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最好别这么不知足,我能根据这些考题,告诉你现在应该读哪本书的哪一部分,便已经是帮了你天大的忙了,至于你自己能不能背得下来悟得出来,那便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否则你若只背了我给你的现成答案去考,日后便是入了国子监,也不会有什么出息,只能徒添笑柄罢了。”
“不是……”
虞绍庭还待再辩,虞琬宁已经不再理会他了,径自坐到书桌前,拿起笔来,又抬眼瞪了虞绍庭一眼道:“还不快磨墨?”
虞绍庭知道,他若再纠缠下去,万一当真惹恼了这妹子,搞不好虞琬宁便是连这点忙都不帮了。
而且不帮忙倒在其次,更要命的若是她若跑去父亲母亲面前告上一状,这么多把柄,够他掉一层皮了。
于是只好乖乖地认命,站在一旁磨墨。
虞琬宁针对虞绍庭拿到的考题,帮他列了一份温书的范围。
余下的,便是靠他自己了。
写完后,虞琬宁站起来,将手里的一张纸递给虞绍庭道:“喏,就这么一点儿东西,两天就看完了,很简单的。”
“这么多……”
虞绍庭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一张纸,哀嚎一声道:“离考试只余下几日时间了,这么多东西,我还得一本书一本书去翻找,哪能读得过来?”
“什么叫几日时间?”
虞琬宁淡淡地瞥了虞绍庭一眼道:“除了白天,不还有晚上么?加上夜里,时日可以增加一倍,这些天你不要再整日跑出去玩,夜里再少些,时间足够你用了。”
“这……”
虞绍庭哭丧着脸道:“要不你还是帮我直接……”
“绝无可能。”
虞绍庭话未说完,便被虞琬宁不由分说地打断了:“我能不告发你,能帮你将范围划出来,已是帮了你天大的忙了,也就是看着你这脑子愚笨,便是将该读的重点范围划出来,你也不见得能考出多好的成绩来,否则便是对其他学子们不公,我便是连这点都不会帮你了。”
虞绍庭:“……”
这个妹子,不挤兑他能死吗?
瞧着虞绍庭吃瘪的样子,虞琬宁不由地笑了一下道:“我可告诉你,若是我帮你到这地步了,你还通不过考试,害得阿爹出去拉下脸面求人,我便将你干的那许多好事通通告诉阿爹,让你好看。”
说罢,虞琬宁不再理会虞绍庭向外走去。
这一次,已被虞琬宁的话惊呆的虞绍庭,再没有去拦。
只是到了门口,虞琬宁忽然又想起点什么,回过头来问道:“方才你说早知如此不如听了许默然的话,他说什么话了?”
一听这话,虞绍庭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浑身寒毛直竖。
若是让虞琬宁知道,许默然说过要将她娶回家,一天早中晚三顿打,那虞琬宁非弄死他不可。
所以这件事,是万万不能让她知道的。
于是虞绍庭白着一张脸,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便像个木偶人似的僵直着手脚在书架上翻起书来。
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瞧着虞绍庭那副样子,虞琬宁想了想,倒也没再难为他,想着的确时日紧张,得留出大把时间来供虞绍庭读书。
于是便转身离开了,虽然她素来不喜欢虞绍庭,觉得他一个无能愚钝的人,却还瞧不起女子,让人十分反感,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长。
更重要的是,虞琬宁也希望通过这临时抱佛脚,能让虞绍庭顺利考入国子监,也免了向来极重颜面的阿爹放下脸面去求旁人了。
毕竟,朝堂上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欠的,欠一分,有可能便得还十分百分。
不过还好,虞绍庭大约是真的害怕虞琬宁将那一堆把柄都拿去虞德陵面前告他的状,所以那几天日夜苦读,好在虞琬宁替他圈了范围,只需有针对性的熟读那些书便可。
因此当真就考进了国子监读书,虽然是堪堪擦着合格的分数线,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但好歹总算是考进去了。
这让原本已经准备好放下脸面去求人的虞德陵松了一大口气,虞绍庭自己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让虞夫人很是高兴,大大地夸奖了虞绍亭一番。
又想起虞绍垣今年已七岁了,虞夫人便让高管家在外请了一个夫子,进府教虞绍垣读书,预备着明年去外面书院读书。
其实虞夫人也问了虞琬瑶,问她要不要也请乔夫子重新进府给她授课。
却被虞琬瑶拒绝了,她道母亲说过,女子无材便是德,自己有孙氏以前教她识的那些字,够使了,不必再读书。
虞夫人见她这样说,也只好叹气作罢。
叶心梅回叶府后,便不再方便时常到乔夫子家请教,虞琬宁怕缺了叶心梅的接济,乔夫子生活会困难,知道她不会收自己的钱,便时常遣人送些东西过去。
而叶心梅的生辰,因是小孩子家,所以自然不会大办,只不过长辈们各自给她一份礼物,再煮一碗长寿面吃而已。
但虞夫人还是差了人,特意送了她与虞琬宁备的礼物去叶府。
虞琬宁原本还打算叶心梅生辰时去叶府陪她的,只是彼时她已开始在福安长公主府上课。
因刚刚拜入门下,虞琬宁也不敢随意告假,只好着人送生辰礼时,顺道带了她一封信去。
在信中阐明缘由,请梅姐姐莫要见怪。
原本虞琬宁那日未去叶府,叶心梅是不些不快的,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