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给爷一字不漏的听清楚了,在整个皇宫里,除了爷的话,你谁的话都不能信。还有后宫里头那些女人,你能离她们有多远就给爷离多远,别没事往她们跟前凑,就你那三两重的心眼能耍的过她们?尤其是用的东西,特别是入口的食物,只要是她们送来的,爷决不允许你沾一个手指头,你也用不着顾忌什么,通通让奴才扔出去便是。”见她神色怔怔的似乎魂游天外的模样,四爷不由沉了脸色,捏了她下巴抬起逼迫她与他对视:“爷刚说的这些,你可曾记牢了?”

张子清眼神闪了下,含糊的嗯了声。

何曾看不出她的敷衍之意?四爷当即一口火就上来了,就这态度,当初她也就这态度时常将他的话做耳旁风,这才吃了大亏成了今个这番连人都识不得的模样!如今死不悔改的还这幅没心肝的模样,怎能不令他肝火大盛?

掐着她的下巴,四爷的双眼都在冒火:“莫不是爷所殷切叮嘱的,听在你耳中都是废话不是?是不是,说话!”

张子清瞧着眼前男人似乎一瞬间浑身毛都要乍起来的可怖模样,不由眼皮跳了一下,动动嘴唇讷讷道:“我没这般想,只是听着你话里意思怎的有那么点奇怪,怎么听着好像要竖壁清野的,弄得像要打仗似的……”

四爷听了气不打一处来,陡然厉喝:“爷还会害你不成!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脑子怎么还这么混!爷这般劳心劳力,都是为了谁?铺天盖地的政事已经令爷疲于应付,可操劳完了政事回来爷还尚不得歇息,因为爷还得接着操心你,唯恐你那三两脑子被人给算计了去!你呢?怎的就这般混,丝毫不体谅爷的苦心爷的辛劳,你想没心肝的到何时,你想让爷为你殚精竭虑的操心到何时!”

在四爷的厉声呵斥下,张子清慢慢低下了她那罪恶的头颅,容不得她不低头不愧疚,瞧他那一副不将她骂哭就不会善罢甘休的架势,她若再不做示弱模样,怕他这顿训斥真的会变本加厉。同时她内心深深的怀疑,面前这个滔滔不绝厉声训斥她的人真的是她以前的男人,而非她爹吗?

四爷冷眼见她低眉顺眼的似乎是知错了,可深知她脾性的他自然是不敢掉以轻心,眼眸犀利的盯紧她厉声问道:“你可真的知错?”

张子清柔顺的点点头。

四爷喘口气平复了下情绪,看着她,语重心长道:“爷都是为你好,宫里头不必外面,人心险恶,处处都暗藏杀机,别管她们面上如何和善,背地里指不定是如何算计着捅你刀子。而你既然没那个能耐去算计人,那就老老实实的给爷躲远些,别整日一副没心肝的模样,吃了一次大亏了,你还不长记性?”

张子清心下一阵惊疑,听他这话是想将她关在宫里头一辈子了?可她可没那个打算要在这金丝鸟笼里呆一辈子啊。

四爷的双眼何等犀利,一见她那闪神的模样大抵就猜得到她心中所想,当即怒的火烧肺腑:“你想都别想o紧给爷歇了你那等心思,别怪爷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敢背着爷踏出这宫门一步,爷一定会亲手拧断你的脖子!你若不信就试试看。”

四爷一边拿锐利的眼神警告恐吓她,一边在心头谋划着得在她周围增派人手,得牢牢的看紧她,因为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不令他省心,他真怕他一个闪神她就会见缝插针的给他整幺蛾子。

本来四爷还打算着再给她说些刘铁柱和年羹尧的关系,以及还想给她说说那年心若当初入府的事情,让她心里有个数日后对那年心若也有个谱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可如今让她给惹的生了一肚子的气,哪还有什么心思说这些?

怎么看她怎么来气,骂吧瞧她那模样似乎只会当做一阵风从耳边轻飘飘吹过,打吧他又下不去那个手,心里头窝着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最后四爷令苏培盛找来了三尺厚的一本资治通鉴,指着书本对她冷冷吐出一个字,抄!她那三两脑子惹他火大不是?那就给爷乖乖的抄书吧,爷还就不信了,抄完这一本资治通鉴,她那三两的脑子不能增长到三两半!

弘昀在上书房上完课后就随着弘晖一块去了福晋那里,和福晋说了会话后,如今养在福晋这里的富灵阿闻了讯就匆匆赶来,姐弟俩见了面,自然是一阵欢喜,毕竟入了宫后弘昀就跟着弘晖一起坐了阿哥所里,而富灵阿随着福晋暂且住在了这坤宁宫中,两人见面不如以往在宫外的时候随意。如今见上一面,自然是欢喜不说。

姐弟俩见了面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福晋也不打扰,拉着弘晖出去让他们姐弟俩好好说说话。

待屋里没其他的人了,富灵阿才与弘昀嘀咕起来。

“听说阿玛,哦不是皇阿玛寝宫里的那个女人没有?她们都说那个女人是狐狸精转世,将皇阿玛迷得神魂颠倒呢。弘昀,她们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是狐狸精吗?皇阿玛真的被迷倒了吗?”

乾清宫的事情在后宫闹得沸沸扬扬,弘昀想不听说都不行,别说在后宫闹得凶,似乎这事还波及到了前朝。尤其是今个早朝他们皇阿玛竟然破天荒的早退,新上任的皇帝就如此作风,底下臣子都议论纷纷,唯恐大清朝会出现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

本来弘昀对此忧心忡忡,听得富灵阿问的郑重其事,不由哭笑不得:“姐姐,你日后还是少听那些个心怀叵测的女人嚼舌根了,什么狐狸精的,多不雅,仔细让人听见了会有损你闺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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