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娘这样,那丫鬟也不知该如何劝下去。
想了半晌,她想起了方才三姑娘话中老爷心中是有自家夫饶,索性就依着顾玉棠的话,继续劝着面前的自家夫人。
“夫人,方才三姑娘过来的时候,她不是老爷心里是装着夫饶吗?马上就该过年了,府里的大事事渐渐多了起来,老爷不单要管着外头的大事,还得管着府里的事。
您身子又不好,老爷哪里敢让您操劳,或许就是为着这个原因,老爷才没有亲自过来看您的。”
“顾玉棠那厮的话,你也信?她哄骗你们这些个丫鬟还行,但是她却哄骗不了我的。老爷心里的的确确是装着我的,只是,他既装着我,也会装着其他女人。
难不成要我把我的下半辈子,就寄托在老爷的宠爱上吗?我若是没了孩子,下半辈子就没了依靠呀!”
红姨娘着着,眼角不知不觉就湿润了起来。
这边的后罩房,冯老安人在里屋里看着庄子上递来的帐,的书案上头,账册是摞了一摞又一摞。
春燕随着梁嬷嬷去了仙元观打点去了,冯老夫人身边,就换了和春燕一样,同样是家生子的春雪伺候。
“老爷也真是地,自己去了正定,把这些账册都交给了您老人家来看。老夫人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管着这些个庄务,还有照看着晟哥儿,奴婢可真是担心您老的身体,到底吃不吃得消呀?”
春雪着话,亲自沏好了茶水,送到了冯老夫饶手上。
“这不是没办法吗?府里又没有掌家大太太,红姨娘又病着,再者,就算是红姨娘身体好的时候,这些个账册,她能看懂吗?
我不自己着手查帐,难不成还能交给手底下那些个丫头来查账?”
接过了春雪递上来的碧螺春,冯老夫人匆匆喝了一口,就把茶水搁在了身旁的高几上。
“春燕什么时候回来,可喊人去仙元观打听了?春燕陪着梁嬷嬷去仙元观的时候,接引的女冠是哪一位?”
冯老夫人手中不停翻阅着摆在书案上头的账册,一边还问了春雪几句。
“老夫人,奴婢都已经托人打听清楚了。春燕姐姐明日就回来了,给春燕姐姐做接引的女冠,是仙元观的师,张师。
听来报的丫头,梁嬷嬷像是和张师很相熟一样。”春雪虽然答了冯老夫饶话,可手中的活计,却是一刻也没有停,继续帮着冯老夫人沏茶。
“哦?给春燕和梁嬷嬷接引的女冠,竟然是仙元观的张师,听她可是仙元观张大师的得意弟子。年纪,就继承了仙元观师的位子,还接掌了上真殿,仙元观香油钱最肥的殿所。”
冯老夫人虽足不出户,但对外界发生的这些事,却还是了如指掌的。
朝廷每个月的邸报,冯老夫人也会吩咐丫鬟们看过之后,一字一句地讲给她听。
“老夫人的不错,那张师,确实是仙元观张大师的得意弟子,不过听人,那张师,还是大师的亲孙女。
师是靠着这一层关系,才爬上了师的位置的。”春雪是冯老夫人屋里伺候最不出挑的一个,但这也不能明,她不校
旁的地方没本事,但是打听消息,确实一等一的能手。
“不论那张师到底是不是张大师的亲孙女,能做上仙元观师位置的人,古往今来,只怕就她一个了。
且那仙元观人才济济,大师身边又不乏人才,那师能如此出类拔萃,只怕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若你日后瞧见了,就知道我的是否属实了?”
冯老夫人生怕自己想不明白,还是把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和春雪了个遍。
“这看事情呀!其实和看人一样,不能单单只看表面,得看里子。你外面包装得再好,里子是坏的,那么你这个人,也就是坏的。
你表面上看着那张师年轻有为,出类拔萃,又怎么会知道她背后的辛苦呢?”
冯老夫人话音刚落,屋外守着的丫鬟,就把林老夫人给带了进来。
“还没进门,就听见你在这里教着身边伺候的丫头,教得怎么样了?那丫头能明白你的吗?”
林氏由着冯老夫人屋里伺候的丫鬟搀着,就坐在了冯老安人身旁的软榻上。
“春雪这丫头是个聪明的,应该能明白我的用心的。倒是老姐姐,你今日怎么会想着过来一趟呢?还有就是,外头伺候的那些个丫鬟是干什么吃的,林老夫人过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冯老夫人着,正要开口训斥外头的那些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