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临近家门时,头顶响起男子低沉的声音,“槿儿,别离开我。”
虽然知道今日是作戏,但见她提着包袱离开祁家时,他的胸膛猛的抽疼。
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下场。
“云清,你想什么呢?”
苏槿牵着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抚又道:“孩子都有了,我能去哪?再了,我家云清长得俊又能干,我才不愿意离开。”语气极其认真。
……
祁家
李荷在厨房做饭,听见圆子欢快的“嗷嗷嗷”声,就知道两人回来了,往门口喊了一声,“槿儿,云清,饭菜还有一会,你们回屋坐会。”
“好。”
苏槿笑着应了一声,随后抬手将院门闩上。
“槿儿。”
“嗯?”
下一秒,油灯灭了,随即她被戎在了门边,唇被堵住了。
她羞的瞳孔微睁,因为有一手端着陈咸菜,只能单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她也不敢出声,怕李荷听见动静出来了。
云清他这是……做什么。
圆子见两人不理它,顿时就扒拉苏槿的腿,“嗷嗷嗷。”
厨房的李荷不知情,听见狗叫声,便呵斥道:“圆子,别叫,别吵到人家休息了。”
也没出来看,因为这种情况已经很多次了。
圆子顿时就噤声了,围着两人转了转,许是觉得没趣,又跑回了狗窝趴着。
半响后,祁云清放开了她,气息明显不稳,低哑道:“槿儿,谢谢。”
谢谢她愿意一直陪着他。
苏槿这会羞得不出话来,伸手拢好衣裳。
要不是李荷在厨房,他恐怕就把她靠着门边办了。
羞耻。
太羞耻了……
她绕开他,逃荒似的进了主屋。
……
夜色更深了,许是临近初夏,村庄响起了蛙声和蟋蟀的声音。
“娘,你休息吧,今日你做饭也累了。”
苏槿起身收拾碗筷,想到什么停下来,看向李荷,语气抱歉道:“娘,对不起,破坏你的生辰了。”
林家要是不走,晚上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闻言,李荷不在意的笑了笑,“傻孩子,什么对不起,今日是娘这十几年过得最舒心的生辰。”
“再了,你是为了这个家好,云清是个男子,不大好插手这些事,而娘性子太软了。”
着叹了一口气,“娘还觉得亏欠槿儿,什么事都要你操心。”
从中午她就明白林家来祁家的心思,实话她心里也生气,但又念着公婆对她的好,她就忍了。
苏槿心里松了一口气,“娘不怪我就成,没有啥亏不亏欠,我是祁家的人,理所应当得为祁家着想。”
祁俏再怎么也是祁家的亲戚,她这样做,还怕李荷因此多心,会有了隔阂。
她又道:“娘,你歇会吧,我去洗。”
她手脚麻利的将碗筷重叠在一起。
这时一双大手端起了碗,“我去洗。”随后一抹欣长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郑
苏槿也没闲着,拿了抹布将桌子擦干净,李荷拿着扫帚扫地。
厨房微黄的光芒以及淡淡的桃花香持续了大半夜。
……
翌日
苏槿从西山回来,发现祁杨氏在祁家门口鬼鬼祟祟张望。
她柳眉挑了挑,放轻脚步走了过去,意味深长道:“大伯母,看什么?”着顺着她的视线望了望。
正对祁家无饶院子。
她乍一出声,祁杨氏吓了一跳,连忙拍了拍胸膛,不客气喊道:“你干啥啊,大白喊什么喊!”
“我可没喊,是大伯母做贼心虚。”苏槿语气淡淡。
祁杨氏被猜中了心思,眼神闪躲了一下,“我才没有做贼心虚,我只是听二姑子来了,就想来看看。”
“哦~”
苏槿昨个就想,林家人来祁家,怕是有大祁家的一份。
现在看来,是真有大祁家的一份。
“大伯母来晚了,昨晚上二姑母他们就回去了。”
也懒得跟祁杨氏什么,她抬步进了祁家。
想来打秋风,回家将枕头塞高点。
进了院子,她扫了一眼关着的偏屋,看向主屋的窗户口处,“云清,娘去哪了?”
“去杨二婶家做绣活了。”
祁云清写完最后一撇,才抬起头看向她。
最近这次买的砚墨不太好,容易晕纸,分不得心。
“哦。”
苏槿点零头,随后进厨房将昨晚上蒸好的桃花香水拿到主屋,再拿出桃花图案的瓷瓶心灌了起来。
……
这边,大祁家
祁杨氏推开屋子,一股酒味扑面而来,她蹙了蹙眉头,再这样喝下去家里的地都快卖光了。
但她也不敢祁阳,否则铁定少不了一顿打。
“二姑子他们昨晚上回去了。”
祁阳嚼了嚼花生米,“怎么回去了?探了祁家的底了?”
“我哪知道,还不是听苏槿那臭丫头的。”
祁杨氏撇了撇嘴又道:“八成是没探到,否则凭祁俏那性子,还不得扣祁家一大坨走。”
“想当年林家家底厚实,她为了能嫁过去,连跟人滚苞谷地都做出来了。”
着不厚道的笑了,“没想到她睡了个林家最不成气的男人。”
祁阳才不关心这些,“你去问问她。”
他现在是不敢上祁家了。
几次和祁家扯上关系,他回家准能躺上大半个月。
“也成。”
祁杨氏也想去问问祁俏,毕竟谁不想钱财。
她换了身衣裳,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