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启泰车歪歪斜斜从小路超车,抵达监察会大门前发现一夜间居然多了无数的岗哨,车开过岗哨,姚启泰和姜静流均被要求出示合金钢圈核实身份。确认身份的人很认真,足足花了十分钟才放行。
一行人下车,姚启泰脚步飞快,九十九级台阶如履平地。
大厅已经聚集密密麻麻的人群,高台上有人在进行演讲,姜静流被姚启泰拉到一个办事员身边,飞快陈述了大概情况,拿出一个墨绿色的本子递过去,办事员看一眼姚启泰,再看一眼姜静流,将两人领到一根大柱子旁边。办事员飞快调资料,给两人发了一个墨绿色的徽章别在领口,只要有这个徽章,可自由出入仙临市几个避难所。又打印出一张表格,盖上黑色的印章交给姚启泰,姚启泰冷声感谢,捏着表格上二楼。
二楼的人更多,但姚启泰手中有那个表格,一路绿灯畅通无阻,飞快地进行了体检和排期,在缴纳了巨额罚款并签无数个字后,两人被安排进入一个大厅,直接进行审理。
姜静流好奇地打量审理庭,高台上一排座位,高背椅上坐着几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清一色的金边黑袍,头发被整齐地梳在耳后。高台后是一副巨大的油画,画面上两个女子一个男子,六只手合按在一个圆球上,面容肃穆。
姜静流跟在姚启泰身后提交各种资料,几个男子将厚厚的资料分门别类,一一检查。
审理的过程很无趣,姜静流复述一次事情的经过,于是一个男子起身开始漫长的论述,不外乎重申监察会的各种禁令,分析案情,陈述两人在本次事件中分别承担的责任,最后宣布经过慎重讨论后对两人的出发措施。姜静流只需要缴纳罚金,姚启泰却必须在仙临市进行为期一个月的义务服务。
姜静流发现姚启泰在听到自己的惩罚措施后面上青筋毕露,拳头捏得死紧。
“怎么了?”
“那个死鱼眼的执行官,收了老娘的钱还要装模作样秉公处理。我呸,他就是存心不让我参加空间评级大会。”
姜静流好奇地看向高台上端坐中央的男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样子。
宣读完毕,一声木槌声,标志本次庭审结束。姜静流长叹一口气,“有钱有人就是好办事。”
姚启泰起身,“我先走了,后会无期。”
“我也希望如此,就不说再见啦!”
姚启泰冷哼一声,转身走开,潇洒极了。
姜静流笑眯眯,对姬太道,“赶紧买回家的船票吧,我都迫不及待了,不知道零式把家里弄成什么样了。”
姜静川瘫在椅子上,眼睛盯着高台上巨大的油画,道,“你们先回去,我出去办个事。”
姜静流诧异,“你能有什么事?”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傻女,好好回去孵蛋吧!”姜静川拍拍姜静流的肚子,甩头出门。
姜静流耸肩,和姬太下楼,“我的感觉怪怪的,总觉得那个赢霜不会这样简单地听监察会摆布。”
“这是是非之地。”
两人下了九十九级台阶,从侧门出监察会,看无数人排队通过审核进去办事,只好侧着身体从路边通过。路上万分吵杂,车行道被堵死,人在车和车之间穿行,又不断有巡逻的卫队来往,各种焦急的骂声缠杂。姜静流正想迈过通道,姬太突然猛烈拉住她的胳膊往自己身后藏,“小心。”
姜静流双手本能抱住肚子,侧头看却见不远处开来几辆重型车,车体深黑,车头一个银月标记,车长十余米,两边架起武器口。车停,两边门撤下,厚重的金属撞击声中,瞬间跳出百余黑衣男子,快速堵奏察会通道口。
监察会巡逻的卫队见势不妙,亦飞快地堵道通道口,两边的人对峙,手中武器上膛。
“怎么了?”姜静流小声。
姬太双目紧盯远处,手安抚地拍拍姜静流,“仔细看。”
车顶伸出一个大喇叭,一个狂如烈火的声音传出来,“姓崔的,姓铁的,姓姚的,还有姓姜的,都他妈给我站出来。”
姜静流身体一僵,姬太将她的身体护在怀中,慢慢退到人群中,侧身将身形隐藏起来。
人群发出更吵杂的声响,慢慢汇聚,开始有人指责来人的嚣张。
喇叭内发出一声嗤笑,“从今天开始,不管是谁,包庇这几家的杂碎,别怪赢家不讲情面。还有,最边上的那位秀,是的,那位手腕上有纱布的秀”
姜静流心中不妙的感觉越来越大,侧头看过去,却是姚启泰站在监察会卫队旁边。
喇叭中的声音未落,三个武器口调整方向对准姚启泰。
“这位秀,请保持安静,双手放在头顶,不要试图反抗。我记住你啦,昨天晚上的叛乱,你有份!”话音一落,武器口弹头弹出半分,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重型车驾驶室被车内的人一脚踢开,一只黑色皮靴迈出,沉重落在地面,又是一条修长的大腿,宽阔的肩膀,最后现出一个挺拔的人影来。来人黑发寸长,直立刺向天空,眉眼浓重,态度嚣张,“把你空间内的东西,交出来吧。”
姜静流看姚启泰并没有做多余的表情,身体保持自然的姿态,沉静地看着车中下来