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易君白点的都是素菜,徐尽欢有些不好意思:“不要这样嘛,我说我吃素,又没说不准点荤菜。”
易君白抬眼看她,眸光清凉中有丝温情:“我也不喜欢荤菜。”
如易君白所言,这家餐厅的菜挺不错,美味又不失蔬菜的鲜美,上菜又快,徐尽欢想,改天带祝言明来尝尝,那家伙到现在还在为自己做的事后悔愧疚,见到她说话都没以前那么大声了,让她暗爽不已。
想到这里不由一笑,易君白看她:“笑什么?”
“我在想……该如何最大限度的欺压一个人。”她眯着眼睛,狡猾的笑。
易君白微愣:“看不出来你这么爱欺负人。”
徐尽欢得意,张牙舞爪的说:“我可不是好人!”
易君白笑了笑:“被你欺压的人一定很宠你。”
“你……怎么知道。”她呛声道,仿佛被兜头一盆冷水,干嘛要说出来啊。
以她那种拙劣的小手段能欺负得了谁?除非有人心甘情愿的容忍,这是一种疼宠到骨子里的纵容,原来已经有人这样爱她了吗?
易君白低着头没说话,发现南瓜粥的味道并不如想象的甜美,而是微有些涩意。
吃晚饭天已经黑了,本来易君白要送她去医院的,但一出门就见到祝言明的车竟然停在餐厅外,银灰色的流线车身在灯光下流光溢彩,华贵非常,就如他唇角此时的笑容。
……去,又换车了,这骚包的败家玩意!
徐尽欢抽着嘴角对易君白说:“不用送我了,看,有人主动报到来当司机呢。”
看到祝言明,易君白神色微动,收回目光又看向徐尽欢,她脸上明明一脸嫌弃,眼神却很温暖,那是他不曾在她脸上见到过的温暖。
点了点头说:“去吧,晚上凉,照顾好自己。”
祝言明已经走了过来,身上灰色风衣被夜风卷起,里面是衬衫西裤的正装,剪裁得体,一丝褶皱都找不到,亦如他的人一样骚包。
他一手拉过徐尽欢,右手却有礼的对易君白伸出:“你好,我叫祝言明,谢谢你陪我家欢欢,她这人很挑食的,让你费心了。”
徐尽欢莫名其妙的看他,毛意思,这货又抽什么风?
易君白一点伸手的意思也无,仅仅是气,应该的。”然后又转向徐尽欢:“你们去吧,我先走了。”
“嗯,谢谢你请我吃饭,改天我叫你吃饭,你可别拒绝哦。”
易君白这才笑了笑:“一定。”
“哼!”待到他走远,祝言明轻哼了一声。
“人家又没得罪你,干嘛那么大的敌意?”徐尽欢不高兴的看他:“难道你在嫉妒人家比你长得帅?”
祝言明拉着她走向车子,冷硬的说:“我才不会让你嫁给他!”
“噗……”
若是换一个人说,徐尽欢肯定会以为说这话的人很喜欢她,并且在吃醋,可这是祝言明说的,意义就不同了,她只想笑:“拜托,你那只眼睛看出来他喜欢我了?我们学校喜欢他的人可多了,就算我想嫁,人家都不一定会娶好吗?”
“只能说那些女人没眼光!”祝言明冷冷的说,随手把她塞进了车里。
撞到车门上的地方正是伤口处,疼得她眼泪汪汪,口中却仍问道:“为什么?他长得那么帅,据说很深情很上进,有什么不好?”
见她捂着额头,祝言明眼中有些懊悔之色,口气温和了一点,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那又怎么样?男人最重要的是有担当,大男人敢作敢为。”
徐尽欢还是不懂:“你又不认识易君白,怎么知道人家没担当?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的美貌。”
祝言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内心满是无奈,其实易君白也挺可怜,喜欢上这么迟钝的一个女人,偏偏又说不出口,活该受苦。
但正因为徐尽欢是个反应迟钝的人,才应该找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来照顾她,那个男人不必太热情,只要让她知道他爱她就好,也不必太疼她,只要能让她幸福就好,能包容她的迟钝,在她不懂的时候适时点醒她。
她不是太主动的女孩,也不太懂得争取,所以这个男人一定要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身边,不会动不动救玩若即若离的戏码。
刚才他在外面看了很久,连易君白给她夹了几次菜,看了她几眼都知道,分明是喜欢的,有什么不敢说的呢?她这么笨,不说怎么明白?又像刚才,明明那么喜欢,在他拉过二欢的时候,他应该坚定的重新把她带回身边才对,然后告诉他——这个女孩是他看上的,他要定了。
但他没有,在连对方是不是情敌都没弄清楚的情况下,放手转身走了。
不是二欢不给他机会,而是他自己不给自己机会,说出来会怎么样?当面被拒绝又怎么样?面子有那么重要吗?努力过,争取过,真正尝试过,回忆起来的时候才不会后悔。
祝言明摇了摇头,其实某些方面这个易君白和徐长夏很想,但徐长夏却又比他好一些,虽然沉默,至少心意和立场一直很坚定,手段也很强硬,喜欢的死也不放手,做什么事都有始有终。
据说当初徐长夏也是个一穷二白的白面小生,疑是有自闭症,但提亲遭拒之后仍不死心,站在门口不走,怎么讥讽怎么骂都不还口,脚下却不动半分,后终于把公主样的祝水潋娶回了家。
所以他说,不会让二欢嫁给易君白,不是易君白不够好,只是不适合二欢。
相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