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瞎编的,我哪知道什么模样。蒲草当然不敢说真话,当下就把门房老李平时跟他一起瞎扯时提起的世外高人模样说给惨白脸听。“鹤发童颜,白衣如雪,腰悬三尺长剑,气度非凡,给人的感觉是修为高深莫测。当时我还小,匆匆一面,大致是如此的印象。”
惨白脸不知道想起什么,连忙问道,“此人有何特征。”
特征,特征,蒲草不知道转过多少念头,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无病楼里的药香味,随口瞎扯道:“要说明显的特征,那位高人身上似乎有一种奇妙的香气。”
“定是丁老贼无疑,丁老贼服用过冰神花露,身不藏垢,又爱臭美,明明修的是冰瀑经,喜欢佩剑而行,娘们似的用熏香,必然是他了。”惨白脸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从表情看,与口中所说的丁老贼有深仇大恨。
太假了吧,天地良心,我真是蒙的,这都能蒙对?蒲草窃喜。
惨白脸随手朝着一众黑衣人点指,黑衣人中指后立马气绝身亡,看得蒲草心惊胆战。
又一指点在蒲草的小腹,蒲草顿时痛如刀剐,在地上连连打滚。
好一会儿惨白脸才在蒲草身上连点数下,蒲草的痛慢慢停了下来,只听惨白脸说道:“小娃娃,老夫今日放你一条生路,你且去大雪山拜师。但你已经中了老夫独门秘法--截神指,每逢月圆之夜都会体验一次今日的痛楚,你若答应老夫一件事,办成了,老夫自会帮你解除。若是办不成,哼,一年之后,你必将肠穿肚烂而死。”
“办得成,办得成,小子想活,一定赴汤蹈火去办。”蒲草没得选。
惨白脸摸出一粒糖豆大小的丹药,装入小瓶塞上木塞,告诉蒲草:“此乃碎神丹,你寻得机会,放入丁老贼的食物或者茶水中,丹药剧毒无比,无色无味遇水即化。你需妥善保存,不可沾汗沾水,坏了老夫的大事。哼,丁老贼,老夫必让你受尽折磨而死,否则对不住老夫这些年死气缠身之苦。”
蒲草痛得一时缓不过来,颤颤接过小瓶,仔细塞入怀中。“前辈,那丁老贼是如何得罪前辈的。”
惨白脸大致说了下缘由,早些年惨白脸与口中的丁老贼交手,被冰瀑经所伤,惨白脸曾经有过一桩奇遇,受伤后并未被冰瀑经冻得四分五裂,而是寻机逃了出来,依靠深厚的真气护住心脉,转修邪功,汲取死气续命。死气毕竟与生人相冲,惨白脸不得不承受死气噬体之苦,变得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前辈,那位丁老贼赐了一把刀作为信物,没有信物,我也去不了大雪山入不了雪神教啊。”蒲草才不管惨白脸与雪神教有什么仇怨,没了绞酋和寒棘丹,根本去不了大雪山,先利用惨白脸找回绞酋和行囊再说。
惨白脸一脸嫌弃,说了声真是麻烦,解开蒲草的限制,准备带蒲草进城。想了想后,又一抖手腕,将长脸汉子和城尉的尸体震入塌陷的坑内,
惨白脸拎小鸡一样拎着蒲草的衣领,兔起鹘落,速度极快,特别是一跃而起飞过城墙时,把蒲草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
快接近城主府,蒲草见府内火光四起,浓烟滚滚,两拨人刀剑相击,一方穿着城尉衣服,另一方衣着各异,双方打得不亦乐乎。
蒲草担心行囊中的寒棘丹被烧,从惨白脸手中挣脱,捡起地上一柄刀,找到个靠在墙边包扎伤口的尉卒,巧了,正是早上抓自己的那群尉卒一员。
蒲草把刀架在尉卒的脖子上,问道:“我的刀和行囊呢?”
尉卒慌忙回答:“不知道,早上把你抓回来以后,你的随身物品都放在证事房。”
“与你们打斗者何人。”
“我也不知道啊,散班以后我就回家了,刚听到衙里召钟,急急忙忙就赶了过来。听说是九王山的土匪劫狱,被尉里弟兄们发现。”
蒲草不再与他啰嗦,问明白证事房的位置,一刀背将他磕晕。
城主府乱糟糟的,到处都是火光,尉卒和附近被惊动的百姓来来回回奔跑着提水灭火,哪怕蒲草是个生人,此时也无人在意。
蒲草撬开证事房的锁头,在一排架子上找到自己行囊和柴刀,打开行囊一看,东西都在,蒲草胡乱把行囊扎起来,四下寻找绞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