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后贞娘起身,抽出墨匣的隔层,从里面拿出了那本账册。恭敬的递给公主。
随后书房里就只有翻账册的声音,只是公主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她知道如今一些衙门不象话,几乎是一窝一窝的贪的,可没想到居然这么恶劣。
不过,等到账册翻完,她的神情又恢复的淡然,看了贞娘道:“到是难为你这一番为民请命之心了。”
贞娘苦笑:“公主太抬举贞娘了,贞娘不过是一个闺阁小女子,或许多一些为商之道,但终究并无大气魄,于其是为民请命,倒不如说是被逼无奈,贞娘倒是希望没见过这本账册的。”
“你倒是老实。”听得贞娘这么说,宁安公主有些乐了。
又问:“之前,在公主府侧门口,那个叫赖全的明显不是什么实诚之辈,他那一说,你就送钱给他,你不怕他是骗人的吗,南京做局骗人的可不少。”
“我给他银子是有情由的……”贞娘说着,又把当日得到渝麋墨的事情说了说,随后接着道:“虽说这种事情各凭眼力,在大家来看无可厚非,甚到还是有本事的表现,但实际上我却是占了他便宜的,我这次过年回家,跟我爷爷说起过这事,爷爷就说我失了一个‘诚’字。所以,我给他银子,不在于他骗不骗我,而在于那是他该得的。”
说实话,在过年的时候,李老爷子为着这事说贞娘缺一个诚字,贞娘还不服气的,这是捡漏,后世,哪个不为能捡漏而荣。可在刚才,她见到那赖全的样子,再想着,自己正是凭着渝麋墨成为公主府供奉的,那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这才有些明白爷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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