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不想与你成亲也行?婚姻大事岂是儿戏,我不是你想的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寇宵不悦道。
林小麦也皱起了眉头,“什么叫我想的那种人?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这么说你了?婚姻大事并非儿戏我不比你清楚吗?如果我是那种把婚姻当儿戏的人,我会变成大龄恨嫁女青年吗?”
见林小麦又在说些疯言疯语,寇宵没好气道:“你最好不要总是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我不知道什么是大龄恨嫁女青年,我只知道现在的你一点都没有女子的样子。”
“呵,女子的样子?怎么着,女子就必须三从四德了?我从三岁开始就不信这一套了!”林小麦冷笑道。
许久未见,一见面两人之间火药味就这么弄,让疲于应付仇家追杀之事的寇宵颇为不是滋味。
他无奈的叹口气说:“我们见面本不必这么剑拔弩张的,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体。”
“可别这样,真没必要,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担心你死了没人帮我撑腰,我太过依赖您了,行吗?”
说完,林小麦夺门而去。
她知道自己说话不好听,但寇宵把自己对他的关心当成一种建立在利用前提上的恶意依赖,实在太伤她的自尊心。
见林小麦没给自己回话的余地,一口气憋在寇宵的喉头,吐不出咽不下,气的他将手边的茶杯打翻在地。
伴随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外面的宋嬷嬷连忙进来,生怕寇宵会被碎瓷弄伤了手。
北户见林小麦黑着脸跑出来,立刻心知肚明的追上去说:“少夫人留步,主人并非没有把解毒之事当回事。”
“我求你们了,以后别这么叫我行吗?我跟你家主子只是订婚,我们随时都有可能取消婚约的好吗?”
林小麦把气撒在了北户身上。
北户定是不会同林小麦计较,但也不会继续替寇宵解释什么。
他跟随寇宵这么久,寇宵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很清楚,所以一点都不担心寇宵真的会像林小麦说的对这婚事突然反悔。
但北户不保证林小麦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决定,毕竟就连北户这种心思细腻经验丰富的人都有些看不懂林小麦。
这小女子分明才十三岁,有时却成熟的不像样。
“属下送您回去。”北户说。
“你!”林小麦翻了个白眼不知该说什么了,她其实还不想回去。
但既然都被架到这份上了,林小麦也只能硬着头皮先行离去。
屋子里,寇宵没有出去送林小麦,也在后悔方才不该顺着林小麦的话锋把气氛弄得那么尴尬。
寇宵自小就被娘亲保护的比较好,虽然对他要求不多,但家中戒备森严,寇宵鲜少可以接触到同龄的孩子们。
自然他也没见过多少女子,对男女之事一点经验都没有。
这种事又不好向他人讨教,也不能凭着书本上学到的知识去分析总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寇宵唯一比较确定的是,他似乎越来越在乎林小麦对自己的看法了,从前不论她说什么,寇宵都会抱着好奇的态度去接受。
如今寇宵竟然发现自己渴望得到林小麦的理解,渴望她像自己的母亲那样温柔大方,善解人意。
想到这,寇宵苦笑一下,果然自己还是不够强大,每每遇到仇家追上门来就会慌了阵脚。
毕竟从对方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架势可以看得出,他们背后的势力十分强大。
林长德回到县城之后,路过寇宵置办的府邸,被气派的门脸击中了自尊心。
这个小子屡次明里暗里的让林家人陷入窘境,以为自己有点臭钱就可以将别人摆布于股掌之间。
林长德才不会吃他那一套,毕竟自己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才不会为了一点小恩小惠就点头哈腰,随便变换立场。
比起钱,林长德更希望得到权力,所以他在县城处世交友的标准是,宁跟穷官套近乎,不跟富民打交道。
谁能为他带来上升的机会,他就会为谁马首是瞻。
到了衙门之后,林长德被账房先生叫到了身边,跟账房先生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笑里藏刀的男子。
林长德第一眼看到这男子,心里就涌起不好的预感,但既然是账房先生引荐的人,想必是有势力的人。
毕竟账房先生太知道林长德这个小跟班想要得权翻身的梦想了。
“长德,这位是朗仕房朗大人,在洛城当官,这次下乡来到我们这儿,是为了挑选可用之材。咱们县衙老爷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至于能不能行,还得看你自己表现了。”
账房先生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将林长德和朗仕房二人单独留在了屋内。
洛城!那可是有着无数达官显贵的陪京!
林长德心里一震,连忙堆笑向这位朗大人问好,朗仕房也故作亲和的摆摆手,让林长德不必拘礼。
两人简单寒暄之后,朗仕房突然问:“你可认识一个名叫寇宵的少年?”
“寇宵?我家中侄女儿的未来夫婿就叫寇宵,上官说的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林长德不知道朗仕房为何说起寇宵,虽然希望两人说的不是一个人,但叫寇宵这个名字的人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
他猜测朗仕房提起寇宵准没好事,所以林长德不想让自己跟寇宵攀上关系。
“姓寇的人天下可不多啊,林大人,我们说的就是同一个人。”朗仕房说。
一句林大人叫的林长德心花怒放,他连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