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将整座“二天一城”笼罩在内的时候,位于城内的一个不起眼角落处,有一栋似乎很久没人来过的破庙坐落在此。
“呼......呼.......呼.......哈哈哈哈!”
而此时,破庙里正有阵阵癫狂的笑声和急速的喘气声回荡在其中,笑声里充满了邪气和狂气,使人听起来甚至感到浑身发凉,仿佛全身浸入了冰水中一样。
这个破庙看上去破破烂烂,但里头的那座菩萨雕像却依然保留着大致的样貌,看上去多少还有几分佛性。
不过即便如此,如今这个破庙内却依然充斥着汹涌澎湃的不详气息,这股气息之恐怖,甚至就连原本喜欢盘踞于此的小猫小狗都不由得畏而止步。
“太美了!实在是太美了!这就是珍宝!是上天赐予我的珍宝!哈哈哈哈!”
破庙里当然是有“人”的,否则就不会有这些声音的出现,但之所以在“人”这里打上引号,是因为这位如今捧着一大把武士刀正发出兴奋叫声的家伙已经不知道是否能用“人”来形容了。
“这把不错,这把也很不错,哈哈哈,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破庙中,这位名为楽次郎的年轻人用他那干枯得如同柴枝薪条一样的粗糙双手不断地抚摸着他的宝物,这些几天前从“香取神道流”的道场之中夺来的那些刀剑。
虽然实际上他的年龄只有十六岁,可从他那又破又烂的衣服、油腻又杂乱的头发和凸出的瞳孔来看,这个年轻人简直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一样,显得十分苍老。
但虽然看上去身体非常糟糕,可这个名为楽次郎的男人身上却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紧接着,他随手抓住了一柄刀身成红色,刀柄上挂着玉缕的长刀并将其拔出。
当持刀在手的一瞬间,他的身躯却突然似乎变得伟岸起来,随后双眼死死地盯着这柄夺来的武士刀。
长刀出鞘,那干枯的右手仿佛举起一根小木棍一样将那红色长刀举起,并开始使出各种刀招。
楽次郎的剑术并不惊人,甚至显得有些粗糙,他手臂与身躯配合着刀锋转动的动作显得并不是那么流畅,但却全身都散发出一股惊人的魄力!
“刺”“扎”“斩”“劈”“扫”“撩”“推”“割”......楽次郎以看似平常的动作不断反复地施展着并不精纯的剑招,但随着他手上的刀刃划过,周围的空气中却出现了奇妙的变化。
一道道刀痕出现在了空气之中,就仿佛空气本身被斩出了痕迹似的,但空气本无形状,又怎么能被斩出刀痕呢?
仔细看去,楽次郎手上那柄锐利的武士刀上漂浮着一阵奇怪的影子,这空气中的刀痕或许便与其有关。
这是一柄犹如幻影般的金色太刀,刀身刻有明亮的金色雪蓧纹,但奇怪的是这柄刀并无刀柄,刀身的末梢看上去显得混沌一片,而且刀身长度也忽长忽短,长的时候能达到两米有余。
金色太刀的影子漂浮在楽次郎手上的武士刀的上方,两柄刀仿佛融为一体,可是却隐约能够看到双方重合的部位,可见上面的那柄“刀”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玩意。
“斩!”就在楽次郎手上的刀猛地朝旁一挥过后,原本立在那边的另一柄抢来的刀便无声无息地断为了两截。
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动静,那柄被斩断的刀的刀尖就这么滑落了下来,而断面处......犹如镜子一样光滑无比。
“哼哼哼,哈哈哈哈哈!无敌,只要有你在,我就是无敌的武士!对吧,“天羽羽斩”!”
虽然已经看了很多遍东西被自己切开的场面,可是每当楽次郎看到那镜面般的切痕时,他却总会忍不住大笑起来。
“大蛇丸,真是要多谢你了,嘿嘿嘿。”当坐下休息的时候,这个年轻人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阴沉的笑容,脑海中却是那个他恨不得剁成碎末的男人的身影。
原本楽次郎不过是一个“铁之国”常见的,武士世界的失败者,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
他从小就憧憬武士这个职业,并且八岁便拜入名门之一的“香取神道流”进行修炼,可是......却一直都是个吊车尾。
“楽次郎,喜欢剑术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你在这方面真的没什么天赋,所以还是尽早放弃吧。”
很多年来,香取神道流的当代师范曾经对他说过的那番话曾经伴随着楽次郎度过无数个难熬的夜晚,但他却从未放弃过。
为了磨练自己的实力,楽次郎不惜独自一人离开了铁之国,前往外地去进行赌命修炼,然后就在刚刚跑到田之国的时候被音忍村的人给抓了回去......变成了“箭”的实验体。
不过或许是因为楽次郎那坚毅不拔的精神战胜了病毒的关系,他并没有和其他实验体那样实在“箭”的病毒入侵之下,反倒是在一段时间的挣扎后觉醒了一种奇怪的能力,“天羽羽斩”。
虽然弄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来路,但楽次郎知道“天羽羽斩”是一柄剑,或者说是一柄剑的“影子”,一个只有自己才能看得到的影子。
只要将“天羽羽斩”附着在物体之上,那么这个物体便能得到一种强大无比的能力,“万物皆断”。
是的,万物皆断,在附着了“天羽羽斩”后,无论任何东西在楽次郎的手上都会像是纸片一样被斩断,而且断面还光滑的仿佛镜面一样。
无论是坚韧无比的特制牢房墙壁,还是号称名刀的“三日月宗近”,楽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