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差点气疯掉,索性也不用她挑了,他来挑,挑中一个点名令富灵阿择日下嫁。
这下别说富灵阿不爱意了,就连张子清也不爱意了,虽说父母之门媒妁之言是时下社会的趋势,可她的闺女到底想着能找个情投意合的,而不是硬性配对,这样结合的两人不情不愿的,指不定就弄出了一对怨偶,毁掉的将会是她闺女整个的人生。
可圣旨已下,更改无望,富灵阿泼天泼地的闹,张子清整日整夜的试图说服雍正收回成命,奈何雍正都置之不理,铁了心的要将富灵阿给嫁出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义,更何况这么大的姑娘了,还呆在家里不出嫁,像什么话。
于是富灵阿潇洒的逃婚了,不得不说其中也有张子清的功劳。前头张子清也将富灵阿所谓的未婚夫召进宫看了下,眉眼很周正,长得倒也一表人才,若打心底来说的话,有这样的女婿她还是挺满意的,可过后问了下屏风后的富灵阿,看过之后观感如何,那富灵阿只用了一句话就彻底打消了她心里所有的期望。富灵阿告诉她额娘,见到此人,她只想拎起拳头狠狠砸向他的脑袋瓜。
富灵阿不喜欢,那他人长得再好也没用。
富灵阿想走,如今到了这份上,张子清只得助她一臂之力。当然,富灵阿走之前她将身体内所有真气全部都输给了富灵阿,被教她学会运转体内真气。富灵阿本就天生神力,如今有了满格的真气,简直如虎添翼,握着拳头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行侠仗义。
临走前张子清仍旧不放心的拉着富灵阿的胳膊唠唠叨叨,要不是身体没了真气的她此刻太过虚弱,她简直是想收拾着行囊随富灵阿一块走江湖的。奈何富灵阿想一个人潇潇洒洒的走江湖,不想带个拖后腿的娘亲,这让张子清心头酸了把,这个小没良心的。
富灵阿逃走后雍正的火气涨到了史上最高点,皇家一个阿哥好端端的阿哥不当好好的皇宫不住,出海跑到蛮夷之地游玩去了,顺带还带走了关押着的那三个皇叔;皇家一个格格好好的一个姑娘二十好几不愿找婆家不说,如今还轻飘飘的逃婚走江湖了!说出去简直令人瞠目结舌!老八那两颗门牙估计都快笑掉了吧?
雍正到景阳宫发了好一通火暂且不提。
雍正十二年,皇后病危,临终前她紧紧拽着雍正的衣袖,终于将她埋藏心底多年的疑问问出了口:“皇上,臣妾只想知道,景阳宫那位……是不是她?”
在这一刻,雍正没有对她隐瞒,点头承认。
似乎终于确定了心底多年的疑问,皇后终于松了口气,枯黄的面上浮现了丝恍惚:“到底被臣妾猜中了……她到底是有福的,她的福气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
她艰难的眨了下眼,浑浊的目光慢慢转过,搜索住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恍惚的一笑:“臣妾还想问皇上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
“既然皇上如此喜欢,为何臣妾多次提及,皇上却始终不答应加封她为皇贵妃?”
这个问题雍正依旧没有隐瞒:“朕既然给不了她最好的,那就没必要给她增添虚拟的荣耀,给她招祸不说,况且在朕看来,那样未必是好,反而是刻意在提醒她终究是低人一等。朕,于心不忍。”
皇后一怔,接着眼角忍不住沁出了滴泪:“外界都说皇上冷漠无情,却不知,皇上比他们哪个都懂得感情……待臣妾去了,皇上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册封她为后了……”
雍正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低声道:“朕不会再封任何人为后。朕这辈子,一个皇后就足矣。”
皇后含笑闭了眼。
雍正十二年二月,皇后甍。
五月份,得了信的弘昀从海外匆匆赶了回来,而富灵阿早在三月的时候就从她的江湖赶了回来。
拜祭过他们的嫡额娘,他们自是一番唏嘘感慨不提,想来以往他们嫡额娘待他们的好也是记着的,如今人去了,他们心中亦是黯然。
揽过闺女儿子,张子清激动非常,两个没良心的兔崽子,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不知她当娘的想得慌?果真是儿女大了,翅膀硬了,各个都得离巢飞了,想想就觉伤感的慌。尤其是这富灵阿,瞧花花的孩子都快会打酱油了,她却连个对象都不处,一想起她就心头抓毛。
雍正自然是狠狠将他们两个挨个训斥了顿,闺女还好些,他派了暗卫暗地里跟着,时不时的能得到消息,可儿子却天高皇帝远的,他想知道点信都难。
训斥完了,雍正将儿子提溜到御书房内,仔细询问他这些年的经历。本来他也没觉得在那鸟不拉屎的蛮荒地他儿子能有什么作为,可如今听得他儿子说起那光怪陆离的世界,听得他儿子说起海那边的世界种种,说起如何从刚开始的举步维艰到最后在那片大陆上站稳了脚,最终得到众多百姓的拥戴,甚至在其中两个国家被加冕为王,听到这里,饶是内心强大的雍正也忍不住露出诧异之色,他的儿子竟是如此了不得,凭着自己一双手竟开辟出一个新的天地来!
看着谈吐有物淡定从容的儿子,雍正是自豪的,为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儿子而骄傲,同时也隐约有些向往,他也想有机会去瞧上一瞧海外那光怪陆离的世界。
弘昀笑道:“等再过个三五年,等儿子将那边彻底稳定了下来,儿子定来接皇阿玛过去看个新
鲜。”
雍正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