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懂了,这就去。”
“造孽啊……”
苏成带着辎重队伍过来,看着连绵燃烧的火堆一叹。
李遂恢复真身,一脸胡茬子:“因果报应,我辽地家家灭门,找谁说去?这曹少钦,还是心软了。若是咱,有的是法子收拾这些狗杂碎!”
说着,李遂扭过头对苏成说:“苏爷,这帮杂碎落在东江镇弟兄们手里,保准会被宰了下锅。”
苏成又是一叹,望着天空阴云:“这天下,何时能平安?”
虎大威看着新任的杀胡口守备将军猛如虎,两个人没有任何的言语,一个在关城上,一个在关城下,就此分离。
他以为自己这个兄弟会升一级,没想到整个宣大军都遭到了兵部的清算,崔景荣必须收拾收拾宣大军给外人做做场面。
如果不是宣大军没挡子套贼,那太原血案、平遥之屠都可能不会发生。宣大军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哪怕大同总兵杨国栋是山西人,是魏忠贤义子,他也得收拾包袱滚蛋。
镇虏军出塞打了胜仗回来,朝廷的颜面多少好看一点。
战事算是告一段落,战事停息就代表着lùn_gōng行赏,也意味可以秋后算账。
缴获的牛马驮载货物,车厢里都用来装女子,镇虏军、太原卫宁愿自己受冻,也不想冻坏了这些女子。现在就等着回镇虏卫城过年,最好过年前将婚事给办了……
眼巴巴在山西等消息的秦军,沿途望穿秋水的宣大军,包括祖大乐的广义营,周世锡的山东班军,一群群的老光棍都想扑上来,打败镇虏军,抢走这些女人……
尤其是秦军的动力最大,这地方本就有抢婚的传统,又是出了名的穷苦。杨肇基一直弹压,真去抢了,以他对镇虏军的了解,那边绝对敢杀袍泽。
他一直拖着没有入京述职,就是怕自己走后,镇虏军一回来,两拨人打起来。
暖暖的水池里朱延平漂浮着,身下垫着一块木板躺着,装着坚果的木盘漂着,伸手捏碎核桃,他细嚼慢咽。
该怎么和张采打交道,见面正式谈的时候,要对言辞推敲一番。要提前推算出张采种种可能的要求,以做好应对。
本来,这种谈判的事情,他应该找个由头去各个衙门里串门混日子,交给秦朗与张采相互摸摸底,然后再正式谈判。
门开启,寇青桐一人进来,在一旁屏风后面褪了衣衫,看着屏风上挂着的一件件衣衫襦裙,朱延平挑挑眉,这回怎么一个人来了?
下水,游到朱延平边上,接过核桃仁寇青桐道:“老爷,今儿怎么起的晚了?”
早饭一家人都是一起吃的,朱延平不在,都有些不适应。
“应社的麻烦事,昨夜想多了些,睡的迟了。这帮人,说不成。”
从木板上滑进水里,搂着寇青桐妙曼躯体朱延平望着顶端水汽:“也该做一番了断了,二张帮过我,我还了人情后,就不管他们死活了。”
光洁脊背紧贴着朱延平胸膛,寇青桐不老实磨蹭着,略有些感叹:“他们声势鼎盛,实在是可怕。”
真的是太可怕了,江南的名妓、名道、名僧都挤破头往应社挤,就是因为挤进去后能身价倍增,能名声响亮。这和当时,江南各地结交东林书院里的人物,简直是一模一样。
“表面的东西或迷人,或吓人,终究是可以看得见能预防的。背后的影子,里头看不见的心,鞘里的剑,才是危险的。让你的那帮姐妹安稳一些,别去凑热闹,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
寇青桐点头应下,退出来的那些姐妹好说,退不出来的她又有什么法子?
换了个话题,在水中扭身,光洁双臂搂着朱延平脖颈,腮鬓厮磨:“老爷,昨日那是什么诗,竟能让倪文焕那样暴怒?”
“不是什么好诗,真要听?”
寇青桐股间紧贴着,身躯在水面轻颤,故技重施,粉面桃腮,目光泛水:“说说看。”
双手游走,解开肚兜红线,又隐匿在水中揉捏,朱延平闭目缓缓道:“独坐书斋手作妻,此情不与外人知。若将左手换右手,便是停妻再娶妻。”
“一捋一捋复一捋,浑身骚痒骨头迷。点点滴滴落在地,子子孙孙都姓倪……泥与倪,那帮人骂的狠,若是我当场就杀人了……嘶……”
寇青桐腰弓起,右手探入水中扶着,左手紧紧扣在朱延平后颈,拉动发丝,生疼生疼,不仅头疼,下面也疼……
进去了……
卡住了,真的疼……
被双手托着,寇青桐左手也摊入水中摸索,秀眉轻皱:“老爷领兵在外时,可曾收了倪姓……义子?”
一起配合,总算是镶嵌到了一起,感觉真的很不好,能夹断似的。
“以后……不收了……”
咬着牙,朱延平直抽冷气,怎么会这么疼?
他还能说出话,怀里托着的人更是连话都说不出,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