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三不可!”
四爷冷冷一甩袖,推开老十三就往门外走去,眼角瞥见那被拖着走的那婢女扒着门框死命挣扎,不由眯了眼:“记得多加点柴禾,给爷烹的仔细点。”
在场的人无不脚底发寒,那周身散发的彻骨冷意的男人,此时此刻在他们眼里与那嗜血成魔的地狱修罗无异。
烛光打在他的冷峻的面容上明暗交错,映衬着他那略显阴鸷的眼神,令人望而骇目。四爷眯了下眼,似乎胸口的怒气犹未平息,不知是说给谁听,离开前又冷冷撂下一句:“府里的小主子岂容尔等贱婢随口拈来!再让爷听见,那贱婢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例子9有,这是爷的府邸,爷想让哪个死哪个就得死,爷想要他怎么死他就得怎么死。”说完一甩袖,大步离开。
身后的老十三大口吸着气,如此残暴的四哥,是他平生头一次见到。
手心里都捏着一把汗,老十三使劲晃了晃脑袋想证明一下自己是不是喝醉了出现了幻觉,是不是在做梦,他那外冷内心却柔软的四哥,究竟何时变得如此暴虐,如此……冷血。
老十三烦躁不已,看看地上一身霞帔本该是洞房花烛夜的新嫁娘此刻却不省人事的年心若,再看着周围一圈战战兢兢面色如鬼的奴婢们,忽的他又苦笑起来。四哥的新婚之夜,新郎喊打喊杀后扬长而去,反而是他这个做弟弟的望着满室狼藉愁云惨淡,这叫个什么事啊。
“十三爷这……”
听得声音老十三抬头,却见那侍卫拽着那奴婢迟疑不定,那奴婢又哭又闹,只喊饶命。
老十三顿时火了:“干什么吃的,就怕别人不知道四哥新房里鸡飞狗跳吗!”
那侍卫忙手忙脚乱的去捂她的嘴,愁容满面:“十三爷,真的要拖出去……烹了?”
老十三的眼瞬间睁大:“烹什么烹!凡事不用动脑子的吗!”
“可是爷刚吩咐……”
老十三皱眉想了会,挥手:“拖出去杖毙了吧,这事到时候爷再去跟四哥来说。记得,找个僻静地,别弄得鸡飞狗跳的。”
两侍卫也松了口气,手脚利索的将那倒霉奴婢给捂嘴拖了出去,杖毙他们拿手,可若要他们烹人……想想一股寒气就从脚底直冲脑门,那种场景当真令人遍体发寒。
“快拾掇拾掇,将你们年主子扶上床去躺着,今夜就好生看着,毕竟是新婚夜不方便请御医,能熬着就尽量熬到次日。”
“奴婢……记下了。”几个奴婢被四爷先前那出几乎吓破了胆,说话都带着颤,让老十三听在耳中不由叹了声气。
四哥啊四哥,这就是你口中的放下了,那两小的不过被人提及了一下,瞧四哥你就疯了似的逮人就咬,就犹如匹被惹怒了的凶狼一般,恨不得能连皮带肉的撕扯下来才能一解你心头之恨。诚你也不顾了,名声你也不要了,只要能让你泄愤,似乎所有的全都不重要。是啊四哥,你痛快了,却于新婚之夜留下你十三弟留下来收拾残局,这都叫什么事啊。
看着屋里头惊魂未定的奴婢们,老十三严厉道:“今个的事,半个字都不许往外吐,谁要是管不住自个的嘴现在就跟爷说,爷令人去拿瓶哑药来给你们灌上。若是日后爷听得半个字风言风语,不用爷说,先前那个多嘴奴婢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
那些奴婢们无不腿软的磕头,连连道不敢。
老十三点点头:“好了,知道管好自个的嘴就好。都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