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见一些大臣老实下来,这才收回目光,道:“韩相国所言有理,至于派遣使者前往其余五国求援,本王早已派出。如今该商议整军备战之事。”
“王上英明。”有几位大臣附和道。
韩熙懒得理会几人,禀道:“王上,秦国五万大军皆是精锐,而我方洧水的五万守军,恐不敌秦军。当务之及是招募新兵派往洧水增加防御。”
韩王问道:“此事交由谁负责为好。”
韩熙想了会,道:“交由血衣侯负责此事如何?”
白亦非能征善战,为人冷静沉稳、智勇双全、其麾下更是还有骁勇善战的百甲军。为了以防万一,韩王想要留他下来,指挥新郑防守。
道:“本王决定让他防守新郑,韩相可还有合适人选。”
韩熙暗自一叹,韩王这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啊,白亦非武功高强,麾下又有强军,关键时候自然能护卫韩王逃走。
道:“赵离将军如何,让他组织招募新兵。”
韩王同意,道:“可。”说完又道:“血衣侯认为秦国会何时进攻洧水防线?”
白亦非自从进殿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见韩王问话,道:“将要入冬,依臣之见秦军恐会反其道而行之,认为冬季洧水防线会疏于防备,从而出兵攻打。我军还是早日增援申仇将军较好。”
韩王听了赞叹道:“果然不愧是用兵大家,本王也是如此想法。秦国定会担心山东其余五国局势有变,所以会想要尽快灭了我韩国。虽然说冬季行军是兵家大忌,却也是秦国最好的机会。”
许多大臣深以为然,韩王令道:“赵离,白亦非,韩熙听令。”
“臣在。”三人出列道。
“令赵离负责招募五万大军,派往洧水助申仇防备王翦的五万秦军。白亦非率领三万大军守卫新郑。韩熙负责洧水十万大军的军粮运输之事。”
“诺。”三人应道。
一个月的时间韩国就又召集起五万兵马,共十万大军,由韩王任命的大将申仇统帅,驻扎在洧水南岸抗秦,与王翦所料相差不大。
申仇很是担心已方壁垒防御还没有修建好,秦军就会前来攻打。他下令将士分班连夜修建壁垒。
一月时间,河岸之地,壁垒防御修建完成,仍然不见秦军来攻。韩军由于很多人都是新兵,防御方面渐渐松弛。
已是立冬之后,大雪纷飞,寒风凛冽,韩军将士全靠新郑运来的木炭取暖,军士依然是不堪寒冷,请求退回新郑来春再战,申仇以秦军会偷袭新郑为由,驳回将士请求。
新郑,韩相韩熙病重,运粮之事交由余汉负责。
如今大雪纷飞,运粮路程需要两天天一夜才能运到洧水军营。
今夜,新郑郊外,也是深夜,在白雪的反射下,依然能够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运粮队伍在一小山背面搭建帐篷休息,民扶们劳累一天,早已经疲惫不堪,为了御寒取暖全都挤在百个帐篷之中。
帐篷内烧有木炭,让这冰冷的大帐中多了些温暖。
大帐中,木炭燃烧的吱吱声响起,民扶们已经进入梦乡。
此处乃是韩国腹地,距离新郑不远。由于天气太过寒冷,运粮军队和民扶们先前运过多次军粮都没有出过事,也未见到过可疑之人,也就没有留人看守。
而在小山脚下有数十道黑影闪现,距离营地只有一里路程,八十道身影踏雪无痕,朝着营帐飞去,在这黑夜里显得诡异无比。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营地外面,其中十道黑影率先出动,朝着住人的百个帐篷行动。
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帐篷内的人睡死过去,恐怕打雷都不会醒来。
领头之人见十人将百个帐篷搞定,下令道:“行动。”
其余七十人朝着堆放粮食木炭等帐篷飞去,他们取了隔得较远的火把,全朝大帐内扔入。不一会儿,军粮帐篷全部燃了起来,滋滋作响,火光冲天,百个帐篷中的将士民扶仍无所觉,呼呼大睡。
领头之人见大火无法被扑灭,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道:“撤。”
八十道身影消失在了黑夜里,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第二日到了午时,百个帐篷内的千人才醒了过来,等他们出来一看,全部大惊失色,所有的粮草辎重全部化为乌有,一眼望去全部都是漆黑一片。
负责运送军粮之人见到这幅场景,瘫痪在地,久久无言,双目无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回过神,带着百人向东逃去,看样子是不准备返回新郑了。
也有许多人是新郑城内的百姓,他们的家人还在新郑,要是敢逃,家人难逃厄运,只有硬着头皮返回新郑。
负责军粮的余汉得知此事,压了下去,不敢让韩王知道,不然他恐怕也难有活路。
他又派遣一千人运送军粮,这一千人有了防备,夜晚不再在原来小山后休息,选了一处平地,虽然寒风更大,总比丢了命要好。领头之人,经历过上次之事,又得到余汉的叮嘱,到了晚上,不敢大意,派人看守。
不曾想,他们还是第二日午时醒来,军粮全部化为灰烬,看守之人皆被冻死。一时间,运粮队伍中出现了闹鬼传闻,无数人内心惶恐不安,不想继续在运粮队伍中待下去。
余汉收到消息,脸色铁青,为了将功补过,第三次他亲自带着千人押送军粮。这次还请了一些武功高强之人护卫,‘什么没有脚印,闹鬼传闻’他是不信的。
又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