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子的脸陡然抽搐:“主子,您还是别瞎胡闹了,奴才不知您是听那个混账东西乱嚼舌根的,这压根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主子,您还是听奴才的劝,您将那小玩意先给奴才,在奴才这先放着,千万别拿给爷,不合适啊。”
张子清也挺纠结:“就算不是他喜欢的菜,这送礼总送不出错吧?咱是去请罪的,总得先投其所好,投点礼,让爷先高兴高兴,好歹也可以给咱减减刑啊。”
“可主子,咱爷哪里喜欢狗啊?再说了,那毛茸茸的玩意,爷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喜欢?若说爷喜欢的,奴才只听闻爷雕刻过小木马,要喜欢那也是喜欢马啊。”
“你不说那木马是雕刻给十四爷的吗?所以那是十四爷喜欢,又不是爷喜欢。”
“不管怎样,爷都不会喜欢狗的呀……您还是把它给奴才吧,主子。”
“给了你,那我拿什么来给四爷送礼?”
“主子,您送什么礼啊?爷他那什么还没有啊?”
“可他没有蟹玩偶啊。”
“主子……”
主仆相互纠结间人已经到了四爷书房前,小曲子终究没有拗得过他主子,只得丧气的作罢。让门房进去通报,小曲子和他主子则闭紧了嘴巴安静的等在门前。
上次的精神力透支的过于厉害,而先前苏培盛过来带翠枝走的时候,为了将她病秧子的形象演的形象逼真,她强行将尚未恢复一半的精神力悄悄释放了个一二干净,甚至还二度透支,效果是明显的,至今为止她额上仍隐隐冒着虚汗,而空空如也的精神力更是让她想要放出灵识查看屋内情况都不成。
不一会门房就出来,殷勤的将张子清请了进去,至于小曲子,暂且搁在门外。
与此同时,里头的一干奴才也鱼贯而出,无不苍白着脸色眼神中尚残留惶惶之态,见了张子清也都慢半拍才后知后觉的行了礼,一个个完全没了往日的机灵。
张子清和翠枝错身而过,翠枝眼中的内容很多,也很急,似乎想一股脑的全倒给她,张子清实在难以捕捉完全,只是在翠枝周围扫过一遍,没见着苏培盛的身影这才稍稍松口气,不得不说,苏培盛这刽子手的身份的确是深入人心。
刚一馔诽监就轻轻将门合了上,屋内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好在张子清五识高于他人,不用适应就能一眼看得清正前方那正负手背对着她的孤傲身影。
上前一步,张子清福身行礼:“妾给爷请安。”
四爷的声音依旧是那种不咸不淡的调:“你来干什么?”
“妾是……”
“不是肚子痛着吗?”
张子清一愣,是啊,自个编的谎自个倒先给忘了。
默了三秒,张子清声音闷闷:“是妾说了谎,苏公公突然来带走妾的大丫头,妾怕。”
四爷转过了身,踱步向她一步步快速走来,在她面前一步处停了下,冷不丁伸手扣住了她细巧的下巴,骤然一抬:“你怕爷伤了你的心尖丫头,却惟独不怕那被你稀里糊涂弄没了的孩子向你索命,爷从来不知,爷的孩子竟那般命贱,贱的连个奴才的命比不过,嗯?”
张子清暗道声不好,虽不知哪出了岔子,可瞧四爷那张冰渣似的脸酝酿起来的煞气,她再傻也能知道这事四爷是不想善了。
“爷是怪妾无能,没有护的住小阿哥赂袼……”
张子清很想添油加醋的描绘一下当时牵动人心弦的紧张一刻,可话刚起了个头,却不得不在四爷愈发寒厉的目光中自动消声。
像甩什么不入目的东西似的,四爷捏着她下巴狠狠将她向外推开,袖子一甩手指门外:“给爷滚。”
如果硬气的话她绝对趾高气扬的滚开,可她肋骨让人捏着呢,哪里还硬气的起来?
既然这盘棋下死了,四面楚歌的情况下,便只有绝地逢生了。
“爷……”
四爷负着手,居高临下的冷眼睨她:“没听见爷说什么吗?非得要爷不给你脸子,让人叉你出去你就满意了?”
张子清虽然弄不懂四爷为何因这孩子发那么大的火气,即便她那是为了救那怀孕的李氏,四爷依旧怒火高炽,但并不妨碍她于四爷突如其来的这番怒火中抓棕键一点,那就是四爷冲她来的所有怒火都来自那个莫名其妙的孩子。抓住了这关键点,她应对起来也总算有了章程。
张子清试探性的去捞四爷的袖子,四爷拿厉眼恐吓着她,她又不是吓大的当然不会为个眼神吓退,低声道:“爷,妾要跟爷说件事,爷听了,千万别恼……”
四爷似乎连给她一个眼神都嫌得慌。
见四爷没有当场甩开她,张子清知道这个闷*怕是在鼓励她说下去,只不过接下来的内容她不敢保证这货不会暴跳如雷。
“爷,妾确实是月事推迟了一个多月,可妾并没有怀孕,只不过是肚子受凉了这才导致了月事的不稳当……”张子清说的很羞愧,可四爷却唇角冷冷的上勾,很明显当那张子清是在巧言令色,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张子清却不管四爷反应如何,兀自接着说:“妾的两个奴才想的多,妾的月事推迟了那么久,理所当然的也就误会了,他们知道妾平素就是个没手段的,一个两个的便想了法子将这事给糊弄过去了,绞尽脑汁的想要保住爷的子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