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皇宫中早起准备启程的陈弘峤心蓦地一疼,似是被掏空一般,总感觉有什么遗失了,却又不愿承认。不可能的,叶箫竺早将心付于了他,不可能再爱上风诚王。他该信任她才是。两人皆是真心,不会轻易改。
婚事既定,陈弘峤却不愿亲自带梁晚雪回陈,说要先行回准备,选定日子,十月时再派人来迎襄王之。
只要他肯应下,襄王就不怕他反悔,毕竟,悔婚是要付出代价的!料想陈弘峤这样明之人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有了前车之鉴,这一回送陈使臣出城时,尧帝没再派皇孙梁延成,而是派了四皇子雍王。
张云雷也乐得自在,谢天谢地,不必应酬那些人。
出了城门回望着后的大尧都城顺安,陈弘峤眼神灼灼,那不是家乡,却是最温暖的地方,那里有他的牵挂,叶箫竺便是他离之心的栖息地。
有朝一日,他一定会回来,带走她,兑现当的承诺!
原本以为昨晚他只是心血来才说了那些奇怪言辞,岂料次日诚王就说要带她出去游玩,怎么说风就是雨?
昨儿个她入宫时,瑜妃的儿梁雪凌已经与她约好,今日会来王府做ke,想起此事,叶箫竺只道去不得。
"万一我们出去,她再找不到我,不好交代。"
"那好办,等她过来,咱们一块儿出游,原本就算再约上二弟、季慕惟和郁溪他们,人多更热闹!"
原本他也想单带叶箫竺出去,来个二人世界,给她浪漫氛围,可是以她的子,不可能立即放下那个人,投入他的怀抱。若让保守的她与他单游玩,气氛必然会尴尬,还不如多带些人,让她先习惯一番,有这几个妹妹陪着她,她放松了心,也是好的。
"这……"她倒不是很想出去,但雪凌一定很有兴致。于是叶箫竺算等雪凌过来后,问问她的意si,她若愿意,她便同意诚王的提议,众人一道出府。
来王府的梁雪凌谁也没找,先去找了钰,而后又寻了梁彦晓,几人一道去往叶箫竺中。
一听闻诚王说要出游,雪凌和钰都是双手赞成,岂有拒绝的道理,如此一来,叶箫竺也不好说不去。
张云雷暗笑有人起哄真给力!
众人汇合后,决定去往郊外的夷山。若去夷山,水lu更快,坐船还能顺道欣赏水光山。
上船后,河中有风,众人一道进了船舱,里头应有尽有,瓜果茶点一应俱全。钰和雪凌却是坐不住,跑到外头看风景。
原本想着人多热闹,好让叶箫竺散散心,然而凡事有利有弊,人一多,你一言,我一语,他也就没什么机会与小叶子单说话。
屋除了丫头,大都是男人在那儿谈天说地,叶箫竺倒是听得下去,只是觉着她一个人,坐在诸多男人旁边,有些不太合适,便也起了,出去寻钰她们。
张云雷看她出去,也跟了过去,季慕惟等人放下茶盏,跟随其后,众人闲来无事,提议赋诗为趣。
季慕惟更擅长钻研小玩意儿,对诗词歌赋并不是很擅长,有自知之明的他干脆不参与,张云雷更是一窍不通,听着他们诗兴大发,不明觉厉!
郁溪与温照却是文人相轻,谁也不服谁,偏要一较高下!
郁溪道
天下为弈赌赢输,败寇成王莫不服,
海醉卧听箫竹,任由史册分荣辱。
一诗作罢,众人皆说好,
季慕惟赞道"妙哉妙哉!郁兄这诗句,简直就是王爷的写照,他的理想啊!"
张云雷除了押韵,什么都没听明白,倒是那个箫竹,好似和箫竺同音。醉卧听箫竹?他表示只想睡箫竺!
si量片刻,温照诵道
河山入目空繁华,天涯浪迹自游侠。
从此逍遥渡人间,烟尘荣辱马蹄踏。
而叶箫竺,更喜温照之诗,这才是她想过的生活,远离庙堂纷扰,浪迹天涯,然无法实现,至少有梦的权利。
梁雪凌年纪虽小,却听得出来,郁溪的诗句锋芒毕露,那个温照却是柔和许多,在皇宫的她,自小便惯见后宫人的心斗角,是以她也十分向往,那种无忧无虑,仗剑走天涯的从容潇洒!
郁溪和温照,你一首,我一首,简直是出口成章,旁人听得是目瞪口呆,惟有称赞,不敢献丑。
正朗笑快之际,默立在船舱边的丁紫腾忽然低喝一声,"静一静!"
众人不明所以,但都自觉停了哗然之声。丁紫腾正待凝神细听,忽见水炸起,自水面上涌起数名杀手!直奔诚王而去!
丁紫腾立即拔剑,另外四名暗卫亦纷纷现,场面一度混乱,dao光剑影,寒光四射!尤其是在不稳当的船上,更令人恐慌!张云雷着小叶子,小叶子却怕梁雪凌受伤,想将她从船边拉过来,然而中间横着杀手与暗卫,梁雪凌她们根本过不去,吓得哭了起来,"表!"
温照虽然腹经纶,然而舞dao弄枪的,他还是有些心慌,只能被暗卫在后,不许他乱跑。
梁延彬虽不会武功,却一直紧紧抱着钰,那拼命保的姿,不令她有些动容,怔怔地望着他,喉中微紧。
惊慌失措的梁彦晓一直后退,退至船边,在摇摇晃晃的船上站立不稳,丁紫腾见状,只得杀过去,出手拉她!
"雪凌!"叶箫竺趁机去拉表妹,刚将她带至边,才一转,忽见后面有人向诚王砍去,而他只顾看她,丝毫未注意背后形!
"小心!"急呵一声,叶箫竺冲了过去,下意识地推了诚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