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医开药,亲自为她涂抹,梁夏至只觉奇怪,"这药涂上十分清凉,不似先前那般热燥痛痒。"
那是自然,仔细涂抹着,医面露得意之,"说了是好药,你当我诳人?"
她明明记得清楚,"可之前碎的那不是这样的,没有清凉之感啊?"
"是吗?"从容的医淡笑道"可能是郡主心火太盛,才没能感觉到。心好坏,也能影响人的知觉。"
梁夏至似懂非懂,懵然一笑,又觉得好像挺有道理,"很多啊!"
"我从医啊!自然懂得透彻,"涂完了面部,医又问,"上也有吧?"
她虽赞同她的道理,却始终是头一回见面,人家是医者,可不是丫鬟,夏至笑道"就不劳烦你了,过会子让丫鬟涂抹即可。"
"郡主还见外?"说话间,医的笑容十分飒,如夏日清风,凉地散梁夏至心头的阴郁,但见她将子递了过来,一派无谓,
"也好,只要郡主想开即可。按时涂抹,五日后必可见效。"
医临走前,夏至问了她的名字,收拾着药箱,医回首一笑,嫣然道"我姓黄。"
原来是黄姑娘。
后来的几日,心结已解的夏至乖乖喝药,嫂嫂叶箫竺与妹妹梁彦晓皆来陪她,分散她的注意力,好让她能忘了红疹的痛痒之感。
出遍全的红疹渐渐缩小了范围,上皆消了。
第五日清晨,醒来后,夏至迫不及待地让丫鬟小糯去拿铜镜过来,小糯拿来后,她又不敢看,忐忑询问,"我的脸好了吗?你先告诉我,我怕我又摔镜子。"
小糯喜道"果真已经大好了呢!"
"真的吗?"梁夏至这才接过铜镜,细细去看,果然是消了红疹,但是摸起来有些干涩,小糯赶忙找来另一药,
"黄姑娘说,红疹消退后,需要再用这继续涂抹一个月,便可恢复如常滑的肌肤。"
“好。”映着铜镜的梁夏至对那医的话深信不疑,自会照她的吩咐去做。
心中感激的她又派人送了礼到许大夫的药铺。小厮归来后却道"许大夫说,并没有黄姑娘这个人,他的徒弟都是男子。"
"怎么可能?那黄姑娘明明说是他徒弟!"怎会寻不到人呢?
小厮也不明白,摇头只道不知。梁夏至然纳罕,也无从找起,自那日给了她药过后,黄姑娘再未来过,她还以为黄姑娘忙着为人诊治,才不得空来诚王府,如今竟是一别无踪。
究竟是何方高人,隐瞒份来救她?
得知她已然恢复容月貌,叶箫竺与梁彦晓都替她高兴,相约明儿个一道去街市上些新的首饰脂粉。
本以为今生与那个人渣再无交集,孰料他竟让人带了口讯过来,约夏至在老地方相见。
主子大病愈,一应品皆要换洗,撤下了旧的,小糯正在换新纱帐,闻听下人的汇报,忍不住"呸"了一声斥道
"这个韩少爷,当真有脸!还好意si让小出去!小病时他不理不睬,小才好,他就立马讨好!简直是败类!"
原本心大好的梁夏至亦觉嫌恶,顿时没了胃口,放下汤匙再也喝不下粥,"我当真是瞎了眼,然看上他!"
回味这话,小糯又觉失言,忙解释道"小,奴婢没有说您眼光不好的意si,只恨那韩少爷太无无义!"
漱了漱口,起了,梁夏至吩咐道"替我更,我要出去。"
"啊?"生怕主子心软,小糯慌张提醒道"小,那种负心汉,小不该理会的!"
"放心,"拨开假象的雾,梁夏至眸清心明,"我见他,只是为争一口气!"
重回老地方,湖水清幽,尔被风起晕开的涟漪,曾经他那真挚的表白,连牵手都会紧张到手心出汗的青涩,到都是他们甜蜜的回忆,如今再临此地,只觉恶心!尤其眼前人,更为恶心!
许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韩迅回过头来,朝她微笑,是一如既往的微笑,她却已经透过笑脸看到他肤浅的心!
他像是等了许久般,欣笑叹,"夏至,你终于来了!"
以往,她最喜听他这句话,感受着语气中的期待,令她心中甜腻,而如今,她看出来的,只是虚伪的表演,
"我怎么舍得让你唱角戏呢?再假的戏,也希望有观众喝彩,对不对?"
看出她面上的讥讽之,韩迅目露哀戚之,
"夏至,我知道,你对我有所误会,我本来以为,听从父亲的话,放弃你,只要你能幸福我也会足,可是我错了,从你转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已经开始滴血……"
听着这所谓的肺腑之言,梁夏至心中已是冷笑连连,亏他说得声泪俱下,她却膈应得紧!假意心疼道
"真是难为你了!说这一番话,不知了多少草稿!"
尴尬的韩迅逞道"夏至,你这样冷嘲热讽,我很心痛!"
真是可笑,干嘛要告诉她呢?"你痛不痛,与我何干?"
为何,她的转如此之快?上回分别时,她还心痛难耐的模样,怎么一眨眼,她就不在乎了?"这才几天?你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了吗?"
这个男人是有多无耻!然还好意si怪罪她化无常?"你呢?你又何曾在乎过我的感受?不过看到我脸红疹,就那一眼,你就嫌弃了我!"
韩迅张口想解释,却被梁夏至无断,"别狡辩!我不是瞎子!"说着傲然扬首,"今肯过来,也不是对你有旧,而是要让你看看,我恢复如!"
"你能恢复,我很开心,我就是想告诉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