军准许属下辞去前锋将军一职,回归故里。”
申仇意外道:“王将军何出此言。”
王将军道:“将军,韩国面临灭国之危,我等本应该誓死保卫韩国,死而无憾。在洧水大营没有木炭取暖,末将愿意忍受酷寒之苦,返回新郑途中军粮不够,末将也愿意忍受饥饿。因为末将相信是新郑出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