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澜一声尖叫却是闷在了肚子里,此时的她声音已经是哭到沙哑得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了,只见她眼神呆滞,先时的绝望都没有了,一副万念俱灰的死人般不再挣扎了。
突然身上一轻,她感觉被人扶了起来,有人似乎在不停地喊她的名字,慢慢地回过神来死灰般毫无神采的眼神也渐渐清明起来,一张熟悉的无比焦虑的俊脸蓦地眏入眼帘,迎上了一双无比诚挚关切的双眸,那澄澈的瞳孔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不由地绝美地笑来了:“墨泽,救我。”然后便晕死过去了。
墨泽是循着宁小王爷的狞笑声一路飞速地疾奔过来的,来到时正撞见宁小王爷哧一声把容若澜的衣服撕开露出她赤裸光滑雪白的背部,而容若澜却是一动不动地趴着。墨泽看得怒火攻心,目眦尽裂,连剑都没时间拔连着剑鞘直接朝着宁小王爷脱手击了过去,剑正好击中了他的头部,宁小王爷被击晕了过去整个人倒在容若澜旁边了。
墨泽心痛地抱起遍体鳞伤的容若澜,脱下衣服裹在她几乎衣不蔽体的身体上,不由地落下泪来。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他都不敢想象若澜会发生什么事,一想到这可恶的男人竟把他最爱的女人伤到这种程度。墨泽恨不得一剑把他杀了,但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若澜身上的伤势,他也认出了这是好色成性的宁小王爷便在临走前一剑断了他的命根子。
宁小王爷虽然被击晕了但还是痛醒了过来,在被墨泽毁了他一双眼睛后又痛晕了过去。墨泽抱着容若澜转身走了几步心里还是愤恨不过,转身提剑又把宁小王爷的手筋脚筋一一挑断了,才抱着若澜走了。
此时业已入夜,四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一片吱吱喳喳的虫鸣鸟语此起彼伏,时而有一两声不知名的野兽吼叫声便又归于沉寂了。
“此时想下山那是断然不可能的了,也得尽快处理好若澜身上的伤。”墨泽看了眼怀里昏睡着的容若澜担忧的想道。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大树底下,帮她把衣服裹好,在旁边捡了一堆枯树枝烧起火来。
墨泽听得不远处传来清晰可闻的淙淙水声,拿起一根熊熊燃烧的火把,抱起容若澜循着水声到了河边,又将她轻轻地放在河边的平地上。自己脱了上衣将衣服撕下一大块来,到河边将布放到河里浸湿,拧干,回到容若澜身边轻轻地剥开她的衣服温柔的替她将身上的伤口一一擦拭干净。
只见容若澜身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完整的,有不小心摔伤的,锋利石头划伤的,被粗树枝刮伤的,被树枝扎伤的,而一小节树枝还实实在在地扎在肉里,最为严重的还是右小腿出的伤,深可见骨,直看得墨泽心痛不已,愤怒得无以复加。这伤连一个男子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是若澜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官家大小姐?沈煜眉头紧蹙,自己犹如被万箭攒心般疼得难以忍受。
在墨泽小心地把容若澜背后仍扎在肉里的一根小树枝快速拔出时听到容若澜痛得叫了一声“疼”,然后一双盈盈水眸便睁了开来。当看到自己几近赤裸地半躺在墨泽怀里时恼怒地下意识“啪”地打了墨泽一巴掌怒道:“你无耻下流。”就挣扎着要站起来,谁知才稍微动一下腿上便是钻心刺骨的疼,只好仍旧任由自己无力地躺着了。
墨泽被容若澜打了一巴掌愣了一下,见容若澜还想挣扎着起来便伸手按住了她赤裸雪白的肩膀,沉声解释道:“容姑娘,你全身上下收伤的地方不少,为了给你疗伤,请恕在下的无礼。”
容若澜知道自己错怪他了但嘴上仍是愠怒异常的道:“你……放开我,我不用你给我疗伤。”
墨泽闻言心里一痛,脸色便沉了下来,什么也没说,以防她挣扎碰疼了伤口直接点了她的穴道,帮她把刚刚挣扎时褪落的衣服稍稍往上提了一点。
容若澜被点了穴道后只能任由他摆布,但见他还轻柔的帮她把衣服拉好,心里也就放下心来,但见墨泽黑沉着一张俊脸也知道是自己错怪他而若他生气了,心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也就什么也不说了。
墨泽从怀里取出药膏,用手指蘸取因为怕她疼所以无比温柔地替她身上的伤口一一涂抹上。此时两人都没有说话,容若澜感受着他的手指在她背后的伤口处温柔无比的按摩抚弄着心头一阵阵颤,心跳开始异常地快,少时脸色绯红一片犹如山桃花般娇艳欲滴。
墨泽突然发现给若澜涂抹伤药也是一种极其折磨人的煎熬,看着她如凝脂般雪白的肌肤,手指上皮肤的嫩滑感分分秒秒刺激着他的触觉神经,尤其当他替她把锁骨下面一点的伤口处上药时他几乎清晰的听到了若澜快速的心跳声,当看到她白皙的脸上在火光的映照下粉嫩粉嫩的嫣红时更是痴了。
容若澜有点承受不住墨泽柔情似水的痴迷眼神,本已如苹果般红透了的脸颊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了,她不敢抬头去看墨泽的眼神,只好低垂着头低低的喊了一声:“墨少”,声音绵软轻柔,传入墨泽耳里犹如天籁之音般好听,情不自禁地温柔的喊了一声:“若澜。”
容若澜听到他喊她名字,心里一颤,这一声“若澜”直把她的心都快熔掉了,再也不敢开口了。这种绵长的暧昧霎时充斥在她和墨泽之间,犹如万千只蚂蚁在心上爬般燥痒难耐。
直到林中一声乌鸦的叫声突兀地划破天际,也惊醒了墨泽,才猛然发觉自己在若澜面前失礼了,定了定神急急忙忙的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