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早拿着菜刀哗哗一砍,就砍掉了几根粗壮的枝干,截下了好些块木材,唰唰几下就做成了简陋的木盒,赶紧把自己才得的灵草灵药装了进去。
这下就不用担心等到自己用的时候药性已经流失掉很多了,封早还仔细地把剩下的木材都存在了空间袋里,看了一眼蜷缩在草丛中一动也不动没了声响的小蛇的头部,圆圆的,和小铃铛的小伙伴那只白翼蛇的脑袋有点相像。
她从树上一跃而下,拍了拍屁股,就要走的时候,看到前方的矗立的一道黑影,眼神一紧,脚步顿了下来。
就在两米外,站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的男孩,身上穿着的应该是大人的长袍看起来非常的不合身,用绳子乱糟糟地扎着,脚上的鞋子看样子就是简单将兽皮扎上口,绑在小腿上。
男孩脸颊被一缕缕长长的打结的头发散落下来遮住,在黑暗中只有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透着亮光,紧紧盯着她,像只小野兽似的,眼神里充满警惕,手里拎着一把砍刀举在胸前,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杀上来一般。
封早把手里的菜刀扔到了地上,以示自己并无恶意,打着招呼:“小弟弟,你是这岛上的人吗?我无意间进入这里,如果有冒犯的话还请见谅啊。”
见封早把武器丢下,男孩表情微松,不过依旧举着砍刀,目光死死盯着她,沙哑的声音吐出:“说!你,怎么进来的?”
这声音像含着砂子似的粗粝沙哑,听起来一点也没有小孩子应有的清脆,而且他说话似乎有些困难,似乎并不经常说话的样子,还带有口音,应该是……封早想了想,是源地北部的口音。
这些念头在封早心中瞬间闪过,不过她脸上什么也没表现出来,气质瞬时变化,挠了挠头,一脸的困顿和疑惑,说:“这其实我真不太清楚,我就在海上游着游着,突然前边就出现了一座岛,就稀里糊涂的进来了。”
“喏,就是那边,岸边有棵很大的柿子树,我还吃了几颗柿子充饥。”她小心地看了男孩一眼,一脸不好意思地说:“小弟弟,也不知道你家大人在不在?家里方便不方便?我能在这里借宿几天吗?我好不容易碰到一座岛,真的没地方去了。”
男孩皱着眉头想了想,她到来的时间应该是和自己打开阵法出去的时候对上的,刚好在岛的另一边。
他上下看了眼身上裹着黑色斗篷仿佛在黑暗中隐身的女孩,怪模怪样的,虽然笑的很和气,口音也很亲切,可就凭她孤身一人突然出现在自家岛上这一点,太过诡异了,不能放松警惕。
男孩暗暗告诫自己,外面的人都满肚子心眼,不能相信。
“说!你从哪来的?还有谁和你同行?”
封早被他这样问到,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一般,眼里盈满了泪花,说道:“你问我呢,我还想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呢。好端端的,师傅把我赶走了,说我已经学成该出师了,让我一人出去闯荡去,直接就把我赶出门去了。
我就自个坐在锅里划了出来,一路上也不知道咋回事竟然风平浪静的,什么危险也没遇到,我也不知过了多少天,突然后边又是风浪又是爆炸声的,我直接被打飞了,回头看的时候发现竟然是我之前住的岛炸了!”
她抽着鼻子继续说:“那样大的动静实在太吓人了,也不知道师傅离开了没?他现在怎么样?师傅肯定是发觉有情况才赶我走的,可我也不敢回去,后边太危险了,只能往前,结果走着走着就没注意到这座岛上了。”
男孩注意到她话语里的细节,惊讶地问:“你说是你之前住的岛爆炸了?那可是火山爆发,你们之前在活火山上住?”
封早摇摇头,一副后怕的样子说:“只是那座岛上有十几座火山,我天天见都习惯了,平时很正常的,也没想着有一天它爆发起来那样恐怖,太吓人了!”
他又详细问了许多,封早全都如实地回答了。
然后她把兜帽摘下,露出苍白还残留着斑斑血迹的脸,可怜巴巴地望着面前的男孩,说:“小弟弟,能不能请你帮我给你家大人说说情,我会很多的,缝衣服、烧菜做饭、做鞋子、理头发……我都很擅长的,经常做的,尤其是我烧的菜特别好吃,真的,我师傅都常夸我有天赋的。
我可以做工,不需要你们给酬劳,就让我在岛上待些时间把伤给养好可以吗?”
男孩盯着她看了很久,见封早脸上表情越来越忐忑,眼里又想蓄起泪水,方才沉默地点点头。
封早脸上顿时扬起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要多阳光就有多阳光的笑容,声音清脆地道谢:“谢谢小弟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给我说,我会很多东西的!”
她默默地跟着男孩,往山上走,没多久就到山顶上看到了一座搭在两棵大树之间的简陋房子,其实根本就是随意搭成的窝棚。
封早仿佛不经意地看了眼房子旁边两棵大树前的两座小土包,眼神一闪,如果这样的话可能就和在信息碎片里看到的景象对上了。
一男一女和一个婴儿。
“我在这里住,你自己找地方,伤养好之后你就离开,没事不要来打扰我。”男孩冷冰冰地留下一句话便闪身进到乱糟糟的棚子里。
封早“哎”了一声,自己在四周瞧了瞧,把杂草树藤清理掉,便有一块足有五六米长宽的巨石露了出来。
就地取材砍下一根根粗壮的树枝,切割成板材,封早将藤蔓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