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玲是承诺去火车站接李幼斌的,但是没有来,理由也是很简单:不想来。
但是思索一番后觉得这样放李幼斌鸽子好像也不太合适,就约在了金牛街见面。
金牛街是安宁区的一条商业街,比较繁华,什么都有,最多的还是娱乐场所,在金牛街可以看到一排的ktv。
学经济的应该都知道,就是在很临近的位置出售同样的商品会降低价值,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就是说如果在同一个地方开同一类型的店就会形成一种竞争关系,肯定会出现一家冷淡一家爆满的局面。
但是金牛街的ktv不会,是因为足够繁华,去的人太多了,每天晚上每家ktv都爆满,这是一种很神奇的现象。
这种现象对很多人来说是没什么影响,对李幼斌却造成了困扰,是因为ktv都满了,他不知道带陆朝玲去哪玩。
这时候只能征求陆朝玲的意见。
“去哪?”
“随便转转吧。”
就像事先约好的一样,两人同时转身朝着相同的方向漫步。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现象,似乎彼此都了解对方的习惯,心有灵犀,甚至有时候不用说话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很奇怪,却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这样心意相通的人不是情侣,不奇怪是因为他们酷似情侣。
李幼斌是不知道对于恋人是怎样定义的,或许在很多人心目中的恋人就是情侣、男女朋友,他不这么想,他觉得恋人从字面意思理解会更加深刻,恋人的解释应该是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可以不是情侣,可以无关未来。
就像他和陆朝玲。
他一直是打心底把陆朝玲当做恋人的,不是我们常说的那种暧昧的关系,而是他喜欢着的人,恋着的人,才是他所认为的应该的恋人。
对于这个词语的解释他是很表面的,但是似乎更深刻。
陆朝玲不这样认为,她眼中的恋人恰恰是大多数人眼中的恋人,就是情侣、男女朋友的关系。
所以没次李幼斌跟她讲这些的时候她总是觉得他的思想太先进。
李幼斌倒也不解释,就像是某种习惯,他觉得她懂,其实她不懂。
不懂是不懂,却也不影响两人之间的默契,不约而同的坐在了露天酒吧的桌上。
有时候李幼斌也很困惑,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也猜的到他下一步做什么,但就是不戳破,顺着彼此的想法做就好了。
“老板,一箱勇闯。”
啤酒不像白酒那么好喝,但还是要了啤酒,原因也很简单,酒吧这种地方断然是没有二锅头老村长之类的,有白酒也是一些名贵的,他喝不起。
一箱啤酒也是喝不完,十二瓶,单喝水都撑。
要一箱也是无奈,这地儿虽说叫酒吧,其实就是一个喝酒的场所,露天的嘛,就是在街中央摆一些桌子,再稍微装饰一下。
这种不像我们所认为的那种酒吧,很安静,也很吵闹,安静是因为没有传统酒吧那么嗨皮,吵闹是因为喝酒的人在划拳。
划拳李幼斌是没什么意见,经常见嘛,习惯了。
陆朝玲对这项活动却不太感冒,微微皱起眉头,有些哀怨。
“怎么,不适应?”李幼斌也看出了陆朝玲的不习惯。
“有些吵。”
“很正常的,习惯就好。”
“难,不怎么来这种地方。”
“常来的好,这地儿有你在很多地方看不到的人生百态。”
“嗯?”
李幼斌指了指附近一桌,陆朝玲顺着他的手臂看过去,顿时脸上有些发烧,羞嗤的瞪他一眼。
“那个男的在那么多人眼皮底下摸女人大腿。”
“切,色鬼。”
这可能就是生活吧,看似亲昵的两个人有可能没眼睛所见的那么亲近。
就像这副场景,男人手放在女人大腿上,看似很暧昧,也可能是演给别人看的,怎样看出来的,从旁边的另一个女人眼神可以看出来,很酸,也很不屑。
李幼斌观察了很长时间,很仔细,时不时的转过头看一眼,很刻意,却装作不那么刻意。
“我去趟卫生间。”李幼斌站起来,对陆朝玲点点头。
露天的酒吧是没有卫生间的,好在不远处就有个公共厕所。
就像事先约定好的一样,对桌的女人也起来去卫生间,跟在李幼斌后边。
起初是沉默的,直到快进去的时候她才开口:“出来的时候等一下。”
莫名其妙。
很意外,他确实是不认识她,可能是好奇吧,发现了他观察他们的目光。
虽然困惑,他却也没有离开,放完水洗了个手就双手插兜里在门口等那女的。
女的出来了,很性感,很妖娆。
深红色的唇膏(对于口红的色号是没什么研究的,研究了也研究不懂,这是门大学问,所以只能这样表述),衣服是露肩的,看起来年龄不大,却穿的很成熟。
墨绿色的头发,脸上有些泛红,看起来不怎么正经,很诱惑人。
女生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不算矮,站在李幼斌跟前却只到他眼睛处,有些居高临下。
“有事儿?”李幼斌率先开口。
不给反应的机会,踮起脚尖唇就印在了他嘴上。
跟突兀,李幼斌脑子有些短路,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迷上这种感觉了。
他也不是没接过吻,却没这么迷醉过,也可能是酒精作用的缘故吧。
女生的嘴唇很甜,大概是因为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