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可得快点,刚刚可差一点就能抓住了呢!”
“哎呀三格格!左转!右边!唉哟好险,差一点哟。”
四爷挑眉,怪不得刚进门的时候除了守门的奴才几乎都见不着其他的奴才,敢情全都围在这里看热闹呢。
四爷眼一扫,哟,怕整个院里的奴婢太监们都出动了吧,瞧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严严实实,全都围成了半弧状,无不炯炯有神的盯着中央的那几个正玩闹着的人,还时不时吆喝着又跺脚又起哄的,瞧瞧,这哪里还有个奴才样,像什么话这是?
再瞧瞧在中央正玩闹的浑然忘我的几个人,尤其是那个张牙舞爪的女人,头发全梳在后面散绑着那是个什么邋遢形状?再瞧她额头上,怎的好端端的还系个花布条,这都,这都弄得什么玩意这是?可还有个当主子的样?
苏培盛拍拍最外层一奴才的肩,那奴才不耐烦的一回头,目瞪口呆的惊吓在当场,魂游天外的让开路,脑袋一直处于当机状态。
如法炮制,那密密实实的人群终于让苏培盛打开了条宽阔大路,等苏培盛的手搭上最里头那人的肩时,却见那人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将他肩上的手狠狠拍掉:“一边去,一边去,别烦咱家。”
苏培盛锲而不舍的又将手搭上。
那奴才顿时火了:“皮痒了不是?说过了一边去,听不懂还是咋地?”说着那奴才扭过脸怒目相视,却在扭过脸的那一瞬,整张脸瞬间扭曲。
苏培盛呵呵的笑:“咱家就是皮痒了,不如小曲子公公代劳揍咱家一顿?”
小曲子顿时冷汗如瀑,刚一扭头这才发现后头的奴才全都跪了一地,而在那苏公公身后一侧负手而立的,不是他家那冷面铁血的爷又是哪个?
四爷扫过眼那跪地直觳觫的小曲子,看苏培盛:“你真皮痒了?”
苏培盛嘿嘿笑两声:“奴才这是说笑呢。”
四爷睨他一眼,转而看向场中那玩的正欢,显然已经物我两忘的一干人,尤其是场中那撒欢似的正追赶的欢畅的那女人,那精神头看的四爷是咬牙又切齿。
“瞧见那棒槌没有,背着爷的时候就跟撒欢的兔子一样蹦跶的欢,见到爷时就跟得了鸡瘟的拨似的,怎么拨弄都提不上劲,当真是个棒槌。”
苏培盛心头腹诽,还提不上劲呢,昨个晚上那张佳主子对爷你又打又骂让爷你滚蛋的时候,可不是劲头十足的?他在门口可听得门清呢。这都算提不起劲,爷你还想要怎样的劲?
苏培盛看向场中,只见那张佳主子张开两臂摇椅晃的似乎在扮演着个熊瞎子,忽而左忽而右的去抓两个小主子。前头的是那张佳主子屋里的大丫头似乎是叫翠枝的,正张开两臂小心防备着前面的人,后面的三格格紧紧抓着那翠枝的衣裳来回闪躲,而那二阿哥在牢牢趴在三格格的背上,紧紧搂着三格格的脖子,时不时的从三格格后背探出头来,笑呵呵道:“额娘,来抓我呀——”
这时,本来那张佳主子是向左边跑的,可跑着跑着却猝不及防的扭头就冲向格的露在外面的胳膊就要被那张佳主子捞个正着,看入迷的苏培盛失口喊道:“小心呐三格格!”
四爷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
苏培盛忙又喊道:“三格格,小心别磕着啊。”
张子清一行自然此时也发现了四爷的身影。张子清惊疑不定的想,不是应该在福晋那吗,怎的又来呢?难不成昨个的事情还没过去,今个又要来处理下遗留问题?
弘昀一手搂着富灵阿的脖子,一手冲着四爷的方向用力的摇着,甜甜的喊着:“阿玛阿玛,您看见弘昀了没有?”
四爷眼神从那立在树旁试图当隐形人的女人身上一扫而过,接着大步走过去,伸开双臂抱过弘昀:“来,让阿玛抱抱,别累着你三姐姐。”
弘昀呵呵的笑,任由他阿玛帮他擦着脸上的汗,眼睛亮亮的看着他阿玛:“阿玛阿玛,您刚刚看见弘昀在玩了吗?弘昀刚刚在玩游戏呢,可好玩了。”
四爷接过下人递来的外衫给弘昀裹住,抱着他往屋内走去:“哦,是吗?那弘昀刚刚玩的什么好玩的游戏,跟阿玛说说。”
“弘昀刚刚和额娘三姐姐嬷嬷她们玩老鹰捉笑呢,阿玛,弘昀跟您说啊,这游戏可好玩呢……”
远远地跟在四爷身后走着,张子清磨蹭着,趁人不注意就赶紧的扯掉额头上的布条,不自在的瞅瞅自个身上这身短打衫,再扯扯自个这另类的马尾,难得自我反省的察觉到了今个的不着调。
张子清扯扯旁边的翠枝:“你刚刚有没有瞧清楚,爷的脸是面无表情呢,还是面罩寒霜?瞧着是不是生气的模样?”
被四爷的到来吓得魂不附体的翠枝被她家主子一打岔,回了半边魂,勉强回忆了下,再愁容满面的看了眼她家主子这不着调的装扮,叹气道:“貌似……不太好……”
张子清倒抽一口气,她这是衰神附体了吗,难得不着调一次还被四爷给逮个正着?偏的又赶上昨个四爷在她这里闹了好大一个不愉快,今个她这不是上杆子找事吗?
“爷他今个晚不应该是歇在福晋那吗?”
翠枝也愁得慌:“说的不是吗,可谁料到爷怎的突然就不打招呼的来了主子这?”不由迁怒:“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