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安涯,既然带进来,不管她是不是奕王的眼线,只要她不过分,他都不会刻意为难她。
况且她诉说的她的遭遇,那强颜欢笑的无奈,察言观色的谨慎,也令他心生同情,不忍拒绝,“好,本王答应你。”
应了就好,安涯十分感激,适时歪倒在桌畔,任他将自己抱起,抱至软帐中。
接下来,他是会先吻她,还是先解她衣衫?正思量着此事,却感觉不到他有所行动,只感受到他为她盖被子,而后听到了脚步声……
远去的脚步声?不会吧?走了?居然就这么走了?在听到关门声后,安涯彻底懵了!什么情况?喝醉女人的便宜都不占,是不是傻?又或者东昌人,真的欣赏不了她的容貌?也许东昌以胖为美?被接连打击的安涯只能这般胡乱猜测,安慰自己。
大尧,诚王府。
自江家兄妹来到诚王府后,这些日子,张云雷被消极的情绪侵染,话少了许多,而叶箫竺,似乎也不大说话,以往他总缠着她要交功课,最近有六七日,他都不曾动手动脚,白日里陪着那个江旭言、季慕惟他们,晚上他就老实睡觉。
此刻看着身边人,张云雷才意识到自己许久不曾与她好好说过话了,被中的她一直平躺着,眼睛无神地望着某一处,似是在发呆,
“有心事?”
他之前的故事尚未讲完,她也不想去催,时常魂不守舍的人,哪有讲故事的状态?而她的心事,更是不值一提,闭了闭眼,叶箫竺长舒一口气,口是心非地说着,“没有。”
她不开心,是为他吗?自嘲地笑了笑,张云雷又反驳了自己,怎么可能呢?她一向都是不在乎他的,
小叶子不肯说,但是他忍不住,回望着帐顶郁郁道:“我有心事,”
有事就说,还等她问吗?很抱歉,她此刻没有哄人的耐心。才腹诽了一句,忽被他拥入怀中,平躺的她被迫成了侧躺,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而她,不愿探究,遂低下眸子,不与她对视,
抬手抚了抚她脸颊,张云雷的心情很沉重,有一种冲动在酝酿,很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可是他又不敢,害怕后果是无法承担的严重,但是本能的念头在叫嚣,他不想瞒她,纵然她的不悦不是因为他,他也怕,总是不自量力的想着,万一呢?万一她是因为他最近的冷落而不开心,那他岂不是很罪过?
犹豫不决的他忽然冲口而出,“小叶子,其实我是……”
是什么?她等着他的下文,他却又生生住了口。究竟,他在隐瞒什么,顾忌什么?而她,竟没有追究的**,这算不算,自欺欺人?
“不想说时,莫要强迫自己。”最终,她还是没有追问的勇气,也许,她若多问一句,他就会说,但她不敢,他也就消耗了瞬间的冲动。只余深沉的一声叹息,小叶子是否爱上他,他不确定,也没有自信,是以他才不敢坦白,怕吓坏了她,怕她从此远离他。
她那淡然低垂的眸子,究竟深藏了多少思绪?他都没有完全坦诚的勇气,又怎能指望她对他毫无防备?
都怪他,最近心绪不佳,忽略了她,愧疚地拥紧她,他很想补偿,
感觉到眼皮温热时,他的吻已经落下,轻吻眼睛,滑至脸颊,又移到唇边,温柔而细腻,其实那段时间,她已经不排斥他的亲热了,甚至在他吻她时,她还能青涩地学着回应,但此刻,一想起他看江雯霏的眼神,她又如鲠在喉,心里堵得慌,下意识的逃避他的亲近,
他想捉她的舌,让她感觉到她的爱意,她却一直藏着,不愿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