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到了吧?”叶箫竺劝道“母妃放心,安顿下来,夏至定会给您写信报平安。”
梁夏至的确是才到东昌,大婚之前不入奕王府,先被段豫璜安置在祖父康乐府上。
到陌生所在,府上人知她是将来的奕王妃,对她十分礼。虽被ke气相待,吃穿用度皆是郡主的规制,但终归不是自己家,不甚自在,段豫璜似乎甚是繁忙,只在她安顿好的第二日来看过她一回,后来连着四五日都不曾见他。
幸好小糯陪着她,也有个说话人。
小糯怕主子不高兴,劝道“奕王必是忙着筹备大婚之事,才没空来看望郡主。”
能有多忙!梁夏至无法说服自己信这借口,“有下人准备,需要他亲自跑儿吗?八成是找那些老相好了吧!我可是听闻,他和我一样,爱美人!”
正说着,忽闻外头有人诵
谁家少年无端爱,
散入尘间岂知浮生忧,
狂歌对月饮尽杯中酒,
沉梦锁一醉解千愁!
听出是段豫璜的声音,夏至也不回首,仍旧端坐在桌前,选着府上人送来的珠宝首饰,并不理会他。
美人生气了呢!“怎么?几日不来,可是念而生怨?”
梁夏至对镜比着玉簪,出口否认,“王爷想太多,我对你,从无想念之。”
“若是没有,怎会想着我去找人了?”背对着桌子坐下,段豫璜以手支额,闲适地看着面不愈的梁夏至,
“我喜吃醋的人,醇香又甘甜。”
“醋吃多了会酸倒牙,”搁下玉簪,梁夏至一脸无谓地看向他,“本郡主向来大度,王爷您尽管自在随便是。”
玉簪并不出彩,段豫璜亲自了一支紫牙乌珠钗斜簪在她乌黑亮泽的云鬓,“有件事必须说清楚,我后的确人众多,但还没有一个,能让我睡她超过三回,我希望王妃你是第一个。”
他不就是想说,在他眼里人如服,随脱随换,要她习惯就好,莫要多管?她是懒得多管,却也看不惯他的不羁炫耀,故意呛道
“你的意si是,你连三次都做不到?我可是听丁侧妃说过,我七次呢!”
刹那间,段豫璜笑容微滞,没料到梁夏至会问出这样露骨的话来!难道这枝玉叶看似稳重高贵,其实也是?最重要的是她然小看他的能力!不能忍啊不能忍!
“我说的一回是指,至于几次,洞那晚你就晓得!我忍了那么久没动你,就是希望大婚那晚能有惊喜!”
拨开他着她下巴的手指,梁夏至并无羞怯惧怕,眸从容,“那王爷就老实点儿!”
然她不在乎,他还是要解释清楚,“你说的很对,婚事自不必我亲自操持,但我在忙旁的事,不能及时过来看望,你可得体谅些,莫有怨怪。洞那晚,我会好好补偿你!”
他得抽个时机,将安涯送于他六哥段豫璋。
本以为她只是随手一叠,没想到次日张云雷又瞧见她写了字,折了一个纸鹤,放进雕鹊衔枝盒中。
张云雷的心那叫一个痒啊!命人拿来一把锁,直接将盒子锁上,把钥匙给了叶箫竺,
看着那钥匙,又看看他,叶箫竺莫名其妙,不知他此举何意。
张云雷横眉抿唇道“我怕自己忍不住看,你还是锁好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