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生辰还不是咱们自个儿过的,"叶箫竺并不喜欢人多太热闹,还得费心招呼,忒麻烦,
"有没有他并不重要,有你陪着我,我便知足。"
主子不在意,素芳却为主子抱不平,
"我看那丁侧妃就是故意如此,何时去寺庙不可,偏赶着昨日,然后再缠着王爷不许他回府,王爷就不能为王妃过生辰了呢!"
即便猜到她的用意又如何?"管她如何谋算,她乐得谋划,我是嫌累,还不如看书下棋自在些。"
她本喜欢围棋,落子间前后思索,锻炼心智,但一般人不精通,这府里也没人陪她下,只能自己与自己周旋。
可这跳棋就不一样了,一教便会,拉个人就能玩儿,心血来潮的叶箫竺便唤来素芳,两人对弈,打发光阴。
待他们修好了马车,赶回府时,已是夕阳沉山之际,李有材巴巴儿地候在府门前,瞧见马车归来,王爷下车,总算松了一口气,
"哎吆!王爷,您总算回来了!"
"怎么的?有要事?"被马车颠簸的有些头晕的张云雷大步流星地向府中走去,只想赶紧回去歇息。
"不大不小的事儿,"李有材不紧不慢地跟在王爷身后微躬着腰汇报道:
"今儿个是王妃娘娘的生辰,可王爷这两日都不在府上,奴才也不敢擅作主张,娘娘又不许铺张浪费,奴才只敢安排后厨做了十六道菜,算是给娘娘庆贺,就等着王爷归来,看是否再作安排。"
"小叶子生日啊!我居然才回来!"张云雷懊恼地看了丁紫媛一眼,眼睛里写满了"都怪你"!
丁紫媛无辜地撇撇小嘴,"王爷都不知晓王妃的生辰,妾身更不知晓咯。"
卧槽?怪我咯?我新来的好吧?腹诽了几句,张云雷边进府,边问李有材,"往常生日都怎么过?"
李有材颇觉尴尬,这个他也不清楚啊!"去年您也没给王妃过生辰,说是忘了!"
"是吗?"张云雷是越来越看不惯这个正主,"太混蛋了!媳妇儿的生日怎么能忘呢?"
李有材心道:王爷您骂谁呢?
不懂这儿的习俗,他又问,"那按规矩,王妃的生辰该如何?"
"该宴请王公大臣,以及有品阶的夫人。"
看了看太阳已经落山的天边,张云雷略感惆怅,"现在说请客好像有点晚!"
钰娇提议道:"那咱们就不请旁人,自个儿给王妃庆祝,也是一样的嘛!心意在就好啊!"
"也是,"张云雷琢磨着,"小叶子的性子,可能也不喜欢热闹。"
丁紫媛一听这话,立马佯装不舒服,"妾身身子还没恢复,就不去给姐姐庆贺了吧?"
张云雷可巴不得她不去呢!她若去了,这顿饭又是食之无味!遂装作体贴地表示谅解,哄她回房休息。
然而生日需送礼,他什么也没有,还好他有身份!整个王府都是他的!随即让管家带他去库房,挑个贺礼。
梁延彬也得备礼,钰娇说她要参观库房。张云雷提醒道:"可别顺手牵羊!"
钰娇不屑哼笑,"哼!小看我!本姑娘见过的稀世珍宝多了去了,会稀罕你的?"
话说张云雷还是头一回进库房,瞧着这整整六大间摆得满满的奇珍异宝,心底已是卧槽卧槽的,面上还要强装淡定!
玛蛋光这六间地皮要搁北京该值多少大红牛!更别提那些个成箱成柜的翡翠珍珠玛瑙金银之类的!
好想全部挂身上,体验一把当土豪的赶脚!不装逼会死吗?暗骂了自己一句,张云雷收回了飘飞的思绪,开始给小叶子挑礼物。
反正这些全部都是他的,你们都别抢!
可是挑来挑去,眼都花了,真不知该送什么,钰娇沉吟道:
"听闻王妃是丞相府的千金,寻常的她都见过,该挑些稀奇的才是。"
"这是什么?"张云雷挑起一串儿翠绿的项链吊坠,翠油油的,上面还有不规则的纹路。
"孔雀石啊!"钰娇奇道:"王爷自个儿的珍宝你都不认得?"
不愿被看扁的张云雷逞强道:"一时想不起名儿呗!"他不认得的,应该够稀罕了吧?于是试探着问钰娇,"这个送我爱妃怎么样?"
"可以啊!"钰娇自然识得这孔雀石的好处,"够珍稀,不俗气,寓意也好,女人戴孔雀石可以活血驻颜哦!"
"是吗?"说得这么神奇,那就这个!待他挑好之后,梁延彬和钰娇亦各挑了一样作为贺礼,随即三人便赶往叶箫竺院中。
屋内的叶箫竺刚练完字,才起身净手,准备唤素芳上晚膳时,忽见丫鬟小厮们鱼贯而入,又陆续上了一桌大宴,叶箫竺奇道:
"午宴已经算作庆贺了,晚上喝粥即可,怎的又摆大宴?"
"回娘娘,此乃王爷的吩咐。"
王爷?他回来了?
正想着,便听门口有人高声贺道:"小叶子,生日快乐!"
什么?叶箫竺愣怔看去,但见王爷等人已经走了进来,他的手一直背在身后,行至她跟前才伸出来,映入眼帘的,竟是一捧鲜花!
花?这个王爷在搞什么鬼?但听他自顾自地说着,
"本想送你一束玫瑰,奈何你们这儿没有,我只好去后花园作一束送给你,希望你能喜欢。"
还没听说过生辰送花的,盯着他和花看了半晌,叶箫竺奇道:"外面这层纸是做什么?"
好好的鲜花,为什么要包上纸呢?
"这彩纸是我特地命人找来的,包了好半天才勉强相似,我瞧着不错,你觉得呢?"
"是啊是啊!"钰娇羡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