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小产过后,丁紫骏便对佳玉十分冷淡,一口咬定她的孩子是丁紫腾的孽种,佳玉委屈之至,一再表明自己是清白,丁紫骏却是不信,冷落了她一两个月。
这一日,他忽然过来,佳玉瞧见他,喜不自禁,他却给了她一包药,
诡异的笑容里,半是威胁,半是哄骗,“想要证明你的清白,很简单,今晚,你去找紫腾,将这药下到他酒里,我便信你与他并无牵扯。”
他明明怀疑她,又让她接近丁紫腾?这是何道理?佳玉茫然生疑,“我是他的嫂子,怎能夜里单独见他?”
抚了抚她的脸颊,丁紫骏眼神复杂,“这是挽救我们感情的唯一机会,不要让我失望!”道罢,不由分说地将药塞进她手中。
手握药包,佳玉感觉越来越看不懂他,可她若不照做,只怕会被他误会一辈子!
将近午时,梁延州已在修业寺的沉水阁等了一个半时辰,母妃依旧不肯松口,不肯答应入宫。
看来,也只能让父皇亲自来一趟了。如今的梁延州,已从世子变成了皇子,也该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丁紫媛了。
外头的江山更替,丁紫媛也有听说,心急如焚,却无法出这修业寺。
瞧见梁延州的那一刻,丁紫媛有许多话想问,又不知该不该问,毕竟,她现在已算他的女人,再问梁延成之事,只怕梁延州不悦。
而梁延州,也猜到了她的心思,便想打消她最后一丝的希望,“梁延成已是无缘皇位,你就甭再念着他了,今后跟着本皇子,自有富贵可享。”
这种哄骗之辞,她又怎会相信?自嘲地笑笑,连丁紫媛都看不起现在的自己,更何况旁人?
“您贵为皇子,我只是弃妇,永远只能在这修业寺待着,何来荣华可言?”
揽上她柔弱的肩膀,梁延州爱怜地捏了捏她的小下巴,“放心,待大局定下,父皇立我为太子,我便接你入府,常伴于我。”
“不是已经定了吗?襄王……”意识到口误,丁紫媛立即改口,“不,皇上他为何还不封你为太子?”
因为仍有要事未解决,“还有心腹大患未除。”
所谓的心腹大患,必是诚王无疑,可梁启昀已经夺得皇位,就不肯放过诚王吗?丁紫媛不由担心起诚王的处境,“难道你们还要对付他?”
瞧她那柳眉皱的,让他很不悦,“怎么?你心疼?”
“不,这是他的报应!”丁紫媛口是心非,慌乱地掩饰着她的担忧。
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梁延州爱死了她在床上的情态,已是离不开她,抚着她后背轻哄,“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死得太痛苦,给你好好报仇!”
依在他怀中,丁紫媛勉力一笑,“多谢殿下。”
午时,丁紫媛故意给他灌了许多酒,费了好半天劲儿,才从他口中套出两句话,不由心惊胆战!心想着无论如何,都得想法子,将这个消息送至诚王府,好让诚王早作打算!
且说丁紫腾因为与梁彦晓退婚一事,而被他父亲训责,已经搬出了国公府,住在别院。
傍晚时分,佳玉的丫鬟突然跑过来,说是她家主子昨儿夜挨了打,这会子正一个人在她母亲的墓前哭呢!
闻言,丁紫腾愤恨且心疼,她那么好的一个女子,为何总是被人虐待?忙问,“谁打她?你们夫人欺负她?”
“不是,”摇了摇头,丫鬟啜泣着为主子抱不平,
“是大少爷,他总是怀疑你们有染,可主子是清白的,奴婢整日陪着她,最是清楚,但大少爷不这么认为,整天疑神疑鬼,主子受尽了委屈,这会子主子伤心欲绝,奴婢也不知该找谁,只好来打扰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