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人,用行动证明存在的意义。健谈的人,用语言描述万物的色彩。
李幼斌是挺会说话的,就是不大会听话。
虽说这次a级考试他向陆朝玲借了耳机,但好像没什么大作用,从他看到试卷的那一瞬间他就明白了。
整张试卷下来基本上没几个汉字,他除了能看懂“听力部分”、“笔试部分”和填姓名部分的几个字之外其他的一概看不懂,他就觉得这个试卷设计很有问题,为什么连题目都是英文的?
第一部分是听力,李幼斌按照老师的指导调整好了耳机。
这都是没有意义的,一遍下来他根本不知道耳机里边说了个啥,从题目开始他就没听懂,甚至于人家已经看到第三题的时候他还在第一题徘徊。
出来的时候李幼斌已经大概能猜到结果了。
“考试的教室气候适宜,监考老师态度友好,我很满意,表示明年还会再来。”
见到陆朝玲的时候李幼斌是这样说的。
陆朝玲当然是不屑一顾的嘲讽他几句。
李幼斌是答应了要请陆朝玲吃饭的,他没忘,陆朝玲记得更清楚,一出来就问他什么时候请她吃饭。
“上次不是请了吗?”李幼斌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他指的是礼拜五晚上带她吃小面的事。
“那不算,你打算一顿面就打发了我呀,不可能!”
“那你想吃啥?”
“边走边看吧。”
“好的,大哥。”
李幼斌心里边早就乐开了花,谁不希望跟女孩子多接触的?尤其是跟已经看上眼的女孩子就更不能放过了。
离兰职最近的景区就是仁寿山了,其次是植物园。
两人打算先去仁寿山,玩累了再去植物园坐会。
冬天的仁寿山没什么好玩的,没有绿水青山。遍地的落叶,人工湖也早已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坐在湖边的石头上谈理想是李幼斌最乐得干的事儿了。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李幼斌看向陆朝玲。
“我能有什么打算,我学的是会计,但是我更想当个老师,我打算过几天去考教师资格证。”陆朝玲手撑着地面,视线扫过结冰的湖面,轻轻摇动双腿。
“老师的话还不错,就是待遇有点低。”
“对哦,我这资历也只能当个小学老师,怕是以后连自己都养不起了。”
“我养你啊。”李幼斌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么一句。
“嗯?”陆朝玲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直到你结婚的那天。”
“哈哈,好啊。”
这全是他对她的一种承诺吧,他是想告诉她,如果她以后没有喜欢的男孩子,那他会一直等着他。
李幼斌其实很想跟陆朝玲表白的,但是他不清楚陆朝玲是怎么想的,他还是怕,他怕陆朝玲会像曾经的程舒涵一样将他伤的彻底。
有些伤痛即便是愈合了,也会在很长是时间里留下疤痕,不小心触碰到了还是会感觉到疼痛。
陆朝玲可能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吧。
过去的早就过去了,也没必要一直回忆,人总是要面向未来的。
李幼斌抠地面上小坑里边的石子。
他说:“我们老师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
“什么话?”陆朝玲转过头。
“如果你每天都在一个人耳边说话,每天围在她身边,她就会慢慢习惯有你的日子。”
“你们老师真是,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就觉得她说的很对,所以我决定天天围着你转,这样你以后就离不开我了。”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陆朝玲有些慌乱。
“总之我迟早会让你爱上我的。”
“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
“这辈子你就做梦吧你。”
“那就下辈子咯。”
陆朝玲其实心里很清楚李幼斌对她有想法,她也很清楚他第一次见面就对她不怀好意。
李幼斌是无所谓她怎么想的,他觉得只要他足够努力,付出的足够多,把时间都花在陆朝玲身上,他总会打动她的。
显然李幼斌以前的伤疤虽然留下了痕迹,但已经不疼了,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大概说的就是他这种人吧。
虽说没心没肺,对人好的时候还是很彻底的。
陆朝玲虽然平时表现的很外放,实际上她在其他人眼中是一个很沉默很安静的女孩子,而如果她和李幼斌隔着有一段距离的话也确实很文静。
跟李幼斌走的近了想安静是很难的,不光是陆朝玲,很多人都这么觉得。
李幼斌就是一个话唠,几分钟不说话能憋死。
他很喜欢用自己的方式跟别人交流,而且他一直自以为很幽默,其实在别人眼中他是很烦人的,只不过别人不说,他自己也就不知道,他以为别人也觉得他很幽默。
陆朝玲是个口直心快的人,一般李幼斌话一多她直接上手,一个嘴巴子呼过去能说的话全憋回去了。这也正是李幼斌跟陆朝玲一起的时候废话少的原因。
时间久了,他也就习惯了,打皮实了,废话又多了,陆朝玲也懒得打他了,开始听他说废话。
“ilikeyoubutjulikeyoh,知道啥意思吗?”李幼斌眉飞色舞的向陆朝玲炫耀他新学的一句英语。
“我喜欢你并且仅仅喜欢你?”
“没文化,你就不能说的讲究一点吗?”
“什么呀?”
“纵然相思入骨,纵然万劫不复,我依然待你眉眼如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