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被调侃的红了红脸,不过她也是久经考验的人,很快平静下来,好奇的问:“什么叫秀恩爱?姐姐说的话越发高深了,我都听不大懂。”

“……是福建那边的俗语,就是炫耀皇上对你好的意思。”苏兰芷哽了一下,忙转化话题,“听说你前两天接了个忻娘进园子游玩,是你本家的什么亲戚?”

宜妃表情有些无奈:“哪儿是我要接的呀,皇上暗示了,我总不能装糊涂吧?”

苏兰芷起了兴趣,难道说宜妃和未来八福晋交好,不是出于她本人意愿,而是皇帝授意?

看苏兰芝有兴趣,宜妃也想找人倾诉,就说道:“想来姐姐也知道她的身世,她是明尚额驸的遗腹女,她额娘是安亲王的第七女,封的是郡主,明尚额驸二十年时因为诈赌两千余两被判斩监侯,她还没出生,二十三年她两岁时她额娘也郁郁而终,她被接入安亲王府抚养。安亲王对她很是疼爱,亲自给她起了个‘尼楚贺’的名字。”

“珍珠么?安亲王果真极喜欢这个外孙女呢。”

“是呀,她在安亲王府真真是被当做珍珠养大的,不但安亲王疼她,就是她那几个舅舅,也极为宠她,纵的忻娘养了个霸道性子,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说她可怜见的,出生就没见过阿玛,额娘也去得早,又说明尚额驸跟我家是本家,尼楚贺是我本家晚辈,我应该多关心关心,如今园子里风景正好,没事就接她进院子里住两天。明尚额驸家除了跟我家都出自郭络罗氏,根本就没什么关系,可皇上这么说了。我又能说什么?只能听皇上的,把人接进来,结果那些不知内情的,还以为是我要跟安亲王家攀亲,背后没少嘀咕,姐姐你说我冤不冤?”

说起来宜妃也是一肚子埋怨,她的脑子绝对够用,深知自己在宫里也就这样了,再进一步可能性不大,但是。只要她安安分分,她的地位就没人能够动摇,她的儿子再不济也能有个王爵。所以她早没了争宠的心,对儿子也没有太高的期望,而且作为还算得宠的皇妃,她也不用去讨好任何人,所以。她是真没想过图谋安亲王府什么,结果因为皇帝的话,让那些人在背后嚼她的舌根,她心里窝了一团火,又不好发作,也就只能在苏兰芷面前说叨两句。

比起宜妃窝火的原因。苏兰芷更想知道那郭络罗氏尼楚贺是个什么性情,因而问道:“你刚说郭络罗格格性子霸道,难道她在你面前还敢表现出来吗?”

说到这个。宜妃更不平了,拉着苏兰芷开始诉苦:“姐姐是不知道,她在我面前还好,毕竟是大家子闺秀,虽然年纪小。可该有的礼仪是顶好的,颇有大家气派。说话又直爽,本来我还挺喜欢她,觉得她跟我性子有些像,也想好好待她,可没多久,胤禟听说我这里有个小表姐,就带着十阿哥过来看她,三个人本来还玩的好好地,不知怎么回事就吵了起来,姐姐你也知道,胤禟和十阿哥两个都是又傲气又霸道的,她一个忻娘,跟两个人吵,胤禟他们都没吵过她,姐姐说她是不是太厉害霸道了些?偏我还不好说她,只能骂胤禟。”

苏兰芷失笑,宜妃这么生气,是因为郭络罗氏对胤禟不够尊重吧?果然是自己儿子,平时自己怎么骂都无所谓,可别人敢对他有一点不好,这当人家亲娘的就看不过眼,因而劝道:“郭络罗格格今年才多大,你能跟她计较?消消气吧,真不喜欢她,以后少见两次也就是了。”

宜妃沮丧的叹口气:“我倒是不想见她,可就怕皇上哪天又让我接她,我还能抗旨不成?”

苏兰芷幸灾乐祸的笑了,原来家世不显也有家世不显的好处,她就没有这种“本家”要烦心。

宜妃有些着恼:“人家跟姐姐诉苦,姐姐不说同情我,反而幸灾乐祸,也太过分了!”

苏兰芷忙好言安抚,好不容易才把宜妃逗得笑了,才又说道:“其实你也不要对人家忻娘心怀成见,她今年才多大?又是从锌养的,谁能没点脾气呢,她就是因为年纪小,才不知道收敛,等过两年大一些,肯定是个豪爽大气的满洲格格,说不得到时候你还会喜欢她呢。”

宜妃勉强点头:“希望如你所说吧。你说她要是咱们自己家孩子,哪儿做的不好,也能骂几句,偏偏又不是自己家孩子,家世又好,真是轻不得重不得,真让人头疼。”

苏兰芷笑而不语。她们身为宫妃,除了太子,原也没有哪个孩子是管不得的,更不会说要看哪个臣下孩子的脸色,可那郭络罗氏明显是皇帝看重的人,不管皇帝有什么目的,只要眼前皇帝重视她,不白目的人就不会得罪她,这才是宜妃的为难之处。不过宜妃也是强人,发几句牢骚,很快恢复正常,和苏兰芝聊起别的,最后又在苏兰芝处混了顿午饭才走。

皇帝也比较喜爱园子里的生活,他的万寿节都是在园子里过的,如今内宫相对来讲很平静,但朝堂上却很不平静,因为与沙俄签了合约,西伯利亚那边一大片土地都归大清所有,但那里地广人稀,屡屡有好主意的前科进士,如今的内阁侍读许维许恒文,再次上了折子,建议皇帝派人往西伯利亚移民,折子中很详尽的写出了该怎么操作的问题,并列举种种好处,皇帝龙颜大悦,当即准了,把许恒文升为正三品,成立一个新部门,专门负责移民事宜,由许恒文坐镇,并安排几位老成持重的官员从旁协助。

没多久移民政策出台,凡是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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