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因的眉头动了动,似乎明白了他说的这句话的重点在哪里了。
安成林的立场显然已经很坦然地摆在了她的面前。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没有理由的。
说起来,这样的事情似乎不少。更准确地说,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沈月因大抵是还没有完全从睡梦的惺忪中醒过来,有着片刻的愣怔和错愕。
几秒钟的完全恍惚,显现出来的,就是呆呆愣愣的模样。
她似乎有些苦恼,很是自然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安成林倒是觉得,她此刻的有些愣怔,甚是可爱。
人出生的时候,不管是内心还是表现,都是很澄净透明的状态。而在这俗世中,生活的久了之后,不管是哪个方面,都会变得不是那么简单。
虽然有些让人惋惜,但这是绝大部分人的必经之路。
而此刻的她,褪去了原来的底色,整个人显现出来的,是完全的本真和自然。
刚睡醒没有多久,她的头发,还带着些微原来睡着时候的状态,些微的凌乱。
这样的她,褪去了原来大多时候的严谨和冷淡,慵懒之中,倒显得更加自然和可爱了起来。
安成林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将那凌乱的头发,理顺了之后,那触感似乎还在手边。
沈月因呃了一声之后,似乎是感觉到很是错愕,于是也顺着他刚才整理的地方,也整理了一遍。
结果,大抵是没有把握好方向,原来已经很好的发型,结果又被自己给弄乱了。
安成林很是无奈,捂着肚子笑了笑,在沈月因错愕的目光中,捉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放了下来。
他微微侧着身体,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慢慢地将他的发型理好。
终于看到这发型,变得很是平整了之后,他才缓缓的,似乎是有些依依不舍地从沈月因有些蓬松的头发之间穿过。
那么一瞬间,心里竟然还有些空空落落的。
安成林觉得自己是要疯了,真的疯了。
对于一个人执念若是过深的话,肯定是要疯掉的。
安成林于是只能够笑笑,这能有什么办法呢。
毕竟,是自己甘之如饴的事情。
要怪的话,这个世界上,能够怪的,也只有自己了。
毕竟,这事情,是他自己愿意的,自愿沉沦其中,不愿意脱离出来。
所以,能够谴责的,也只是自己罢了。
沈月因转过头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种表情。没有办法,确切的形容这种表情,但确实是让人难以捉摸,还有,难以招架的。
在沈月因还没有意识清明的时候,安成林笑了笑,将她背过来的身子又扳了回去。
“呃,为什么?”
沈月因很是本能地问出来了这句话。
安成林很是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缓缓道:
“还没有做完这件事情呢。”安成林的语气很是波澜不惊。
“啊?什么事情。”
沈月因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她没有听见任何回答。
只有一只温热的手,穿过她的发间。
她看不到的是,安成林弯起来的嘴角和带着狡黠笑意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